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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七进来时,便被厢房里的压抑气氛冰得一哆嗦。

他拱手,对萧北宸同尹南安行完礼,顿了下方开口道。

“爷,九皇子殿下,”他抬眸望了眼一脸局促的尹南安,“殿下在府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出,去。”萧北宸落在尹南安面上的眸子半点未曾挪开,道出的话一字一顿,却是冷厉至极。

玄七身子一顿,显然没意料萧北宸会有如此反应。

他眸子寻着了缩在角落里的龙四,龙四垂着脑袋,显然给不了他任何答案。

“是。”

玄七只好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尹南安轻叹口气,伸手拽住萧北宸的衣袖。

萧北宸盯在她面上的眸子往下压了压,只在她手上顿了一瞬,便又重新抬起眸子。

“嗯?”

“你是见过我如何对钟书渠的,为何还要这般问?”尹南安喃喃。

这直男操作,当着龙四和青鹤的面,竟是要她来表心意。

萧北宸眸子里的戾气被驱散,墨色的瞳孔里便满是得逞。

“龙四,让玄七进来。”

龙四应声,半耷拉着脑袋出去寻人。

玄七作为一条优秀的池鱼,又重新站了回来。

“爷,兵部放人时,七皇子的人已守在半道上,那帮人没能走远,便被劫走了。”

萧北宸颔首,意料之中。

“九皇子可有找过我?”

玄七摇摇头,道:“只在自己屋里砸了会东西,没再出院子。”

萧北宸默了默,倏然想起来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尹南安给的那份画稿。

他将画稿抖开,递给玄七。

“你瞧着可眼熟,是否同府上那位给的,有些相像?”

玄七眸子沉下来,细细瞧了会,缓缓点了点头。

“府上哪位?”尹南安不解凑近,问道。

萧北宸将人往自己身侧拉了拉,道:“你可还记得,有一日你偷溜出侯府时,见着一处院子有重兵把守?”

“爷。”玄七眸子一动,下意识出声阻止。

萧北宸横他一眼,又望向尹南安,道:“无需瞒着她。”

他正色道:“你大概不知,当年父亲得胜归来,将北凌国小皇子也一并带了回来。圣上执意将小质子安顿在侯府上,而后,再亲自派兵守着。”

萧北宸说到这,眸子冷下来。

尹南安也蹙了眉。亲自派兵在侯府守着,这意图也未免太过明显。

萧北宸似陷入回忆,接着道:“那一日,玄七从小质子屋里寻出一件信物,上头的纹路,便同你那画稿上很是相似。”

尹南安颔首。那日她见着守兵,已吓得不轻,日后也只当是高门大院里头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便也未去深究。没成想,那里却是困着北凌的小质子。

“所以,九皇子是同北凌有勾结?”

萧北宸默声,不置可否。

二人听完戏回府,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萧北宸同九皇子早早都出了府,老夫人带着尹南安去同玄阳公主辞完行,便踏上了回上京的路。

行了两日的路,入了上京的城门后,老夫人却让车夫改了方向,未直接回侯府。

尹南安撂下车帘子,不解问道:“祖母,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们去趟定远伯府,带你去拜干亲。”老夫人见尹南安面上疑惑未解,“日后你同宸儿在一处,我总得堵住邹氏的嘴。”

定远伯府?严家?严墨?

尹南安身子一怔,推辞道:“祖母,我今日未做准备,不妨改日我备了上门礼,再来?”

老夫人笑颜舒展,抚了抚她的鬓角,道:“莫担心,祖母都备好了。”

尹南安只能尴尬一笑。

马车稳稳停下,尹南安掀开车帘扶老夫人下车。

“萧老夫人,许久不见。”

她刚探出脑袋,便听有人热络招呼,循声而望,就见定远伯府门外站着位身着缕金百蝶穿花紫色绸衣的妇人。

妇人面容富态,狭长的眼角笑得弯弯,见马车停下,便款步迎了上来。

老夫人眸子在妇人周遭寻了一圈,而后笑盈盈上前,两人热络一番后,她拉着尹南安的手,将人拉上前,道:“来,南安,这位便是定运伯府的严夫人,快叫人。”

尹南安乖巧上前,屈膝请安,道:“南安见过严夫人。”

“好,好。”这位定远伯府的当家主母,眸子在尹南安身上只落了一下,便上前搀扶住老夫人,“母亲这段时日腿脚不舒坦,几日没下榻,听说您今儿来,早早就在屋里等着呢!”

老夫人眉眼里的疑问这才散开,她朝着后头跟着的嬷嬷摆摆手,嬷嬷们从车里头陆续搬出七八个箱子来。

“备了些薄礼,给家里小辈们当小玩意儿玩玩。”

“您如此客气,便是生分了。”严夫人笑容可掬,却是没拒绝,让下人领着嬷嬷们进了府。

“家里头这些小辈,一转眼都大了。便连老五,过几日也要去翰林院任职!今儿随他父亲,先去拜见下日后的同僚。”严夫人提到老五,面上便是掩不住的骄傲神色,“就六丫头今儿在府上,一会来给您敬茶。”

严家虽不靠家里儿郎自己拼仕途,可能出严墨这样的苗子,也是门楣荣耀。

严夫人遇人便要夸上一番,老夫人自然也顺势对严墨好一番夸赞。

尹南安听着严墨不在府上,心中大石稳稳落地。

“不瞒您说,老五今年也一十有九,今年家里的门槛都快给人踏破了。”严夫人捻着帕子的手掩住嘴,轻笑两声。

老夫人一默,同尹南安对视一眼。

难怪严夫人对尹南安不冷不热,缘是以为老夫人带尹南安来,是与她家老五相看的。

老夫人眸子沉了沉,还未及开口,便听着不远处传来小女孩的嬉笑声。

严夫人面上笑容愈发的浓,嘴上却埋怨道:“是老六,日日就只晓得在府上疯......”

她往前走了两步,话还未落,便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身鹅黄色撒花烟罗裙,此刻正趴在池塘边,伸着胳膊用手里的木桶去追水里的鱼。

在离她脚边不足两尺的草垛里,一条树枝粗的青蛇正挺着脑袋,悠闲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