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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酒酒和保镖们开车回到“枫雅”酒店后,天色已经黑了。

“叮咚。”维信新消息提示音。

自从回到宫家后,池酒酒将维信提示音打开了,她怕有人真有事找她,尤其是爷爷。

打开维信。

还真是爷爷。

<开心的向日葵:当然可以!\/\/“爷爷,这是母亲的坟墓,我想找人将母亲的坟迁回南城可以吗?”\/\/引用>

<琴酒:好的,谢谢爷爷。>

<开心的向日葵: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你母亲就是我宫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庄园别墅里。

宫鸿深深叹了口气。

原本计划的认亲宴得挪到年后,先将迁坟之事,安排妥当。

他既然认了池酒酒这个孙女,也会承认龚文兰的身份。

让龚文兰继续待在那荒凉的山头,宫鸿也做不到。

<开心的向日葵:迁坟不是小事,得选个好日子,迁到南城后,和你父亲葬一起吧。>

池酒酒看着宫鸿细致关心的话语,心中微暖。

<琴酒:我知道的爷爷,我打算找个有名的风水大师过来看看,然后还得再定制一具好些的棺木,这几天还要待在这边,爷爷您在家,记得好好吃饭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计划明日一早就返程,却因为极品外婆一家耽搁。

她来之前。

想过外婆家虽对母亲不好,但一个像样的坟墓,总还是会有的吧。

她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叫吃女儿血肉的父母。

<开心的向日葵:风水大师和棺木的事交给爷爷,你这两天在泸州好好待着,等他们过来了我让他们联系你。>

<琴酒:好,辛苦爷爷了,笔芯!>

池酒酒没有拒绝宫鸿的好意,爷爷人脉广,找的人手什么都是比较靠谱的。

在池酒酒不知道的时候。

龚文强几人,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接着被抬回去治疗了。

几人的伤都不致命。

但是看起来很恐怖。

浑身上下肿得像头猪,就连手脚都被卸了,幸好龚隐村有个赤脚医生会接骨。

当晚。

龚文强家里上演大戏。

“哪个杀千刀的背时崽,短命鬼,把我家乖儿打成这样,我可怜的儿哦,你要是出什么事,叫娘咋个活。”陈老太哭嚎,仿佛床上躺着的龚文强要去了一般。

龚文强的父亲。

也就是池酒酒的极品外公,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陈老太哭丧,一句开口阻止的话都没有。

被陈老太的哭叫声吵醒。

龚文强睁开眼,眉头皱得能夹根烟。

“妈,我没事,你别叫那么大声了,我想好好睡会儿。”

“到底是谁打的你?”陈老太声音稍微小了些。

“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之我们打不过。”龚文强无奈道。

“那到底怎么回事,咋会被人家打了,是不是你们几个,去哪里搞偷鸡摸狗的事了?”陈老太询问,语气里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仿佛偷鸡摸狗是家常之事。

龚文强按捺住烦躁的情绪,将事情的经过,给陈老太讲述了一遍。

陈老太听后。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匆匆赶往二十多年没去的山头。

一到山头。

她一眼就看到池酒酒祭祀用的一堆贡品。

小土包周围被清理的干净,上面还插了不少香烛。

贡品样式较多,名酒,名牌巧克力,新鲜的特大苹果,精品香蕉,特级青枣等。

陈老太嘴角一咧。

她弓起身子,伸手捡起土包前的贡品,嘴里理所当然道:

“文兰,原来是你生的野种来看你了,这些好东西也不知道用来孝敬我,还串托外人来打亲舅舅,那野种和你一样是个不孝女,这些东西我就替你拿走了,反正你在下面也吃不到。”

外甥女打舅,天理不容!

等她看到不孝女生的野种,定要她好看。

陈老太完全忘了龚文强昨晚的那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之我们打不过。”

仗着自己是长辈。

这就是陈老太唯一的底气。

池酒酒在酒店待了两天后,宫鸿联系的风水大师和运送棺木的人过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龚隐村,到了龚隐村后,又浩浩荡荡往龚文强家那个荒凉的山头去。

这么大的动静。

整个龚隐村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家里没有活儿的,都纷纷跟过来凑热闹。

龚文强和四个混混兄弟在床上躺了三天,现在还下不了床。

陈老太留下丈夫在家照顾儿子后,自己就单枪匹马往着池酒酒大部队杀过去,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磨得发亮的菜刀。

池酒酒这边。

大部队艰难地移动着,终于将上好的棺木抬到山头。

宫鸿请来的风水大师披上袈裟,在龚文兰的坟头念了几段经文,接着吩咐另外四个壮汉开挖。

池酒酒看着披着袈裟,光着脑袋的大师,越看越像和尚。

不会是爷爷从哪个寺庙里寻来的方丈大师吧?

宫鸿找来的人手较多。

除了大师,还有专门挖土的,清理的,抬棺的和运送的,他们各司其职。

很快,龚文兰的尸骨被完整的挖了出来。

清理人员将尸骨一点点清理好,小心翼翼摆放到棺木里。

盖棺,钉上锁钉。

围观的村民看着龚文兰的尸骨从小土包里挖出来,放进一个一套房也买不起的棺材里,忍不住唏嘘。

龚文兰也是个倒霉的,倒霉生在陈老太家。

现在好了。

二十年后,她的闺女过来迁坟了,这闺女是个孝顺的。

“谁敢挖我家文兰?”陈老太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这话说的好像有多么在乎龚文兰似的。

村民纷纷给陈老太让了个道。

陈老太看到空空的小土包,再看那具上好的棺材,又看了披着袈裟的和尚。

“你们杀千刀的,敢动我家的坟,老娘——”陈老太突然瞥见池酒酒,话锋一转,开骂池酒酒,“就是你这个背时野种,将你亲舅舅打到下不来床,还敢带人过来挖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野种。”

一口一个野种。

陈老太叫得很顺口,仿佛忘了自己是池酒酒亲外婆。

说着,陈老太扬着菜刀,朝池酒酒走去。

“龙哥。”

池酒酒喊了声保镖,而后眼神冰冷地看着扛刀走来的老太太。

“瞪什么瞪,看今天我不打死你个野种。”陈老太嘴里继续骂骂咧咧。

陈老太还想再骂什么,龙哥拦在池酒酒面前,将陈老太一记手刃砍晕,放倒在地上。

“老板,别被影响了心情。”龙哥沉声道。

“嗯。”池酒酒撇过头,不再看陈老太。

这两天她忙着别的事,忘了收拾坏人了,这才让坏人跑到自己眼前蹦跶。

她要收拾一个人,很简单。

等将母亲迁坟的事情安排好了,他们家,一个也逃不掉的。

现在太多村民围观着。

且爷爷请来的人也在,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这个老太太。

比起回怼坏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池酒酒更在乎落到实处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