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漆黑的山洞,遥望着远方宏伟的城墙,再抬头看向那悬挂于天上的明月,奥杜尔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
他尚且记得众多祭司们在下达这个决定之时的迟疑。
但是所有的祭司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隐藏在漆黑地窟最深处的阴影终究会蔓延而上。
一旦阴影蔓延而上,在无光的地下世界之中,“撒克”一族将会彻底成为过去。
(撒克在绿皮一族的语言之中意为“暗之子”,绿皮一族由于常年生活在黑暗的地下,早已衍生出了相应的暗黑视野,能够无视黑暗的视界进行行动)
为了获得生的希望,撒克族本能地前往地上,与地上的生物争夺生存的领土。
后来意外吃掉了妖精族的族裔,提升了智慧后,撒克族这才明白为什么它们会本能地想要逃离地窟。
妖精族的血肉可以帮撒克族回忆起自己的过去,而不是沉沦在阴影之中,彻底忘却自己,成为无智慧的“野兽”。
(想来已经有聪明人想到是什么了吧?)
为了不再回归到那茹毛饮血的野蛮时代,明知自己种族实力远不如地表长条人(撒克族对人类的蔑称),但是为了生存,它们必须这么做。
经过一些特殊的验证,那些阴影在面对光明之时,总是会不自觉地陷入迟缓、沉眠之中。
不再像最初的那般活跃,如同吞没生命的死寂幽潮。
因此撒克族的祭司们便是推测,只有走到地表,常年享受到光明的照耀,才会得到太阳的眷顾,屹立在阴影之中。
简而言之:生活在地表,才是活路,继续待在地底,只会变回傻逼。
在聪明人和傻逼之间,撒克族经过公投,以七对三的比例压倒性地确认了接下来的发展道路。
与人类(正经称呼)争夺领土!
也许会有人询问为什么撒克族不尝试着生活在普通的矿山之上。
在漆黑地窟之上,就是那无数的矿山,虽然资源贫瘠得有些过分,但是也不是不能进行生存……
这个嘛……自然是因为矿山之上不适合撒克族生存。
最初之时,在经过奥伦伽徳蒸汽武器的鞭策后,撒克族本来想着放弃战争,尽量远离那些可怕的人类,前往矿山的深处进行生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撒克族的祭司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曾经勇敢地踏上这片土地寻求生存机遇的撒克族人们,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他们竟然全都丧失了生育能力!
不仅如此,更有一部分不幸的族人身体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变。
这些异变的族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疱和肉瘤,仿佛被恶魔侵蚀一般。
更为诡异的是,一些人的肢体开始扭曲变形,长出了奇形怪状的附肢,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场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那些遭受异变折磨的撒克族人们很快便相继离世,生命之火在痛苦中悄然熄灭。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撒克族的祭司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困惑之中。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和对古老传说的研究,祭司们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解释。
其中一种观点认为,矿山之上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强大诅咒,正是这种邪恶力量剥夺了撒克族人生育的权利,并导致部分族人发生可怕的异变。
另一种说法则将矛头指向了撒克族自身,怀疑他们是否因为触怒了某个恐怖存在而遭到了永恒的惩罚,从此永远失去了踏足矿山的资格。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稀奇古怪的理论纷纷涌现。
有人说矿山之下封印着上古魔神的灵魂,一旦有人靠近就会释放出恶毒的诅咒;也有人相信那里是神灵设下的禁地,任何敢于冒犯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制裁。
众说纷纭之间,整个撒克族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慌与迷茫的氛围之中,无人能够确切知晓真相究竟如何。
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撒克族放弃了向着矿山的深处进发,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些恐怖的人类。
经过了一定的实验,撒克族发现它们站在奥伦伽徳的土地之上,并不会出现如同矿山深处那样的异变,十分的正常。
顶多有些不习惯天上的太阳。
不过问题不大。
后来撒克族又派遣族人尝试着征伐妖精族,打算将它们豢养,一边享受对方的血食,一边生活在她们的领地之上。
然而时时刻刻萦绕在幻梦森林周围的幻梦之力对它们的影响颇大,还没深入多少,便是纷纷昏倒在地。
昏倒的那些撒克族绿皮也是被森林的守护者们给当场击毙。
无可奈何之下,它们暂时放弃了前往幻梦森林地表的想法。
随后,问题也就出现了。
漆黑地窟的地表,那群山之中隐藏着未知的“诅咒”,撒克族不敢踏上那片领土。
在漆黑地窟的北边,则是奥伦伽徳的超长南部战线,一眼望不到头的钢铁城墙让它们光是看一眼就失去了动力。
西北边则是妖精族的幻梦森林以及海洋,海洋不用多说,完全没有想法。
幻梦森林又因为幻梦之力的存在,让它们有心无力。
最多偶尔在周围打打秋风,抓一些因为好奇心而跑出来落单的妖精族进行烧烤。
南边、东边、东北边……
不是奥伦伽徳的巡逻军队,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无尽之海,完全没有想法。
所以思来想去间,撒克族还是觉得和看得见,摸得着的人类开战比较好。
最起码还有些胜利的可能。
“族裔死得太多了……”
奥杜尔的目光穿透黑夜,落在那片被战火洗礼的战场上。原本平坦的土地此刻千疮百孔,大坑小坑密密麻麻地分布着,那是蒸汽大炮炮弹落下后留下的痕迹。
弹坑周围,焦黑的泥土翻卷着,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撒克族绿皮们的尸体。
有些尸体残缺不全,被炸得四分五裂,残肢断臂随意地散落各处,手臂、大腿、头颅混在泥土里,分不清谁是谁的。他们粗糙的绿色皮肤此刻被鲜血浸透,变得更加暗沉,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有个绿皮的胸膛被炮弹直接炸开,胸腔里的脏器暴露在外,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却也只是苟延残喘,很快便没了动静。
不远处,一些个长得高大健壮,绿皮首领模样的家伙,巨大的身躯趴在地上,背后是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汩汩地流着,汇聚成一滩,在低洼处积成了暗红色的血泊。
它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巨斧,手指却已僵硬,斧刃上沾满了泥土和同伴的鲜血。
战场上还时不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那是受伤未死的绿皮发出的。
它们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因伤势过重而无能为力。
一个绿皮的双腿被炸断,只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在地上艰难地爬行,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血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它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喊,那是对生存的渴望,也是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绿皮之前通过装死勉强苟活了下来,但是面对着眼下的一切,它们除了挣扎之外,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奥杜尔望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悲戚。
曾经那些充满活力,为了生存而勇敢战斗的族人们,如今却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亡魂。
这场战争的惨烈远超他的想象,而他也知道,等待着撒克族的,或许是更加残酷的未来。
只是为了种族的未来,它们必须做出相应的选择。
“是时候了……”
奥杜尔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眼中充满了坚定。
“你们的付出都是有意义的,因为这将会为我们破开奥伦伽徳的防线提供重要的机会!”
心中许下了这么一个决定,它再一次返回了地窟。
良久之后……
当天上星月高照,时辰已经来到了天时轮换之时,也就是传统的零点。
在这一刻,奥杜尔再度从地窟中踏出,周身被一层诡异的气息所笼罩。
他身着诡异的长袍,材质似是由某种未知的生物皮革制成,表面粗糙且散发着淡淡的腐臭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祥来历。
长袍之上,绣着的奇异纹路闪烁着幽幽的暗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活物一般,在纹路间缓缓流动,时而汇聚,时而分散,宛如蜿蜒爬行的血蛇。
这些纹路并非普通的图案,仔细看去,竟是一幅幅扭曲的画面。
像是无数张痛苦挣扎的面孔,五官扭曲,嘴巴大张,发出无声的惨叫。
又有的则像是奇形怪状的生物,肢体纠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永无休止的争斗。
而在长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纹着的则是一圈圈神秘的符号,这些符号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与长袍上的暗红色光芒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奥杜尔与同族完全不一样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疯狂,手中紧握着一根由人骨制成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宝石,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闪烁。
此刻,他站在战场边缘,望着那片惨烈的战场,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语响起,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浓稠而压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整个世界紧紧地攥在手中。奥杜尔缓缓举起手中的法杖,指向天空,那血红色的宝石光芒大盛,一道刺目的血光直冲云霄,将月光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
“呓咝哕唲,喑啽嚘嗌,囟囱囟囱,垩醭鼪鼮,唼喋嚯嚯,鱻麤龘靐,囹圄囹圄,蕤颥虪虪,魑魅魍魉,炁氤氲兮,卍卐交错,薨薨冥冥……”奥杜尔的声音犹如夜枭的嘶鸣,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毒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战场上那些死去的撒克族绿皮们的尸体开始微微颤抖,一缕缕暗红色的雾气从他们的身体中缓缓升起,这些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向着奥杜尔汇聚而来。
与此同时,地窟深处也涌出了大量的黑色阴影,这些阴影与暗红色的雾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
地下世界,诸多聚集在一起同时举行秘法的祭司们感受着这股气息身体本能地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而紧随恐惧之后的,是浓浓的野心。
奥杜尔手中的法杖光芒愈发强烈,他猛地将法杖向下一挥,而地下世界的祭司们也是做出了想法的动作,紧接着那股汇聚起来的力量瞬间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以白天的战场为中心,一个巨大的环形界域迅速展开,向着奥伦伽德南部战线蔓延而去。
在这个界域之中,天地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色的世界,浓稠的血雾弥漫在每一寸空间,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天空中,原本明亮的月亮此刻也被一层血红色的光晕所笼罩,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大地之上,原本焦黑的泥土此刻也被染成了暗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般。在这片血色的世界里,一个个诡异的怪物、幽魂开始若隐若现。
这些怪物形态各异,有的身躯巨大,如山岳般耸立,身上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根骨刺都闪烁着寒光。
有的则身形飘忽,如鬼魅一般,在血雾中穿梭自如,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而那些幽魂,则发出凄惨的叫声,在界域中飘荡游荡,它们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这些怪物和幽魂铺天盖地地涌来,它们的气势恐怖无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它们的身影在血雾中时隐时现,让人无法分辨真假,仿佛真实的一般将要降临世界。
奥伦伽德南部战线的士兵们,原本正守城的士兵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扑面而来。他们惊恐地望向战场的方向,只见一片血色的世界迅速蔓延而来,无数恐怖的怪物和幽魂在其中若隐若现。
“这……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正站在城墙之上的年轻士兵揉了揉眼睛,随后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别慌!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 一位军官大声喊道,试图稳定士兵们的情绪。
然而,他的声音在这片恐怖的氛围中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诡异界域的蔓延,士兵们开始受到幻术的影响,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有的士兵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战友,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向自己伸出双手,索要着生命。
有的士兵则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事物,那些事物在他们眼前不断放大,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一个士兵惊恐地挥舞着手中的蒸汽步枪,对着空气疯狂射击,口中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
另一个士兵则瘫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军官们试图组织士兵们抵抗,但他们自己也受到了幻术的影响。
有的军官看到了自己的家人被怪物撕咬,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有的则是亲眼目睹绿皮杀入奥伦伽徳的中心,将手无寸铁的平民烹饪煮食,怒发冲冠……
在这片诡异界域中,奥伦伽德南部战线的士兵们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他们的意志开始崩溃,战斗力也大幅下降。
而奥杜尔,此刻正站在矿山之前,遥望着远方的钢铁城墙,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这集结了众祭司力量形成的界域降临后,奥伦伽徳的防线会出现什么样子的变化。
“奥伦伽德的防线,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奥杜尔的声音在界域中回荡,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与此同时,恐慌蔓延,波及到了更后方的士兵。
士兵们被那扑面而来的血色世界和其中的恐怖景象冲击得心神大乱。
原本整齐的巡逻队伍瞬间散了架,士兵们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在那浓稠血雾的笼罩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无限拉大,每个人都像是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
幻术的力量在士兵们的意识中肆虐,理智的防线被一点点侵蚀。
一个士兵原本正端着蒸汽步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他的眼神凝固,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了极度恐惧的模样。
在他的幻觉里,身旁的战友们瞬间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蒸汽步枪喷射出炽热的火焰,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周围的同伴。
“别开枪!你疯了!” 有人惊恐地呼喊,但回应他的只有枪声和惨叫声。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躲避,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有的慌乱中摔倒在地,被慌乱的人群踩踏,有的则试图反击,却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战友,一时间,自相残杀的悲剧在巡逻界域各处不断上演。
而在营地中,正在参加庆功宴的士兵们也没能幸免。
原本热闹欢快的宴会现场,此刻变成了人间炼狱。
酒杯摔落在地,酒水混合着呕吐物在地面流淌。
一些士兵双手抱头,在地上疯狂打滚,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仿佛被恶魔紧紧纠缠,另一些士兵则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营地里游荡,突然又会毫无征兆地暴起伤人。
有个年轻的士兵,刚刚还在和同伴们分享着胜利的喜悦,笑声还未消散,就被那诡异的力量击中。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变得惨白,紧接着,他猛地捂住嘴巴,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他弯下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胆汁都几乎要呕尽。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在呕吐的间隙,他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开始腐烂,皮肉一点点剥落,露出森森白骨,他惊恐地尖叫着,试图用手去遮挡,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腐朽,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彻底癫狂,他挥舞着双手,冲向周围的人,嘴里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但没有人能救他,也没有人能救此时陷入混乱的奥伦伽德南部战线。
整个营地一片混乱,士兵们的惨叫、呼喊、疯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悲歌。
在这一片混乱爆发之前,都尉独自待在自己的营帐里。
他并未像其他士兵一样去参加庆功宴,此刻的他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桌上摊开的军事地图。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目光紧紧盯着奥伦伽德南部防线的各个关键节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绿皮此次进攻的种种疑点。
“绿皮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击败,他们一定还有后招。” 都尉低声自语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冷静。
他一直觉得这场战争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真实,绿皮的自杀式冲锋在他看来,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而诡异的力量波动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营帐。
都尉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他迅速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剑刃在剑鞘中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终于来了吗?” 都尉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他早就预料到绿皮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手段竟然如此诡异。
都尉猛地掀开营帐的门帘,大步走出营帐。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的惨叫和呼喊不绝于耳。
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士兵正挥舞着蒸汽步枪,疯狂地扫射着周围的同伴,而那些同伴们则在惊慌失措中四处逃窜,有的甚至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可恶!” 都尉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深知此刻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整个南部防线将会彻底崩溃。
一旦战线崩溃,绿皮们就可以毫无代价……或者说以极少的代价一路势如破竹,攻下奥伦伽徳大片的领土!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迈开大步,向着混乱的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