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已经在自己那边将十五身上的伤又都处理了一遍,这才背着药箱来找司玖。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被莫名其妙关在外面。
他和平安也都不敢真的去敲门打扰他俩。
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打扰。
现在外面时间还早,司玖也是刚到驿站就沐浴了,容恒不想一直在这里等着,最后他拉着平安,顺便带着翠枝一起去吃晚饭了。
而房间里的温白芷,在结束之后,看着司玖已经陷入沉睡的睡颜,只觉得时间静谧又美好。
司玖太累了,最后有几次高|潮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睁开,直接趴在温白芷肩膀上连动都不想动。
他是如此的信任温白芷,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将整个身心都托付给她。
所以这样放肆的后果就是。
现在的司玖,盖在被子下的身体是没有穿衣服的。
不能怪他,只能说最后太累了。
他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都是温白芷在旁边小心的扶着让他去床上的。
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比刚刚好了一些的。
至少脸看着有了点血色,只是头发还有些湿湿的。
温白芷又继续用帕子给他擦头发。
司玖在她这样类似于顺毛的动作下睡的很香。
擦着擦着,温白芷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忘了什么。
但她一时间又没想到具体是忘记了什么。
但当她准备给司玖的腿换药的时候想到了。
是容恒!
她记得容恒昨日约了今晚来给司玖治腿。
她真是大意了,这都忘记了。
只是如果容恒现在来的话,看到司玖这样也不好。
古人的衣服很复杂,穿着远没有现代那样套个头就好那么简单。
温白芷无奈,只好喊醒司玖,要帮他把衣服穿起来。
“子衿,子衿醒醒,我们要把衣服穿起来,待会儿要把容恒喊进来的。”她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司玖要他起床。
可司玖哪里那么容易被喊醒。
他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方才又经历了那么舒服的时刻。
现在的他身上暖洋洋的,又有温白芷在身边陪着,要他现在醒过来不是易事。
所以温白芷就看到司玖罕见的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那般,跟她撒娇。
“白白,我好累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要睡觉。”
他这是以为自己还在刚刚的事里没结束呢。
温白芷哭笑不得,直接动手将他从枕头上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子衿,既然你不想醒的话,那我只好待会儿直接喊容恒进来了,你知道的,你现在身上都没穿衣服哦,要是容恒看到了,应该会很尴尬吧。”
她故意这么在他耳边说着,然后在心里默念数字,数着司玖会醒来的时间。
果然,还没数到十的时候,司玖就醒过来了。
“白白?”他刚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能完全看清。
温白芷正抱着他:“我在的。”
随后温白芷心疼又愧疚的吻了下他:“我知道你刚刚睡的很舒服,我也不想就把你叫醒的,但是昨日毕竟约好了容恒,你的腿伤也很严重了,尽快治好我们也都能放心。”
司玖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
在他心里,温白芷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根本不需要她解释什么。
但她还是在认真的和他解释,哪怕只是将睡着的他喊醒这么简单的事。
他真的有在被温白芷好好的尊重的对待着。
也只是温白芷说完这话之后他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看她的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白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来吧。”他仰着头,故意在温白芷下巴上蹭了一下。
温白芷帮他把衣服穿好,让他靠在床头休息。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把容恒找来。”
“好。”
温白芷出去的时候,原先守在不远处的平安也不在。
她找到一个小二问到了平安的下落。
原来是去前面的饭厅吃饭去了。
司玖应该也还没吃饭,她想着正好也去饭厅给司玖带点饭。
却没想到到饭厅的时候她想找的人竟都聚在一起。
“容大夫,我刚想去找你的。”她坐到了翠枝旁边。
翠枝忙问:“小姐,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拿碗筷吧。”
温白芷说道:“我现在不太饿,你吃你的。”
她今天一天白天都在尚瑶马车里又吃又喝的,现在跳一跳肚子里都有水声,真真的一点都不饿。
“好。”翠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平安也跟着坐了回去。
容恒扒拉了一口饭,问:“你们都结束了?”
这话他们听着没什么问题,但温白芷这个当事人却莫名的有些脸热起来。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去了。”最后她也只是胡乱应付了过去。
容恒咽下最后一口饭,拍拍手,提起身旁的药箱:“那走吧,今天还下了这么大的雨,他的腰和腿怕是不好受。”
温白芷跟在容恒身后走的时候,也在想他刚刚说的这句话。
他之前确实说过司玖的身体受损过于严重,之后碰上天气变化特别是下雨下雪的怕是会疼痛难忍。
但她瞧他刚刚的样子都还挺好的呀。
虽然是有几次,他的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但每一次他们二人的亲近,他都会或多或少的流泪。
所以温白芷就没在意。
当然也可能是他太能忍了。
就这样,她抱着探寻的心思和容恒一起又回到了司玖的住处。
也是直到温白芷进了房间,她才想起来刚刚还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做了。
那就是喊平安过来帮忙把房间里的浴桶搬出去。
此时容恒进来之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们方才嬉闹过的浴桶。
里面有大半的水都洒在了桶外,尽数洒在了地上。
得亏他们住的是一楼,如果住的是二楼的话,指不定会漏多少水下去呢。
有了容恒方才说的那句让温白芷尴尬的话,此刻她看到这个浴桶,更加尴尬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看容恒了。
但还好容恒从来不懂这些。
他也没觉得这浴桶以及洒在浴桶外的水有什么异样。
他只如常的去到司玖床前,准备帮他治疗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