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恨意满满的眼神,是连同对贺冕的恨意都倾注到了她的身上。
半晌,宋墨渊对赵灵儿说,“这是我的孩子,留不留也不是她说的算的。从今以后,你就在别墅好好的养胎,把这个孩子给我生下来。”
赵灵儿心满意足,得偿所愿。
只要她能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有机会让梁若诗给她退位让贤,母凭子贵,自古以来都是管用的。
赵灵儿对着梁若诗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可惜,梁若诗也不接招,像是没看见她这只跳梁小丑。
径直从宋墨渊身边走过去,她挺直了腰板,高傲得如一只天鹅,不曾有半分落魄。
一直看着她上了车,宋墨渊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他放开赵灵儿,没了方才担心的心气儿。
赵灵儿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挽着宋墨渊的臂弯撒娇,“墨渊,为了你,我愿意倾尽所有,只要你高兴,你开心,让我死都愿意。”
和梁若诗那种孤傲,距他千里之外的冷漠,赵灵儿填补了他内心对被爱的渴望。
宋墨渊放低了语气,“回去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梁若诗在后视镜中看到了宋墨渊的车。
张茂是有些内疚的,“太太,刚才对您说宋总在开会,不是故意要欺骗您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我心里没有他,你实话实说我也不会有什么失落感或是不满。”
梁若诗的目光从后视镜里映出的车影上离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淡淡地笑了。
没什么可以影响她的情绪。
说起来,她是哪一次怀上孩子的呢?
她们的床事那么平凡,虽然每次都戴套,不过,他那么强,其中有几次用力太猛,都给戳破了。
想必就是其中一次。
想到这里,梁若诗的鼻子发酸,心口闷得难受。
贺冕,我好想你。
之前空荡荡的别墅变得特别热闹。
梁若诗和妹妹还有保姆,外加每天喜欢作妖的赵灵儿,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从医院回来后,梁若诗才知道宋墨渊把她之前住的房子卖了,还有梁家之前的那栋别墅也以来梁若诗的名义赠予了梁达。
以至于梁若诗现在唯一的住处就是宋家,倒也不是不能搬出去另找住处,而是宋墨渊利用他的人脉和权势在云海市发了话。
但凡敢卖房子给她的人,就是和他宋墨渊作对。
梁若诗尝试过,别说那些新楼盘明明有那么多房子没有销售出去,对她的说辞永远是暂时没有合适的房源。
就连酒店也没有敢接待她的。
宋墨渊堵死了她全部的退路,不想带着妹妹还未出世的孩子露宿街头,她就只能忍气吞声。
不但如此,梁氏也暂时被宋墨渊安排的人经营,她只需要定期在文件上签字就可以。
梁若诗没计较这么多,胎位不稳,她确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经营公司的事情。
目前,孩子是排在她第一位的。
一晃,四个月了。
梁若诗的小腹隆起得很明显,赵灵儿同样如此。
两人的预产期相差不到一周,梁若诗有时候都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赵灵儿穿着绸缎睡衣,扶着她的后腰,娇嗔地从楼上下来,“张妈,我的燕窝呢?还没好吗?”
有了孩子傍身,张妈对赵灵儿的态度也转变不少。
“马上就好了,赵小姐稍等。”
赵灵儿恃宠而骄,在宋家,比梁若诗这个女主人更像女主人。
她不满道,“怎么让你做点事这么费劲儿,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赵灵儿白了一眼,“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是,太太。”
赵灵儿坐下,梁若诗就打算起身离开。
见梁若诗要走,赵灵儿阴阳怪气地说,“走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看来赵小姐不傻,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你……”赵灵儿站起来,指着她讽刺,“梁若诗,你牛什么?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墨渊的亲生骨肉,不像你,一个野种罢了。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也就是墨渊心善,才会留着你的野种。但你若是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伏低做小,你的野种也别想活啊……”
最后一个刚脱口而出,梁若诗就掐住了赵灵儿的脖颈。
她用力掐着,像是真的要掐死赵灵儿。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再敢这样说一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灵儿表情痛苦,脸都被掐得发紫,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掐断气。
梁若诗冷着脸,满不在乎地警告,“赵灵儿,我让着你,不是我怕你,而是不想因为你影响我的心情,影响我的孩子。但你若是想要继续挑衅我,别忘了,你也是孕妇。想让你的孩子不保,我有一万种方式。所以,你若是想要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母凭子贵,就老老实实待着,别来招惹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无事。”
说完,梁若诗松了手。
赵灵儿吓得连连后退,大口大口地喘息,满目惊恐。
“你就是个疯子。”
梁若诗睇了一眼过去,“你坏不过我,狠不过我,也算计不过我,赵灵儿,聪明点,就别犯蠢了。”
她转身上楼,张妈端着燕窝来到赵灵儿面前,“赵小姐,你的燕窝。”
赵灵儿心里一肚子气,直接将那一碗燕窝打翻在地,“吃什么吃,哪有心情吃,滚。”
晚上,送墨渊应酬回来。
梁若彤和保姆都在梁若诗房间里,她陪妹妹玩洋娃娃,这时就听见楼下传来赵灵儿哭唧唧的声音。
保姆骂道,“这个赵小姐不知道又要告您什么状了,怎么会有这种贱人。”
当初找保姆的时候,梁若诗可是经过多方面筛选才选出来的,大姐性子好,还是高校毕业的高才生,手里的证书拿到手软。
相处这么久,一直都温温柔柔,自从搬到这里来,如此好性子的大姐也被赵灵儿折磨不轻。
“随她去吧。”
保姆叹了一口气,“哎,我不过是替您觉得委屈,您是明媒正娶的太太,却被一个小三骑在头上,这要是贺先生在,哪会让您受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