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舒两家的动静越来越大。
本来他们今天敲敲打打,就已经是家属院的焦点。
现在还跟李嫂子撕逼起来,四周早已按捺不住的邻居纷纷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李荷兰,你怎么到舒家门口了?”
“你该不会又想贪人家便宜吧?”
康盈恍然,原来这人还是有前科的?
康盈看着李荷兰的眼神都带着凌厉。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地上躺着一条木棍,抓起木棍在手上颠了颠。
眼看就要打人,李荷兰心慌了一批。
加上周围人竟然怀疑她贪卫舒两家的便宜,这还得了。
上次她偷拿村民甘蔗的事还没解决,要是这事儿再被旅长媳妇知道,她绝对会完。
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他们家老李,害老李被处分....
李荷兰瞪着康盈,咬咬牙,决定颠倒黑白。
“你们胡说什么!”
“谁会贪他们家的东西了。”
“我这是好心过来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
“谁知道他们家这么不要脸,自己建厕所,竟然还让我这个邻居出钱。”
“我是他们爹,还是他们娘?”
“要是你们,你们会出!”
“不会吧!”
“假的吧?!”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怎么的,你传我,我传你。
不到几分钟,就连相隔千米外新楼房的家属都知道了。
“真的假的?卫团长工资不低,不会连一点钱都没有,还问邻居拿吧?”
“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搞错,现在二十号楼的李嫂子在大喊大叫,都要打起来了。”
“哎哟,这新媳妇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能嫁给卫阎王的人会好到哪里去,过去看看?”
“走!”
于是不到十分钟,舒家门口堵满了人。
来的人越多,李荷兰表演得就越起劲。
她也不给康盈他们反驳的时间,看到人来就大声嚷嚷。
说康盈不要脸,说他们建新厕所都要她这个邻居给钱,不给就打人。
好几次都打断了康盈她们的解释。
好像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一样。
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围观群众被激起愤怒,都指着康盈她们大骂。
要不是卫阎王凶神恶煞地在身后站着,她们都想动手了。
眼看着黑白要被颠倒,李荷兰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心想:现在旅长媳妇过来,也不会说她贪便宜了吧?
现在她才是受害者,那她上次偷拿村民甘蔗的事是不是能抵消?!
李荷兰做的美梦越做越大,就在她以为美梦要成真时,人群外有人大喊——
“党同志来了。”
“旅长媳妇来啦,都让开!”
密密麻麻的人群,立马让出一条通道。
李荷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脸色变白。
尤其是随着党静和越走越近,李荷兰吓得连话都说不了了。
她哆嗦着双腿,差点站不住。
要不是她催眠自己说自己没有错,她都要晕过去了。
李荷兰声音颤抖:“党,党——”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旅长媳妇党静和冷冷扫了李荷兰一眼,冷声问周围的人。
周围人——
“党同志,您来得正好。卫家和舒家这两个新媳妇欺负人,威胁李嫂子给钱帮他们建厕所。”
“就是啊党同志,您可要好好管管。不然谁都不要脸,以后家属院不就乱了。”
“实在不行,就把他们赶走吧!”
听到要赶康盈她们走,李荷兰又可以了,反正也没外人证明谁对谁错。
嚣张道:“党同志,你一定要将这不要脸的新媳妇赶走,不然这事儿我跟她们没完!”
“就是,没完!”
李荷兰趁机瞪向康盈,想威胁康盈,还想伸手去抓她头发。
卫修谨双眼寒光乍现,正要保护康盈时,康盈手中木棍一挥,吓得李荷兰又怂啦吧唧缩回手。
眼看着又要闹起来。
“都住嘴!”党静和怒斥。
党静和冷冷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康盈身上。
其实在踏进人群里,党静和就注意到了康盈。
因为她真的长得跟故人,几乎一模一样。
再加上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气势又冷又杀气腾腾。
好像不是身处普通人的矛盾中,而是身处于战场。
谁要是真敢动她,她就一刀砍下。
她这个样子,跟故人更像了。
党静和落在康盈身上的目光变得柔和,康盈敏锐,警惕的双眼闪过疑惑。
“小....康同志是吧?”党静和声音放柔,故意问。
康盈嗯了声,“您好。”
“你好,你别紧张。关于这件事儿你怎么说?”
“我想先听听你的说法。”
“凭什么!党同志,就是她不要——”李荷兰又大声嚷嚷,试图像刚才那样掩盖事实。
就在这时,康盈最后的耐心终于用完,她一木棍砸在地上。
随着咔嚓一声断裂声,木棍断裂成两半。
一大半飞到人群外的空地上震慑人群,一小半擦着嚷嚷的李荷兰耳根过去。
“嘶!”李荷兰捂着耳朵痛喊出声。
围观群众也倒吸一口凉气:“嘶——!”
吓得迅速后退。
舒楼瞪大双眼,一双眼睛盯着康盈看,一只手却狂撞击卫修谨的颈腰。
他不停暗示卫修谨:你这新媳妇,够野的啊。
刚才不出声不反击,以为是被群骂吓到。
现在看来,人家只是觉得刚才还不到时候出手?
卫修谨双眼的光越聚越亮,在康盈动手的那一瞬,世间万物都变得失真。
在卫修谨的世界里,只剩下康盈一人。
越是跟康盈接触,卫修谨对康盈的心动和爱意就越发浓烈。
他发现越是深入了解康盈这个人,他就越发无法自拔。
承认吧,卫修谨你这一辈子都逃不掉的了。
卫修谨一掌打开舒楼的手,往前一步,站在康盈身边。
康盈瞥了他一眼,见卫修谨只是单纯想站过来,视线又落回满身哆嗦的李荷兰身上。
康盈面无表情:“现在,我能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