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是这样？”闻言，吴子望不禁微微一愣，像是有些没明白齐卿辰这番话的意思。
“那她从前是什么样？”
齐卿辰没有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后便和楚景皓一同离开。
“哎，不是，你......”见齐卿辰就这样走了，吴子望脸上的疑惑更甚。
他跟齐卿辰有着多年的交情，清楚他的性子一向是大大咧咧，很少会露出这种黯然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齐卿辰这种人都感到怜惜？
另一边，明月城。
经过了近半天的各种准备，归风陌也终于是集结完了军队。
只需一声令下，数万魔族士兵就可以奋不顾身的踏破明月城，再一次让人族看清他们的实力。
只要炽芒星神不来，那么归风陌就有把握拿下明月城，让繁星帝国在边境的突破口大开。
可这恰恰也是归风陌最为担心的。
如今沐云裳不来，那自己对上洛音竹几乎是毫无胜算。
可他也不是怕死之徒，不拼一拼，又怎知胜负输赢的最终归属。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归风陌的思绪被手下的询问声给拉了回来。他皱了皱眉，随即又咬咬牙，终于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队伍都集结好了吗？”
“都弄好了。”手下的人回答道，“所有人都已在营帐外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嗯。”归风陌点点头，随即便迈步向着营帐外走去。
来到外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所有的魔族士兵都已整装待发，看起来颇为壮观。
看到这一幕，归风陌心里的忐忑和担忧也不禁消去了大半。
可他刚举起拳头准备下令，接着就有一个侦察兵跑到了他的面前。
“商将大人，有情况。”他喘了口气粗气，继续道，“我们在前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个不明人影，看样子应该是人族的人。”
闻言，归风陌顿时皱起了眉。
大战在即，他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亲自去探明一下情况。
“你们暂且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吩咐完，归风陌化作一束流风便向树林深处飞去。
穿行了几分钟，归风陌随即便察觉到了某个方向传来的气息波动。
而且这气息还属于神级。
他的眉头紧锁，总感觉要有些出乎意料的事要发生。但为了搞明情况，他还是朝那边飞去。
又过了两分钟，一个逐渐清晰的人影也是出现在了归风陌的视野中。
可当他看到这个人的面容时，却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意外。
竟然还是[老熟人]......
“傅旭辉，你怎么在这？”归风陌在火神面前停下，沉声道。
“我怎么在这？”火神也扭头面向归风陌，冷声道，“归风陌，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呵.....”归风陌也冷笑一声，语气不屑的回答道，“我还能搞什么，当然是要搞你们人族啊。”
“你.....”火神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脸阴沉的说道，“商将，我们之间是有过合作的，你不要忘了。”
“这你倒是记得清楚。”归风陌双手环抱，继续道，“但既然是合作，那就随时可以断绝，不是吗？”
“归风陌！”火神的眼中的怒火已经彻底暴露，“我对你和弑无茫可是有恩的，你们就这么回报我？”
“有恩？”闻言，归风陌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接着继续道，“我已经帮你除掉了水神。怎么？现在还让我再蹚一次这浑水吗？”
“至于弑无茫......，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凌云城找他说理去。”
“什么叫帮过我，归风陌，别说的跟我欠你什么一样。”火神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之所以愿意那样做，无非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借机削弱我们人族的实力罢了。”
“你知道就好。”
话音刚落，火神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阴沉，“告诉弑无茫，让他不要这么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我帮他除掉了上一任魔尊，他能坐上如今这魔尊之位吗？”
“这就与我无关了。”归风陌依旧语气不屑的回答道，“我如今的顶头上司是魔神。有关于魔尊的事，我也懒得再去管。”
“不过话又说回来......”归风陌饶头兴趣的再次开口道，“是洛音竹让你来明月城支援的？”
“哼，那又如何？”
“真是奇怪了。”归风陌有些不解的思考了几秒，继续说道，“她难道没告诉你魔神要亲征明月城吗？”
闻言，火神顿时皱起了眉，心里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魔神亲不亲征跟我来不来这里有什么关系？”火神沉声回答。
“当然有关系啊！”归风陌突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你难道不知道魔神是谁吗？洛音竹这是让你来送死啊！”
“送死.....？”火神神色微怔，心中的那股异样也更重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归风陌看到了火神眼中的疑惑，心中的不解也不禁更重了几分。
“你是魔神的仇人，洛音竹让你来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仇人？”火神再次一愣。
“哦？看来你并不知道魔神是谁？池宏飓没告诉你吗？”归风陌冷笑道。
“他只告诉了我魔神降世，并没告诉我魔神的身份。”火神一脸阴沉的继续道，“她到底是谁？”
“哈。”归风陌轻蔑一笑，看不出脸上是种什么情绪，“她就是大清洗时你侥幸让跑掉的那个女孩啊！”
闻言，火神陷入了沉默，思考片刻才试探性的抬起头，“是叶清柔和沐尘熙的养女沐云裳？”
“对啊！”话音刚落，归风陌再次失声笑了出来，“话说回来，幸亏你当年让她跑了，真是因祸得福啊！”
说实话，归风陌真觉得自己有必要感谢一下火神。
他那大清洗不仅间接帮助了沐云裳成为魔神，甚至还让她心中充满了对代理会和人族的仇恨。
这完全符合归风陌心中对魔神的各种设想：仇视人族，冷血无情。
这才是真正的魔神，是能带领他们覆灭人族一雪前耻的魔神！
火神并未去理会归风陌的疯癫，反而是低头若有所思起来。
照理来说，风神既然见过她，又怎么会认不出她的身份。
可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还有洛音竹，她是绝对认识那个沐云裳的，可为什么她也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
她葫芦里到底卖掉什么药？
难道她真是让自己来送死的？
归风陌面露笑容，双手环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半响，火神抬起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他身后就跑来一个人族士兵。
“不是说了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找我吗？”火神不耐烦的回头道。
面对火神的威压，手下的人也不禁吓得浑身颤抖。他看了眼归风陌，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火神冕下，繁星城出了点事，星神冕下说让您立刻回去。”
“什么？！”火神眼中的不耐烦瞬间演化为了怒气，“繁星城出事了她自己还处理不好吗？而且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明月城怎么办？”
“违抗命令可不好哦。”归风陌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火神瞥了他一眼，没去理会。
“这.....”手下陷入了犹豫，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半响，就在场面陷入僵持时，一名魔族士兵也来到了归风陌的身旁。
“商将大人，冕下来消息了。”
闻言，归风陌顿时面露喜色，“冕下她终于来了？”
“不.....不是......”手下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忐忑，继续道，“冕下说让您立即撤兵，放弃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