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槐还是不放心:“你确定她可以?”
许晴鸾也很不安,再三询问苏南枝:“你确定你可以?你真的确定?”
不是说,里面危机四伏,还有很危险的灵兽吗?
“她进去的那一刻,百花谷的人就会发现她,不会出什么事。”金昊霖对着苏南枝,“但你还是要小心,不要招惹里面的任何东西。”
阵法内会出现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就她一个人,能把半月宝花带回来吗?”
不是谢青槐看不起苏南枝,而是百花谷里的那些人实在是太固执了。
连炼丹师工会的人,跟她们做交易时也只允许女性进去,且不准她们进灵草生长的地方,交易的所有药材都是事先采好的。
至今,除了百花谷内部人员,还从未有人见过那珍花异草众多的山谷长什么样子。
就算苏南枝能混入其中,怕是连靠近半月宝花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们要一起进去。”
谢青槐还没搞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金昊霖就神态认真地看着她,模样十分严肃。
“我答应带你一起,但有些事情,你必须保密。”
谢青槐皱眉,“你还不放心我?”
金昊霖叹息:“有些事情,超出了你的想象。”
谢青槐的眉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这师门,还有什么滔天大秘密不成?”
除了同门,无人知道金昊霖的师父是谁。
外界都认为那只是一个幌子。
可这么年轻的金丹期修士,没有师父教导,怎么可能会达到这种水准?
听到金昊霖已经金丹期的消息后,谢青槐震惊的同时,也在想这修仙界有谁能教导他。
在他说要去寻找师父后,也调查过他的行踪。
可就连她的父亲,在金昊霖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里,都无法追查到他的踪迹。
谢青槐想,他的师父,很可能是位隐世大佬。
修仙界的很多大能在千百年前就失去了踪迹,不外乎有这个可能。
“也不算什么滔天大秘密,只是对普通人来说,接受不了而已。”金昊霖讪笑着。
他并无意向谢青槐隐瞒这些事情。
只是师门里的事一旦曝光,势必会引起轰然大波。
席鹤锦的隐世一部分是出于本心,更多则是无奈之举。
“总之,你看到之后不要太紧张就行。”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股凌冽的剑气。
谢青槐的剑已经抵到了脖子上,金昊霖却毫无反抗之意,哪怕是脖颈洇开血迹,也没有任何抵抗。
谢青槐架着剑,缓缓靠近,狭长的丹凤眸微眯,静静凝着他,呼吸交融在一起。
“你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
她唇角微勾,明明是如花的笑靥,却有着蛊惑人深陷的魔咒,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金昊霖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急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怕吓到你,提醒一下。”
他可是亲眼见证,炼气期的谢青槐追杀一小群灵兽的场面。
虽然那些灵兽境界比她低上一些,可炼气期差别本来就没有多大。
更别提,在修士入门的年纪,对凶残的灵兽丝毫不惧,反而将它们打得连连败退了。
席玖儿拽了拽苏南枝的衣角,踮起脚尖凑上去,小声问:“小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呀?”
她自是知道把剑抵在人的脖子上是什么意思,可那个大姐姐看上去并没有恶意。
即便小声说话还是会被他们三个清晰捕捉到,苏南枝还是配合席玖儿,俯下身听她说话。
“应该是在友好交流吧。”
“交流?”席玖儿又看了看那边僵持的两人,“那他们怎么不打?”
拔出剑的交流,不就是切磋吗?
苏南枝:“他们关系好,是口头上的交锋。”
“哦……”席玖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逗笑了谢青槐。
她收回剑,侧身瞥着金昊霖:“你这个师妹还挺有意思的。”
“诶?在说我吗?”席玖儿不确定地询问。
“说你旁边这位。”谢青槐来到苏南枝面前,朝她拱了拱手,“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碧落山庄,谢青槐。”
苏南枝同样对她行礼,“苏南枝。”
没有前缀。
谢青槐只当是金昊霖师门的秘密,没有多想。
席玖儿凑到两人中间,“我叫席玖儿,大姐姐,你叫我玖儿就好啦~”
席玖儿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黏在谢青槐身上。
回想起刚见面时的反应,苏南枝肯定了她的颜控属性。
重获自由的金昊霖深呼一口气,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
谢青槐并没有用力,伤口很小,已经开始凝固了,他也不再去管。
上前,站在谢青槐旁边。
“你的空间手镯,应当是可以让活物生存的吧。”金昊霖问苏南枝。
“空间手镯?”谢青槐微诧,看着苏南枝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惊讶。
空间法器,在整个修仙界都是很珍贵的。
大多只能用来装死物,只有少部分内存空气,可以让生物存活,却十分稀有。
目前已知能够装活物的空间法器,都在几个修仙界大能手里。
苏南枝并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席鹤锦虽没说过太多芥子镯的事情,可知道巫极平常都在她手镯里的时候,这个秘密就已经瞒不住了。
“让我们进入你的空间手镯,跟着你一起进入百花谷。”说完,又怕苏南枝有意见,补了一句:“可以吗?”
苏南枝大方回应:“当然。”
若是让她一个人进去,肯定会无厘头地瞎溜达。
芥子镯里的巫极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不行,绝对不行!若是把他们带进来,你的秘密可就曝光了。小丫头,你要把自己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吗?!”
身为器灵的子涵,倒是挺无所谓的。
“我这镯子里有什么东西,是外面那两人不知道的?”
苏南枝的秘密就这些,巫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暴露了。
巫极吭住了,对此无法可说,却还是持反对意见:“总之,就是不行!”
子涵瞥了瞥他,眼神不屑:“你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