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从司玖的小腹处传来。
他知道，这是快要小解了。
可是他此刻疼的连直起腰都做不到，更遑论说要去起身自己去小解了。
他可能不止需要像之前在马车上那样寻求温白芷的帮助，他甚至会清醒的尿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他根本起不来，温白芷也没有这个力气扶起他。
他此刻想到的，温白芷也想到了。
有之前在马车上的经验，加上刻意问容恒请教的关键点，所以温白芷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多紧张。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司玖心里会不会受不了。
司玖的嘴唇又被咬的鲜血淋漓。
温白芷贴在司玖身侧，一只手摸着司玖被汗完全打湿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试图去挣开他压在自己手上的手。
他还有严重的胃病，这个时候也要注意他的胃不能被弄坏。
“子衿，没事的，我在你身边，我知道你是有感觉了对吗，没事的子衿，你怎么样我都不介意，你怎么样都是我喜欢的子衿，我马上帮你按|摩好吗，我帮你好吗，让我帮你好吗？”
她想帮司玖将石子排出来，她不想看到司玖再因此而受折磨。
司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
除了孩童和无法控制自己的人之外，没有人会像他这样，连下面都无法控制。
可他太疼了，他还看不见温白芷的样子。
黑暗加上疼痛，司玖内心深处的恐惧都被唤醒。
他只能盲目的去找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是温白芷的身边。
“帮...帮我......”
司玖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
温白芷知道，这是他同意了。
同意将自己接下来的所有不堪与屈辱，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温白芷心疼的吻吻他的脸颊：“好，子衿你信我，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随即温白芷就和在当时的回京都的马车上一样，用正好的力度揉着司玖的小腹，并像哄孩子那般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空气中出现了难闻的味道。
司玖知道他排出来了。
还排在了衣服上，被褥上。
排在了他心爱的女人眼前。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
太监因为净身，很多时候排液的时候其实会一直淅淅沥沥，不会一下子排空。
但他们有时候对下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的。
除了衣服湿了被发现，就是味道被闻到。
而此刻的司玖两样都占到了。
温白芷也是见证人。
温白芷自然也闻到了那股异味，也知道司玖还在继续排。
她并不着急，表情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
她甚至更缱绻的去吻上司玖的唇。
他的唇上遍布伤口，她吻上的时候连同血都一起吃到了肚子里。
吻着吻着，血变成了咸咸的液体。
温白芷就又连着这液体一起舔到了肚子里。
“没事了子衿，没事了。”她安抚着，“你做的很棒，你又一次打败了别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的语气满是心疼，甚至带着对他的夸奖。
可司玖却想，自己有什么好被夸的呢。
他连个孩童都不如。
可温白芷不但会夸他，还会这么温柔的吻他。
吻他这么不堪这么无用的人。
司玖的泪越流越多，温白芷都来不及吃。
她打趣道：“看来还是之前水喝多了，多余的水都没地方出来了，只能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司玖虽觉得难堪，但还是被她这样的话逗的心里放松了一点。
他也根据之前的经验，估摸着下面的时间。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去摸了摸温白芷的手。
温白芷瞬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好了吗？”
司玖点头。
温白芷又问：“那我现在需要喊容恒过来吗？平安被我遣去送翠枝回去了。”
司玖摇头。
他现在身上都是难闻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几乎快把他仅存的意识淹没。
特别是在他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嗅觉变的更加灵敏。
可这样的味道，温白芷也闻到了。
他光是想到，就更加想哭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我想沐浴。”
温白芷：“现在吗？”
司玖红着脸点头。
这样的味道他一点都闻不下去了。
他原以为温白芷会拒绝，会说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洗澡。
确实，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又刚从生不如死的疼痛发作中缓和过来。
温白芷不同意才是正常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温白芷同意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
虽然是有条件的。
司玖知道温白芷提出的条件，他都不会拒绝。
但他没想到温白芷提出的会是那样的条件。
“我要帮你洗。”
温白芷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以及这个条件的原因。
“你也知道，平安现在不在，其他人你也不可能让他们帮你洗的对吧，放到以前，你自己洗我肯定没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你身体情况不允许，你又看不见又很虚弱，到时候要是晕在了浴桶里怎么办，我要去喊人来拉你出桶吗，这不就更尴尬了吗，所以你要么就不洗忍着，要么就让我帮你洗。”
她扔下最后通牒：“请督公二选一吧。”
司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真的去认真的想她提出的两个条件的利弊。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认为自己是个无用的人，无论扔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关心的废物而已。
这一刻竟然就在想着自己要如何沐浴了。
见他一直不回答，或者是说不出来话，温白芷便直接帮他做了决定。
“我知道你喜净，如果不让你沐浴更衣的话你怕是会疯，所以说第一个选项你肯定不会选的。”
“所以你就要选第二个，你放心，我也不是外人对吧，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到过呢。”
“既然你又要洗，又不想别人看到的话，就选我吧。”
“我绝对是督公你的最佳人选。”
“任何方面的那种最佳。”
就这样，司玖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泡在了浴桶里。
又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隐约感觉自己身前有个人影。
温白芷也随他一起到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