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曲映雪还想着要逃,曲陶很是不耐。这人,怎的就这般不听话?
她可没那么多的时间与其折腾。
“这可不是你能够做得了主。”曲陶看向看在旁边的人道:“她既然不愿回去,那就拖回去好了。”
省事又省时。
那些人因着这些日子追寻曲映雪的下落,肚子里也堆积了一肚子的火气,这有了机会收拾她,还能不动的?
曲陶这话让曲映雪顿时就变了脸色。果然如同她猜想的那样!
这贱人,果真就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也说不定,那些人之所以会追杀她,都是因着这贱人在背后指使。
她是眼瞎,才会以为在这贱人身边最安全。才会叫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曲陶!我可是你堂妹!”曲映雪尖叫,她这次也长了记性,知晓眼瞎的局势,不能对着曲陶破口大骂,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这要是将人给惹怒了,那她真的是没命了。
有时候曲映雪真的很蠢,但有些时候,她的脑子又是出人意料的聪明。
不然,也不会为那男人谋划了那么多。
“走吧。”曲陶道。
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家老祖宗瞧着也很是不耐。
得了曲陶的话,那些人对曲映雪更是不会客气,粗鲁的用绳子将人拴住就上马跑了起来,让曲映雪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着。
那双绣娘精心做出来的柔软的绣鞋早就在逃跑的路途中磨破了。
如今这样跑着,更是叫她觉得阵阵刺痛从脚底传来,痛得她恨不得蜷缩着身子。可前面那人哪里会顾及她?
就这么跑着,甚至让她有种腿已经没长在她身上的感觉。
“差不多了。”曲陶身旁,梵黎仙君道。
曲陶点头,叫身后那人停了下来。只是将那女人教训一番,并不是真要她命。叫她闭上那张嘴就行了。
“将人拎着吧。”到底曲映雪现在明面上还是他们曲家的孩子,叫她与那些男人共骑也不方便。
那人如今性命都掌握在曲陶的手中,哪里还能提出质疑的话来?反正,他们这想要教训这女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曲映雪此时那已经是恨不得晕过去了。看着那男人将她拎起来,心中不免也松了口气。
这样的折磨,她不想再受了!
这边,曲陶一行人还在朝着京城赶。京城那边,此时也不平静。
“还不曾将人找到?”男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跟在他身后的管家闻言,一滴汗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这几天,他家主子这脾气真真是叫阴晴不定,喜怒难测。
尤其这个时候,也听不出喜怒,更是叫人提心吊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因着一句话错了就丢了性命。
“是。”他小心翼翼回应道。
下一刻,他就发现他的视线变了,他怎么到地上了?
身旁,似乎是他的身体?
嘭!身体倒地。
原来,他死了呢。
男人手中握着长剑,那剑上沾染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看也没看身旁倒着的尸体,男人将剑扔在一旁,便走了出去。
这里,自然有人收拾。
待那男人出去之后,角落中便走出两人,迅速将那尸体抬起,消失在原地。另有两人飞快的将地上的血迹擦拭掉了。
事事不顺心,事事不顺心!
自打那人从虎门关回来之后,他就事事不顺心。以往他只要他看上的东西,他开口就能得到。
可现在,他想要的,千方百计都得不到。
而那人,不想要的,也能被人送到面前。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他要是得不到的,那些人也别想得到!
今夜,他就要让那些东西都付之一炬!到时候,他就看看,那人可还能落得了好?!
“主子,那些东西,不可动。”跟着男人身边的谋士,已然跟在他身边十年了,算是他身边最老的人,也是最得男人信任的人。
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质疑男人的决定。
“可是先生,我要是不动,不止那些东西要落到那人手上,便是这大好江山,也要落到那人手中了。”男人扯动嘴角。
“主子,只要不妄动,那江山,迟早都是您的。您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就能够坐上那个位置?怕是未必。
他见多了太多的人的失败,见多了功败垂成。
唾手可得的位置丢了的,那也是正常。
眼下他可不就是如此?瞧着一切都该是他的,可他却是知道,他那位好父皇,已经将视线落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先生你怕是不知,我的好父皇,已经打算要给他指婚了呢。”
“这也是好事,我们稍稍运作一番,便能够让那位得不到好的亲事。”比如,传个克妻名声什么的。
名门贵族,指望的可不就是子嗣绵延,富贵权势长存吗?
这与皇室联姻固然不错,可要将自己家中培养得好好的闺女送去做个短命鬼,有个王妃身份,又有什么作用?
除了赔进去一个精心培养的贵女之外,什么都捞不到。
那时候便不会有人再想着要将女儿嫁给他了。
所以,这第一个要与那位谈婚论嫁的小姐,可就是他们要下手的对象了。要想个好的办法,能够让人看不出痕迹,只会叫人以为她是被那位克死的。
这事情有点难度。不过,真的要做,也是能够做成的。
“先生可知,我父皇看上的是谁?”男人看着身旁谋士那沉思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若是其他人,动了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他看上的!
谋士闻声抬头便见得男人眼底的疯狂,心里有个不想承认的猜想。
“晋华郡主?”若是能够引得这位主子失控的,也就只有这位郡主了。
“呵呵,我那位好父皇啊,竟然会想着要将晋华许配给他!”要说如今这贵女之中,除了公主,谁最尊贵?
当然是晋华郡主!
便是公主中,不受宠的还比不得晋华郡主。受宠的公主,也是要礼让她三分。
就这么一个人,他父皇想到的居然不是他,而是那人!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