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柔也联想到结婚老大难问题上,没忍住笑意,‘扑哧’笑出声。
“抱歉抱歉。”祁新柔赶紧道歉。
管聪一点也不在意,还嫌弃挥手:“没事,想笑就笑。今晚我回去也会笑他。”
“都三十要好几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找不到,丢人。”
康盈也想笑,想问这真是亲妈吗?
这样说邬志诚团长,他会哭的吧。
康盈好心为邬志诚团长辩解:“其实邬团长好像也没有这么大,我之前好像听其他嫂子说过,邬团长不是今年下半年才满三十吗?”
“说不定在满三十前就找到人结婚呢。到时大娘您也在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是更好?”
大概是康盈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一脸嫌弃的管聪联想到她说的画面,脸上笑开花。
对于一直不结婚脑子有问题的儿子,好像也不那么嫌弃了。
“那就承你贵言。”
“我也希望他今年能结婚。”
“以前部队就他和卫团长两人结婚最艰难....”
“还有舒楼。”祁新柔觉得不应该把舒楼落下,好心提醒。
康盈无语看向她,祁新柔别开脸当看不见。
“对对对,还有空军一团的舒楼。这三人啊,真是让领导操碎了心....”
卫修谨幸灾乐祸,用手撞同样无语的舒楼,问他:“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你家小媳妇这么惦记着你,开心吗?”
舒楼直接回他一个白眼,大步往前走。
跟卫修谨和舒楼两人无语又轻松的心情不同,在路上遇见一起回来的邬志诚同志,现在非常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亲妈真的是!
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还有他还不满三十!
别总是说他三十好几三十好几的。
她再这样宣传下去,就算真有小姑娘看中他,人家也被他夸大的年龄吓跑啊!
“妈!”邬志诚愤怒大喊。
管聪抬头看他一眼,哦了一声,一点也没有心虚在背后说儿子坏话。
邬志诚更加生气。
他妈真的是有恃无恐是吧?!
“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结婚了!”邬志诚责怪。
管聪直接冷笑出声:“说得好像我不这样说,你就结婚一样。”
“还有老娘现在还在生气,你欺骗我,说什么卫团长没有结婚让我不要催你。”
“说什么卫团长结婚比你还要难,自己肯定能在卫团长结婚前先结婚。”
“现在好了,要不是我过来都没有发现人家卫团长早就结婚,还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你呢?”
“你的媳妇呢?”
“我的儿媳妇呢?你给我变出来!”
康盈:“....”
其他人:“....”
卫修谨得意挑眉,挑衅盯着邬志诚。
原来这小子是这么看他?
哼,现在老子结婚比你早,气死你!
邬志诚这下真的气死了。
不仅生气,还贼特么尴尬。
这些话是能对外说的吗?
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战友面前做人啊!
邬志诚恼怒想抓狂却还要笑脸迎人,赶紧对康盈卫修谨几人说对不起,拉着老母亲回屋。
邬志诚母子一走,舒楼冷哼一声,“柔柔。”
祁新柔迅速转身当听不见看不见,她还此地无银抱起正在吃糖的祝小暮,问康盈:“也不知道白桃姐回来没有,盈盈要不我们去大门口接她吧?”
祁新柔拼命给康盈使眼色。
康盈并不想处理他们夫妻的小情趣小矛盾,正当她想借口拒绝,卫修谨抱起姐姐祝早早,喊舒楼:“走吧,祝德义应该下班。我们把孩子送回去。”
舒楼也不是真生气,就是想逗逗祁新柔而已。
他嗯了声,接过祁新柔怀里的祝小暮。
抱过小孩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指戳了一下祁新柔的包子脸。
祁新柔顿时瞪大双眼,因为在外面,敢怒不敢言。
等两人把孩子抱走,祁新柔一把抱住康盈,告状:“舒楼刚才戳我,他真的太讨厌了。”
“没错没错,他这么讨厌,你今晚让他睡客厅好了。”康盈没有感情附和,却不想当晚,祁新柔真的让舒楼睡了客厅。
当然,以上康盈并不知道。
两人分开后康盈回家煮饭,吃完饭,到下午四点钟左右,祝白桃又带着两个小胖墩过来。
不过这一次她并不是让康盈带小孩,而是来骂人的。
原来祝白桃今天去海鲜站面试,遇到一件大事。
已经确定转业的张建国媳妇,也就是陈春儿,她挺着九个多月的肚子,也去海鲜站面试了。
“....你们不知道,她就跟在我后面进来。”
“我本来已经快要迟到,跑着过去的。”
“她跟在我后面竟然也跟着跑,导致我才刚停下来,她就往我身上撞。”
“我摔倒在地,她自己也差点摔倒流产。”
“九个多月都要生了。”
“陈春儿真是疯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祁新柔紧张又担心问:“她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没事,生了,是个男孩。”祝白桃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想骂人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祁新柔没有注意到,康盈看到了。
祁新柔还说:“那挺好的,陈春儿不是一直想要个男娃吗?我记得之前李招娣没被抓前,她就因为觉得怀的是女娃,把家里好东西都寄给弟弟。”
“现在生了男娃,她以后应该会对这个孩子好点了吧。”
“以后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她娘的——”祝白桃突然呸了一声。
在客厅拿康盈画纸画画的龙凤胎抬头,姐姐祝早早说话:“妈妈,不要骂人。”
祝小暮人小鬼大装大人:“爸爸说不要讲脏话,会教坏姐姐的。”
“是教坏弟弟。”姐姐祝早早萌萌哒纠正。
祝白桃顿时便秘脸,赶人:“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出去玩,别待在这里,烦人!”
祝小暮立马对妈妈祝白桃做鬼脸,“不要,我要画画。”
“画个屁,别浪费你姨姨的纸笔,都出去!”
祝白桃起身亲自赶人。
好不容易把孩子们赶去院子玩,祝白桃坐回沙发猛灌一口菊花茶,又呸了一声。
康盈和祁新柔对视,都好奇起来。
因为她们认识祝白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
想骂人,但又因为太生气,脏话都表达不出心中怒火,导致最后只能用呸呸呸来嚷嚷。
“到底怎么了?”康盈问:“她们家把提前生孩子的事怪在你身上?还是又做了什么?”
“你也别气,张建国不是确定要转业了吗?我听修瑾说,好像这个月月中就要转走。他们待在家属院的时间不会长,你先忍忍吧。”
“我生气骂人不是因为这个!”祝白桃一拍大腿,脸因怒火而涨红,“我是因为陈春儿这个神经病!”
“你知道她为什么宁愿早产,也要挺着九个多月的肚子去面试吗?”
“因为这个神经病不想走,觉得有份工作就能留在部队,然后照顾她那两个在附近农场改造的亲妈亲妹!”
康盈&祁新柔:“....”
啊,这!
还没完,更气祝白桃的还在后面。
“她以为肚子里的是女娃,没了就没了,为了亲妈亲妹妹没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她觉得是应该的!”
“我们送她去卫生站生孩子的时候,她还用这些话安慰我。”
“神经病!”
“当时我都想弄死她了!”
“孩子有她这样的亲妈,也是倒八辈子血霉。”
“我们好不容易把她送去卫生站生孩子,我就回家了,我以为没事儿了。”
“谁他妈知道这个神经病醒来知道自己生了儿子,儿子身体不好,又把错怪在我身上让我赔钱,还让我养她儿子,让他们母女留在部队养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