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分管副市长,康乔到任之后就被市里的地产商邀请聚一下。
他也见到了金洲,文雅筑的丈夫。
“康市长,您好!”金洲主动伸手,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金总,久仰大名!”康乔也笑着,但目光深邃,心里在想:原来这就是雅筑嫁的男人!
金洲笑道:“康市长太客气了!”
众人寒暄后落座,康乔自然被推到主位坐下,金洲在他身边坐下。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了醉意,也开始单独表示。
康乔端起酒杯,侧身对着金洲,“金总,我敬你一杯!”
看金洲笑着举起杯,康乔压低声音说:“金总,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雅筑是校友!”
金洲有些惊讶,笑道:“是吗?”
“雅筑没跟你提过我?”康乔意味深长地说:“我和她还是挺熟悉的。前几天,我们在她单位还见过。”
金洲点头,“雅筑可能是忘记了,没跟我说呢!”
康乔和金洲碰碰杯,“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金洲笑着说:“我定好时间、地点告诉吕秘书!”
康乔点头,“就这样说定了!干杯!”
酒场散了,金洲坐上车,对司机说:“回家!”
司机发动车子,驶上了大路。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金洲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收回目光默默开车。
“知道太太在哪里吗?”突然,金洲睁开了眼睛。
司机马上应道:“半小时前联系过太太,她说已经到家了。听着好像并没有喝酒!”
“没喝酒?好难得!”金洲笑了。
司机也笑了,“最近太太好像回家早了,喝酒也少了。”
金洲又闭上眼睛,再也没说话。
等他回到家,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但没有人,于是喊:”老婆,老婆,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文雅筑出现二楼拐角处,身上是白色真丝睡裙,“回来了!”
金洲向她伸出双臂,“我喝醉了!”
“喝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文雅筑笑着跑下楼,像一只开心的小燕子,然后扑进金洲怀里,也不嫌弃他身上的烟酒味。
金洲轻轻抱了一下她就放开了,“我身上的味道,我先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回到两个人的卧室,文雅筑就对他说:“老公,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
金洲依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让文雅筑给自己吹头发。
“你和康乔是校友?”吹完头发,金洲突然问。
文雅筑心里慌了,声音都有些发紧,“你遇到他了?”
“对!今天他邀请所有的开发商吃饭!他说他和你是校友,还挺熟,还约了改天和我们一起吃饭!”金洲平静地说。
文雅筑淡淡地说:“他抬举我了!当年他是学生会主席,风光无限!”
“听说他太太是官二代,他的岳父一手提拔了他。”金洲说完叹口气,“不过,前阵子他岳父退居二线了。恐怕最后又托了他一把,不然他应该干不上这个副市长。”
文雅筑哦了声,然后叮嘱金洲说:“以后和他打交道,还是防着他点吧,他挺腹黑的。”
呵呵一笑,金洲说了一句似有深意的话,“谢谢老婆向着我!”
“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啊!”文雅筑从后面搂住金洲的脖子,“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你对我还这么好!”
金洲抚摸着文雅筑的手,“我对你好吗?”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对我比我爸对我还好!”文雅筑的吻一个个落在太远的脖子上。
金洲反手去摸妻子的腿,哑了声音问:“想了?”
文雅筑并不回答,只是把手从金洲的浴袍领子里伸进去抚摸他。
因为金洲说要丁克的原因,文雅筑不开心,经常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两个人也极少在一起。
可是一旦文雅筑有想法,金洲从来不拒绝她,纵然她拒绝他的时候多得多。但是今天他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文雅筑也觉得今天的金洲不太对劲,感觉他比往常要霸道很多,少了些温柔,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而且今天他没抱着她说说话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文雅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康乔,那个她痛恨的人!
回到自己的卧室,重新洗过澡,金洲躺靠在床上看书,但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看看时间,他给林乃汉发微信:睡了吗?
林乃汉很快就回复:还没有,哥!
金洲:在家还是在哪里?
林乃汉:在家呢!怎么?要聊聊?
金洲:那带瓶酒,我们去小区的凉亭坐坐?
林乃汉:好!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林乃汉带着酒、酒杯和下酒小菜到了小区离他们最近的凉亭,一一摆放好,就看见金洲慢慢走来。
“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金洲走进凉亭,在林乃汉对面坐下。
林乃汉问:“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谈不上好与不好!”金洲看林乃汉给自己倒酒,伸出手扶了扶酒杯,“今天遇到一个人,他说和雅筑是旧识,可是雅筑说和他并不太熟。”
林乃汉又给自己倒酒,“如果想通过嫂子的关系来攀附你,也有可能。”
“他是新来的副市长!”金洲幽幽地说。
林乃汉问:“康乔?”
金洲点点头,“你注意到他了?”
“看过他的履历!”林乃汉点头,“他确实和嫂子毕业于一个学校。看他的履历,非常顺利,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金洲点头,“他岳父很厉害,刚退了二线。”
林乃汉点头,“不过,好像这个人也不简单,不是胸无点墨的官二代。”
“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是谁说了谎。”金洲端起酒杯,和林乃汉碰杯后喝了一小口,“今天晚上喝了不少,我们随意。”
林乃汉也喝了一小口,笑笑,“我不喜欢喝酒!”
“你觉得他们之间谁说了谎?”金洲盯着林乃汉问。
林乃汉放下酒杯,“我也不知道。哥,你是不是怀疑嫂子和他以前谈过恋爱?”
“对,而且他们不是和平分手!”金洲叹道,“她最近很乖,不大喝酒,回来的也早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