方知影：？？？
“那都是几天前了，再说我当时要给你，你不是也没要么？”怎么这会儿……
哦——
方大导演想起来了，姿意来了。
“姿意什么时候走？”这部剧没有姿意投资了，方大导演可以稍稍摆一点点导演的架子了。
“方导，一个鸡腿胖不了人的。”秦郁欢蹲在方知影边上，把饭盒往那递了递，“早就听说这家店卤鸡腿很好吃，说起来，最近的道具我都没怎么吃。”
方知影：……
“好好好，行行行，道具你别想了，鸡腿给你。”
方大导演认输了，痛快拆开筷子把还没碰过的鸡腿夹到了秦郁欢的小饭盒里。
“对了，有个客串，明天该来了，方瑾遥跟你提过没？孙茜瑶，也是圈里有名的流量了，脾气不大好，你见着躲着点，要不然有矛盾我不好拉偏架。”
“方导怎么会特意点我这么一句？”
方知影埋头吃饭，一边吃一边含糊解释，“她在原公司的经纪约快到期了，我猜是想跟蓝氏搭上关系，所以找了人，注了点资，过来露个脸，你是我表姐手底下的艺人，其他人我都能昧着良心拉偏几句架打圆场，到你这有点困难，只能叫你避避。”
要不然……孙茜瑶和秦郁欢闹起来，方知影大概率是要帮秦郁欢的，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
总可着姿意一只羊薅也不是她风格。
“你那个助理上家就是孙茜瑶，她的为人什么样，问问她就知道了。”圈子拢共这么大点地方，李心语又是个被不少人都公认过的好助理，人脉稍微多些的都知道她上家是个什么情况。
秦郁欢没想到，提及孙茜瑶，李心语一个激灵连筷子都没住，掉在了地上。
想去捡的时候，李海真却先她一步把筷子捡起来丢到边上， 又跑去拿了双新的过来。
“谢、谢谢。”李心语握紧了手里新的一次性筷子，“郁欢姐，要是孙茜瑶的话，方导说的是对的，她的比美心很重。”
不止重，且畸形。
李心语有保密协议，不能透露太多关于孙茜瑶的私密事，方瑾遥却及时带着情报过来了，姿意在影视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她自然也是不例外。
“喏，上次试镜过了，反串，不过要垫肩和肌肉衣，都得定做，你这个身板儿不行。”除了关于孙茜瑶的情报，方瑾遥还给秦郁欢带来了好消息。
“我这也打听过来了，”姿意挂完电话也从外面进来，“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哪里至于让小李签保密协议的，怪离谱。”
秦郁欢仰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姿意，“什么瓜？”
众人：……
“你这满脑子是真只有瓜。”方瑾遥无奈，“之前冲浪的时候居然没吃过孙茜瑶的瓜吗？”
“就看过一些帖子说她雌竞？”因为不够跌破眼球，秦郁欢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具体还真是不知道。
毕竟这年头，雌竞的人也不少。
“这也说不上是不是雌竞，就说她嫉妒漂亮人，眼里不能容得有人比她更漂亮。”姿意心里补了一句那完了，除非秦郁欢翘班，要不然这冲突岂不是注定的？
孙茜瑶咖位还比秦郁欢大，啧，幸亏她人在这，大不了就叫孙茜瑶拎着金主投资的钱一起滚蛋。
“要是这样还是小事了，你又去蓝桉那打听的吧？找她没用。”方瑾遥在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只喜欢……”
要是只有秦郁欢和姿意，方瑾遥大概率会大大方方说出一句“她只喜欢研究做爱的三千种方式”，奈何边上还有个低头不吭声的李心语和百无聊赖的李海真。
这句话在她嗓子眼里打了个转，愣是给憋成了一句咳嗽，“反正你找她没什么用，她知道的都不如小秦吃得瓜多。”
姿意：……
原来蓝姐姐的情报工作是做得这样的差。
真叫人意外。
“孙茜瑶呢，她是做过脸的，以前长得比较普。”方瑾遥翻翻手机，翻出了孙茜瑶出道前素人时期和刚出道时候的照片，单拎五官就没有一个地方能拎得出来的，可整体合在一起却异常和谐。
“早年间娱乐圈对脸要求没那么细致的时候她就出来了，也混出了一些东西，后来整形技术发展，她就拿着钱去整了，对外一直是否认做过脸的，只说自己是多国混血。”
秦郁欢点头，“这个我倒是知道，她一直是八卦组里讨论的重度服美役的代表人物。”
不只是做脸，连带着肩膀，孙茜瑶都去做了，就因为肩膀宽上镜能显脸小，这些年的话，正剧没有，在各个偶像剧剧组里游走，仙侠、古偶亦或是现代偶像剧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然她的身高原本就不高，网民推测是一米四五到五五左右，肩膀做宽了后，显得异常伟岸，倒是失了之前的协调样。
秦郁欢看过孙茜瑶的剧，单看剧，她的演技还是值得学习的，至少她在偶像剧里如鱼得水，靠得也是真本事。
“对，所以她对人的敌意不是说整体比她漂亮，而是有一处五官比她好，就是她的敌人。”方瑾遥扶了下眼睛，“你大概率就是她的一身之敌吧，唯一能不让她嫉妒的就是你的肩宽了。”
谁让秦郁欢是出了名的小骨架美人，网友们还算过她的脸，说她脸没有巴掌大，戴成人通用口罩的时候，口罩还空出一大截。
秦郁欢：……
她小声嘀咕：“我的肩宽不是挺好的，省布料呢。”
一直沉默的李心语忽然撩起了一截衣袖，“她、她有暴力倾向的。”
胳膊上赫然是几处去不掉的烟疤。
“而且，她有时候不是直接说讨厌你，是……对你很好，再、再不停地说你不好。”李心语很快就把要衣袖放了下来，“之前，她开始是对我很好的。”
后来……
总是发脾气，说李心语这不好那不好，李心语性格温顺，通常就是道歉，反思，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尽管事实那些被指责的不好的地方，不是咖啡太烫就是咖啡冰太多。
可太烫的咖啡是孙茜瑶无意透露自己正在生理期，需要“多喝热水”，李心语才拿的温热的咖啡。
而太冰更是孙茜瑶说天气热，想喝加冰的。
“她还和我表白过的。”李心语的头低得更深，她不敢说，她也动过心。
只是才动过的心，就被无止尽的暴力给碾碎了。
不过说到这里，李海真的拳头就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