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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会元功 > 第9章 县城 真实的江湖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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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县城 真实的江湖颜色

这是一位江湖人士所写的手稿,名字,门派、来源、目的,皆不明。如果作者看到了,请联系忠州熙春山跃进村1号,全城镖局总局,刘小文镖师。如有冒犯之处,我要小文给您赔个不是。

全文如下:

有人说:武侠、修仙小说里写得都是幻象,是精神鸦片,是假大空。如果你去一趟县城,你才会发现,那里才是最真实的江湖。

县城,才是真正集合中原文化精髓的地方。中原2000多个县城中的老百姓,每天究竟都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岳州,下摄司,一座典型的江南县城。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县城。目前的中原有近七成人正生活在这样的县城里。

天色微亮时分,一座县城在颜嫂和颜母的吆喝声中缓缓醒来。这座县城的白天过得比州府要慢得多,夜晚也更漫长。这里的人有更多的时间,也怀揣着许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银子。他们似乎不需要拼命干活,却始终满满当当、孜孜不倦地创造着各式各样的“休闲”——仿佛那才是正经事一般。

他们中只有三成认识字,超过七成人的年收入低于十两;他们中大多数人每年的阅读量为零,口头禅是“男儿志在四方、不转不是好汉”。

一、县城“街溜子” vs 县城官吏

人确实应往更高处走,因此每一座县城,都在年复一年地失去着优秀的年轻人。在县城的各类营生中,官府衙吏、江湖小门派扛起了保留高级人才的大旗。县城虽小,却五脏俱全,各类衙门相加,使县城官吏成为了最庞大、最有实力的群体。

县城官吏作为中原基层政权的螺丝钉,在仍然看重铁饭碗的县城中,成为了等级中最具档次,最体面,也是最适合成亲的群体。

与此同时,个体商贩、合营商贾、江湖门派以及周郊的农民作为另一类群体,构建了县城日常运作所必需的内容。饭馆、酒馆、医馆、澡堂、赌场、妓院、戏院和集市各司其职地分布在县城的各个角落,城南城北不过横竖几条街,全县的老百姓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它们。

由于已饱和的生意不再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因此,县城又多了一批以无所事事为主业的无业人群。在县城,过了子时还在外面吃喝游荡的人,常被当做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街溜子”、“无业游民”,因为他们这么晚还在外面鬼混,显然是白天不上正经班、只知在家啃老或是从事见不得光的营生的人。

当商铺关门、街道空无一人,远处的黑夜里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几个男女纵声大笑着,在空旷的黑夜里呼啸而过——这便是“着名”的“二流子”了。

有趣的是,以县城的年轻官吏举例,他们通常需要掌握一项特殊技能,那就是说粗话、学骂人才能管理好这片地方。因为县城百姓的文化水平普遍较低,也不讲究着装,既有站在衙门口前一问三不知的小贩,也有田间地里撒泼打滚的拆迁农户,更有寻衅滋事、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

基层县城的各类人员彼此之间打交道的方式既热热闹闹,又简单粗暴,就连斯文人,也给熬成了暴脾气。

二、娱乐:打牌

有人调侃说县城里除了耍婆娘,就是打牌,这话听起来似乎对,但又似乎有点不对。

县城百姓对“麻将、跑胡子”的嗜爱,已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状态。这国粹或许还真是从这些四个角儿印着“发”字的小区麻将桌上噼里啪啦打出来的。当地平线拉着太阳下坠,县城人各自忙碌起来:中年人聚集在楼上楼下的茶馆、棋牌室开始创收娱乐,如果遇上手气好,搓牌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赚钱。廉价的茶水香味夹带着麻将的碰撞声与中年人的呼喊声——“龟儿子的,来个自摸!”

街边上的摊烧烤的油腥气开始铺散开去,城边上的酒馆招牌五光十色地亮了起来。“下馆子”和妓院青楼构成了县城的夜生活,

脚下有房住,手里有闲银,是较多县城百姓的经济状态。

三、精神:江湖英雄梦和口水剧

三年前,《余庆年》《诛妖》《斗破穹苍》《战虎》等一大批话本小说在小县城兴起,一时间洛阳纸贵。老百姓狂热痴迷并自愿在书中的“重生梦”“修仙梦”“后宫梦”“穿越梦”挥洒热泪和银子。这让月纹派及各大书贩赚得盆满钵满。

简单乃至刻板、枯燥的县城生活环境容易造就单纯的判断和漫无目的的遐想,成为个体英雄梦想和浪漫主义的温床,它们在茶余饭后滋润着县城人的精神世界。

修仙、武打、言情、后宫情节满足了男人们的江湖幻想和神仙皇帝情结;而脱离现实环境与恋爱逻辑的口水剧则给了围绕家务、丈夫和子女的女性。

值得一提的是,县城中老年人似乎在戏剧文学鉴赏上达成了出奇的一致,每晚雷打不动地收看杀倭寇、抓奸臣、打洋人的戏剧。他们态度诚恳、眼神坚定,沉浸在“富人不仁、洋人最坏,官员很贼,倭寇是畜生”的江湖局势判断中。

四、新的一天

当一天终将过去,夜晚降临在县城周边的山林里,将它们圈在一片静谧之中,这让烧烤摊的热闹显得没有那么盛大,妓院酒馆里纸醉金迷的热度也降了下去。

二流子、街遛子在这座夜的孤岛里围坐在一堆米酒面前,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痛快大骂,表演着一种淳朴的堕落。直至酒过三巡,烧烤收摊,趴在麻将门口哇哇大哭或哇哇大吐的人都不见了踪迹,街道灰茫茫一片很安静。在这里,生活是简单的,又是丰富的,个体的挫败不太会上升为深远的悲怆感。那些笑着闹着的男女情感、生活艰难或是道听途说的江湖谣言轶事,都顺着夜色流走,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分布在下摄司这座小城中各处的床上或家里。

颜嫂颜母接了二流子、街遛子的棒,起床摆摊干活了,而独属于县城的新一轮太阳,照常升起。

(欲知江湖详情 请从正传第二卷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