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隔了一段距离的京都皇宫内。
齐晏桉正满脸怒容的坐在那里,听着李青的汇报。
“所以就是说,其实那些队伍中都没有温夫人的踪影?”
李青跪在地上,道:“回陛下,司玖这次送公主去赤度,确实是选择了许多条路线,这个他当时也是跟陛下这边上报过的,陛下也是同意了的,所以温夫人其实就有可能在任意一条路线中,我已经派人找了很多条路线了,虽说目前都没看到温夫人在其中,但至少这些路线我们是可以排除在外了,只要继续找剩下的路线就可以了。”
齐晏桉直接气的将桌面上所有折子全都甩到了地上。
“该死的司玖,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这个空子,还真叫他把人从朕眼皮子底下带走了。”
李青见状急忙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再这么说,那司玖现在可以借送公主出嫁的名义离开京都,那公主平安到达之后,他还是要启程回来的啊,只要他到时候再回到京都,陛下还怕没有好的办法可以拿捏他吗,那他还不是如同蚂蚁一般,陛下想怎么踩死他就怎么踩死他啊。”
齐晏桉原先的暴怒这下子被李青说的话也顺下去不少。
他司玖胆子再大,能力再大,还能大过他吗?
怎么可能!
“你,继续派人手去找温夫人的下落,无论她走的哪条线路,无论她走了多远,都必须给朕找到她!”
“奴才遵命。”
李青见齐晏桉没有其他要求,慢慢的小心的退了出去。
等到这里只剩齐晏桉一人的时候,他离开椅子,走到密室前。
随后他打开了密室。
属于他和闻白的秘密天地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走了进去,随意的拿起闻白留下的那块万民书。
其实温白芷之后做的这个假的万民书,如果是别人看到的话,就会以为是真的那份。
但如果这个人换成齐晏桉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被骗过去了。
齐晏桉摸着这个布料,明显带着新新的感觉的布料,在他手里反复的揉搓着。
“闻白啊闻白,你凭什么以为一块小小的布料在经过三年多的时间之后,还可以和之前一样新呢?朕是该说你太愚蠢了,还是你把朕想的太笨了呢?”
早在之前送尚瑶出嫁的那天,先是皇后无故出现在他的寝宫外面,要和他一起出发的时候,齐晏桉就心存疑惑。
再就是司玖那虽然强装镇定但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神的慌乱。
种种可疑的行为,都说明他们肯定在他背后做了什么坏事。
他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坏事是什么。
直到他发现了这被调换过的万民书。
“温白芷,你还说你不是闻白,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朕还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皇子吗?你也太小瞧了朕吧。
没事,现在就姑且让你出去玩一玩,等到你在外面玩够了,可就到朕玩的时候了。
到时候你再怎么嘴硬,再怎么否认都没用了哦。
至于司玖嘛,他几次坏你和朕的好事,如果你到时候非要求情的话,朕不是不可以放过他一马,左右他都是个废人了,留着也没什么用,死了对朕也没什么好处。
没事的,只要你能回到朕身边,那么朕什么都可以接受。
只要你能回来。”
幽暗的密室内,齐晏桉搂着温白芷换过的万民书,和衣蜷缩在了地上。
像极了他之前的每一次。
远方的温白芷无故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司玖关心道:“怎么了白白,是冻着了吗?”
温白芷摇头:“不是,只是鼻子有些痒,耳朵也有些烫,就好像是有人在说我坏话一样。”
司玖这才放了心:“越往赤度走,天就越冷,还是要多注意些,不能冻着生病了。”
温白芷无语的戳戳他的脸颊肉:“真的要多注意的人是你好吧,我没事的,虽然现在的身体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但你忘了吗,我还是闻白的时候,来这里就如同回家一样,早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司玖被她戳着脸颊,看着倒有几分滑稽可爱。
“那你都说了,那还是你还是闻白的时候来的,现在你已经是温白芷了,自然比不得那时,还是要多注意的。”
温白芷被他语气里的关心迷住了:“知道了我的小管理员,我会注意的。”
不过确实之后的路线还是要好好规划一下了。
尤其是他们要去云州的话,从赤度出发,又要想办法瞒过齐晏桉调查的眼线,还是要多思考思考。
“你听梅从说了吗,之前那几个行刺的人,唯一剩的那个活口,也没问出什么能问的出来,好像最后还是给他找了机会寻了短见。”温白芷先想到的是这个事。
司玖若有所思道:“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那些人都是存了死志的,轻易不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想要问的话的,我当时把人给梅从带走,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反正最后都不会得到该有的结果,倒不如开始的时候就当做人情送掉。
“只是,你能想到的事,为何梅从没想到呢?他那会儿好像非常急切的就将人押走了。”温白芷诚心发问道。
司玖看着她,露出了神秘的表情:“可能是因为公主在这里吧,梅从好久没和公主见面了,久别重逢又是担着公主的安危送她去赤度的路上,梅从的心肯定不如之前那么坚定,很多事就看的没有之前那么透彻那么狠准了,再加上他现在迫切的想在公主面前表示自己的用处,自然就会犯错,这很正常。”
人都是会被外界所影响的。
可司玖为何在那个时候没有被影响呢。
温白芷故意将嘴靠在司玖耳朵旁说话:“可我看你不就没有被影响吗,每次做的决策都很正确呢,难道我对你没有影响吗?”
司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慢慢在变红。
“我也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只是我与梅从不同的是,他得到的都是公主若即若离的爱,而我得到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确定的爱,你的爱就是我最大的底气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