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后,西里斯将信纸放回抽屉里,转身去浴室里洗澡了,做戏要做全套。
布拉基靠在床头边看西里斯刚刚给他的、彼得打算用来替换安托莉亚的信件,认真看了一遍,有些啼笑皆非,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会相信这样的话?太把自己当傻子看了吧。
和安托莉亚的字迹一点也不一样暂且不提,莉莉安如果有什么事情,安托莉亚是最着急的,根本不会悠哉哉地寄封没有一点隐藏手段的信,只轻飘飘地约他去墓园见她最后一面,而他即便再在意莉莉安,也不会收到信后就贸然过去的。
布拉基只觉得好笑,起身将这封信也放到了抽屉里,心里还在想这件事。
不太像是彼得自己的意思,毕竟他知道我和西里斯的关系,没必要用莉莉安刺激我,更像是伏地魔的安排,无论是自己到墓园被伏击,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攻过来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看上去彼得还没有告诉伏地魔这里的地址,这是为什么呢?
布拉基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索性已经有了证据,也有了防范和规划,不担心会有无法应对的情况,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能拖,他们无法确定彼得什么时候会向伏地魔泄密。
布拉基坐在书桌前,打开另一个抽屉,掏出一瓶粉色的墨水瓶,用全新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拿起一张桌面上的牛皮纸,开始写起信。
只见粉色的墨水落在牛皮纸上时,竟瞬间与纸张融为一体,看上去就是空白的一片。
布拉基笔落得极轻,根本看不出印记,通过描绘印记来判断信的内容是行不通的。
写好后,布拉基拿起信纸对准阳光,非常完美,看出一点写过字的痕迹。布拉基浅浅一笑,将它叠好放入信封中,交给雪琪儿,让它送到安托莉亚手中。
不多时,西里斯洗好澡出来了,浑身带着湿漉漉的热气,他只腰间围了个浴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小麦色腹肌滑到浴巾内部,性感又引人遐想。
布拉基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他好笑地看向假装对自己的反应毫不在意又止不住往自己这里瞥的西里斯,多亏了他刻意的举动,让自己下半身燥热起来了。
布拉基张开双臂,笑道“我好冷,过来抱抱我吧,西里斯。”
西里斯面色欣喜,就知道布尼吃这一套。于是屁颠颠跑过去了。
一楼客厅。
哈利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莉莉在厨房里做着饭。詹姆本来打算买一个家养小精灵的,但是莉莉说用不惯,也只好作罢。
听见下楼的声音,帮忙的詹姆抬起头,道“你下来了啊。帮我叫下西里斯和布拉基吧,该吃饭了。”
“他俩在忙着干正事呢,我们还是别打扰了。”彼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詹姆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莉莉装自己没听见,脸上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其实我有一个打算。”
彼得打算自己先说出来,刚刚本来就是借个由头去西里斯和布拉基的房间瞟一眼的,他知道布拉基很聪慧,既然在他面前提出来了,不如直接和詹姆莉莉说一声,省的这位生了个七窍玲珑心的拉文克劳先生“多想”。
“你说。”詹姆没抬头,道。
“没多久不就复活节了嘛,我们在霍格沃茨时,复活节时是有晚宴的,今年除去莱姆斯都在这儿了,难得人齐,我就想着要不要办个宴会,大家热闹热闹。”彼得微笑道。
“复活节晚宴?是个好主意。”莉莉不禁笑道,她早就想参加个巫师的宴会长长见识,可惜毕业后巫师界人人自危,有闲情雅致举办宴会的纯血家族又瞧不上她这样麻瓜出身的女巫。
“确实是个好主意。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我们在晚宴上只能喝南瓜汁,现在却是能畅快地大口喝酒了。”詹姆笑道“说起来咱们都没和布拉基喝过酒吧?”
彼得眼睛骨碌碌一转,一个想法浮上心头,随即笑道“布拉基这么忙,恐怕也就西里斯和他喝过酒吧。也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
“看他那样就不是一个能喝的,到时候让他看着哈利吧。”莉莉不以为意地笑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彼得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神露出一抹阴毒和势在必得,不过詹姆和莉莉低头忙着做饭,谁也没注意到“就全权交给我安排吧,你们就等着吃喝玩乐,保准让你们满意。”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们安排的最后一顿晚餐,不精心都对不起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彼得冷冷想到。
不过彼得不知道,他为詹姆几人安排的晚宴,却是布拉基为他设置的最后一顿晚餐。
“好啊,那就交给你了。说起来西里斯动作也太慢了吧,情人节又过去一个了,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求婚?”詹姆忍不住吐槽道。
“求婚?”彼得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弯“西里斯?和谁?”
詹姆抬起头,无语地看了一眼彼得“梅林的胡子,我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荠荠菜。当然是布拉基了,还有别人吗?”
彼得尴尬地笑笑,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是也是情有可原“巫师界要出台同性婚姻许可法了吗?”
“不知道,并没听说过。”詹姆道“不过管他呢,西里斯只是想要这个仪式感。”
“布拉基喜欢欧泊,西里斯想找一块全天下成色最好、最能配得上他的欧泊,亲手做成戒指。”莉莉解释道“这不就拖到现在嘛。”
“是有这件事,他还叫我帮他留意来着。”詹姆点点头,吐槽道“以他对布拉基的滤镜,很难找到匹配的欧泊了。”
彼得没有再接话,他沉默地坐到沙发上,想着詹姆透露出西里斯打算和布拉基求婚的消息,一方面觉得可笑又多此一举,他俩现在这样和结婚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没有法律保障而已,他们又不是在意这个的人。一方面又觉得无比嫉妒,从小到大詹姆和西里斯就高自己一等,家世、外貌、才华,甚至连找到爱情成家方面自己也要落于下乘。
凭什么他们就能过得这么幸福?凭什么我就要被当成跟屁虫,成为不值一提的存在?
彼得垂着眸,眼睛里喷涌出怨恨而不甘的光芒。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让他们知道,是他们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我,毁了他们最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