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嬉戏之后，似乎两个人都忘记了他们之前讨论的那个关于欺骗的问题。
温白芷本来就没有把那个所谓欺骗的事记在心里。
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抛在了脑后。
司玖则是累的想不出来这件事了。
他每次与温白芷玩闹之后，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平缓下来。
至少结束后的两个时辰里面，他是动都不想动一下的。
他也不知道温白芷哪里学到的那么多的花样。
虽然他没有一样东西，但都能被她巧妙的用别的东西代替。
只不过这会儿是在马车里，用到的东西不多，不然可能结束的时间还要再长些。
这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可惜。
但这会儿司玖大脑都是空白的。
任何事情他这会儿都不想过脑子。
可能现在就是齐晏桉过来，他都会是现在这么一瘫的样子。
温白芷其实也很累了，但这次是她主动的。
她还得负责把司玖一直都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帮他穿上。
不然到时候再生病了，她又得心疼了。
就这样，司玖一直裸|露着的上身，终于套上了衣服。
大部队约莫行驶到了黄昏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但这停下来，也只是简单的让大家方便一下，分发下伙食，换班之后会再快速的继续出发。
上次从赤度赶到云州的时候，其实也是很紧急的情况。
当时的赶路进度温白芷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这次再去赤度，这回的赶路进度会比之前的还要快上许多许多。
这次他们甚至不会停车休息，晚上睡觉都会睡在马车里。
像温白芷他们的马车里设备齐全，他们还可以睡在榻上，就算赶路再颠簸，至少还有个地方可以躺着。
但像平安他们其他人，要想睡觉的话，最多也只是缩在他们自己的马车里。
有的甚至直接睡在外面的车架上，与另一个赶车的人互换着。
一个人困了，就叫醒睡着的人，让他换自己，随后二人对换，继续睡觉与赶路。
也只有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能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用最快的时间，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本来温白芷以为那会儿从赤度到云州的路上，司玖就已经是难受的不行了。
没想到这次赶路，司玖的难受程度较上次更甚，更严重。
司玖与她不同。
她如果想，她可以随时喝水，还可以在马车上方便。
但司玖本身就与常人不同，他容易漏，不喝水还会有结石的痛。
偏偏他又自尊心强，哪怕温白芷与他多次叮嘱，让他就是直接漏出来都没事，大不了多换几件衣服就行。
但司玖还是想尽力的忍着。
可他与温白芷都是在一个马车里，他做与没做的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温白芷会逼着他多喝水。
比起漏尿，温白芷更害怕的是他到时候水喝少了结石痛。
容恒虽然也跟他们在一起去赤度，但是赶路之紧迫，只有傍晚停车稍作休整的时候，容恒才能摸到他们的马车里给司玖诊脉。
也就是说一天下来，不管司玖多难受，容恒也只能帮他治疗一次。
有几次，司玖有想要排水的感觉，但却怎么也出不来。
他又急又羞，脸色通红，怎么样努力，按肚子都没用。
他的胃都被他如此用力的按肚子伤到了，隐隐作痛着。
温白芷原先不想插手的，毕竟她也知道司玖在这事上面，有自己的打算。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毕竟腐刑那样的酷刑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既然不在她身上，那她就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所以很多道理可能司玖也都懂，但就是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毕竟腐刑这件事一旦发生，任何方法都没有办法愈合了。
所以这个伤疤会一直伴随着司玖，温白芷再劝说他，其实都劝不到根本。
可这会儿他实在是看着太痛苦了，马车仍在行驶，司玖疼的脊背弯折，下面就和堵住了一样，怎么也不出来。
温白芷看不下去了，她可以让司玖一直自己去面对，但她做不到在看到他痛苦的时候还当做看不到。
她叹了口气，蹲在司玖面前。
“子衿，这儿没有流动的水源，没办法给你听水声，你先起来，别把你胃再给压疼了，我来帮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信我，我来帮你。”
司玖自然是信她的。
可他这会儿疼的起不来。
胃痛交织着下面的绞痛，加上他这会儿心里说不出来的委屈。
他红着脸抬头望着温白芷：“白白，你拉我一下，我起不来，我疼的实在是起不来。”
温白芷也有些动容。
似乎很少在这样的时候，她能听到司玖对她寻求帮助。
但她永远会为司玖的每次主动而动容。
他真的有在一天天的变的更好，更能坦然的接受她的帮助。
甚至能在她面前直视自己的残缺，和残缺带来的种种不良影响。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她含笑拉他起来。
还是去到了熟悉的榻边，她让司玖松开按着腹部的手，随后她温暖的手搭了上去。
温白芷嘴里开始吹起了类似哨声的声音。
这还是她印象里大人哄小孩子尿尿时候的声音。
对小孩子有用的，拿来给司玖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此生她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但她不后悔，也不会觉得可惜。
人要为自己的任何选择承担后果。
好的坏的，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
她选择了司玖，自然选择了一切与他在一起的后果。
许是温白芷给予了他足够的耐心与安全感，也可能是因为温白芷的拟声确实用的巧妙，司玖下面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想赶紧去恭桶那里解决掉，却被温白芷拉住。
“没事的子衿，你每次排出的水都很少，直接这样吧，到恭桶上面，你又要排不出来了。”
就好像换了环境就会消化不好一样，司玖每次有了感觉再去恭桶的时候，就会容易错过那个出来的点。
“白白，我……”
司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直接在她面前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