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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以后知道该怎么说吗

横店往杭城的路途是有一段时间的,哪怕江漾已经猛踩油门回去了,到达杭城的时候还是来到了午夜十二点。

江漾是一个人赶回来的,没有来得及告诉洛子义和杨凯歌,接到余幼安电话的时候,他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回来了。

江漾也没有回绿城里,而是直接来到了距离绿城里几公里的妇幼保健院,那是余幼安在地图上面找到的小医院,也是距离绿城里最接近的医院。

在江漾赶回来的时候,这个呆瓜匆匆说了一声就抱着乖乖过来了。

发烧这个其实只是小毛病,天气转凉了,按照乖乖的尿性,说不定就是洗澡的时候闹腾换来的。

凌晨,灯光偶尔映照着医院大厅的窗户,同样斑驳地映射在光洁的地面上,形成一些光影交错。

医院通道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与外面清新带着寒气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已经没有白天时的人来人往,江漾压着帽子在前台问了值班的护士晚上急诊的科室在哪里就径直顺着走廊的指示走了过去。

拐弯,一阵带着消毒气味的微风掠过脸颊,江漾终于在值班科室的走廊边上看见了那一个穿着单薄抱着小奶团的女孩。

女孩给怀中的小奶团盖了一层小被子,自己紧紧的搂着,小手时不时的摸摸小奶团的一侧脑袋

小奶团的脑袋戴着一顶小帽子,露出的额头已经被护士扎针挂水上了,她的小身子窝在女孩的怀里。

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

江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潺潺而过,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余幼安摸着乖乖的一边脑袋,然后又吸吸鼻子,她的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好过,可相对于自己,她现在看到乖乖的样子总算是放下了心。

大概是注意力太集中在乖乖的身上了,身边轻轻的坐下一个人,并且直到那一件外套落在自己的身上,余幼安才注意过来,她侧头,已经拿下鸭舌帽的江漾已经伸手在乖乖的一侧额头贴了一下。

确实烫烫的,像个温热的小鸡蛋。

余幼安睁大了自己看起来已经很累的清澈眸子,下一秒却是开口:“我,我不冷,不,不要衣服。”

“挂水挂了多久了?”江漾只是伸手帮余幼安紧了紧刚才披上去的外套,毕竟现在这呆瓜没有多余的手。

感受到江漾的动作,余幼安脑袋缩了缩,藏在棉拖鞋里面的脚丫也跟着主人的心境变化。

“三,三瓶,现在是,是第二瓶。”余幼安说话声音小小的,也闷闷的,听起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对不起。”

余幼安接着出声,她知道江漾肯定很忙,可是在知道乖乖发烧的时候,她能想到的人只有江漾了。

余幼安知道乖乖不像自己,自己要是生病发烧了都会一直喝热水然后憋一身汗就好了。

但乖乖不行,余幼安也不可能让乖乖像自己一样。

“说对不起干嘛,你不跟我说我才会生气。”

江漾看着她的脑袋低低的,好像要贴到乖乖身上了,并且刚才看到她那双好看眼睛的时候,明显没有任何的精神。

江漾伸手再贴了现在睡着了但看起来还是蔫蔫的乖乖的脸蛋,大概只有这样这个小奶团才会真的安静下来,江漾笑了,声音缓和温柔。

“天气变的很快,跟你没关系。”

而且,江漾看了看余幼安的装扮,全身上下只有自己刚才给的外套是稍微厚一点的,发丝还贴在脸颊上。

棉拖鞋,睡衣,绿城里小别墅他给这个呆瓜买的居家装扮,现在却穿了出来。

“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家里不是买了冬天衣服了吗,不舍得穿嘛?”

“我,我忘了。”

余幼安闷闷的回答,脑袋更低了,只是声音依然软糯,不知道怎么了,江漾来到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身子和精神在一瞬间就放松下来了。

可一放松下来,余幼安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身子都好沉。

出门太紧张的余幼安把乖乖的小被子和衣服都拿了,但自己的衣服是一件都没有拿,而且她几乎是一路跑到绿城里的门口打车过来的。

激烈运动再感受初冬的温度,她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可以,可以抱,抱抱乖乖吗,我想,想去上厕所。”余幼安的声音真的很沉闷,江漾皱着眉头,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还是将乖乖接了过来。

得到了更加放松的余幼安站起来,没敢去看江漾,而是抓着江漾给的外套,拖着自己的身子消失在拐角,江漾看着余幼安走远的样子,眉头更加皱了。

小奶团似乎是意识到换人了,但现在的她没有精神理会是谁抱着自己,于是她的身子往江漾怀里蹭了蹭,小手抓着江漾的衣服,嘬了嘬嘴巴又继续睡了。

江漾想捏捏乖乖的脸,但想了一下现在要是这家伙醒了,那才是最糟的,于是他只能作罢。

从接到余幼安的电话,到现在真的见到怀中的乖乖,江漾轻轻呼出一口气,抱着乖乖的他仰头望着走廊科室的天花板。

很久以前,在这样的地方,他也是一个人的,哪怕到了最后。

也是一样。

好像还是第一次为了别人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正想着,拐角处的身影回来了,拖着好像很沉重的身子,还有脸蛋有些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江漾看着这个呆瓜,她似乎注意到了江漾的目光,于是慌乱的擦拭着自己刚才尝试用来清醒的冷水痕迹,并且。

江漾和余幼安原本就是坐在中间椅子的,但余幼安这一次回来后,竟然坐在了边缘。

江漾侧头看着好像努力坐直身子的余幼安,从她刚才说让自己抱抱乖乖,江漾就大概猜到了。

这个呆瓜大概率也遭了。

只是,江漾只是看着她,然后开口:“坐过来,跟刚才一样的距离。”

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江漾眼神微沉,拿起刚才脱下的鸭舌帽朝着这呆瓜的棉拖鞋就抛了过去。

鸭舌帽刚好落在余幼安的脚边,碰了一下她的小腿,然后。

一直集中精神装着紧绷身子的余幼安明显一惊,整个人好像受惊的兔子,侧头时,刘海贴额头,好像在出冷汗的余幼安那双已经藏不住病态和劳累的眸子满是茫然和可怜。

江漾看着那双眼睛,然后避开,空出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身边:“过来这里坐着。”

“喔...”

余幼安的声音已经很闷很闷了,可她抽了抽鼻子,还是小心的挪着自己的身子来到江漾的身边,然后继续紧绷着自己的身子,只是脑袋低低的,沉沉的。

江漾好像不再理会她,低头看着乖乖的样子。

接近凌晨一点的医院走廊显得无比的安静,唯一的声响大概就是乖乖的挂水点滴。

余幼安好想回去小别墅睡觉,回去闷着被子狠狠的睡上那么一觉。

可是时间却好像走的很慢,慢到乖乖的第二瓶点滴还没有更换。

慢到余幼安渐渐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都在颠倒,凭着意志力紧绷坐直的身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彻底的松弛下来了。

余幼安的意志力彻底消散,换来便是沉重无比的脑袋和再也控制不住的身子。

绵绵身子终于落在边上早就等待着的手臂上,余幼安的脑袋枕在江漾的肩膀上,她轻轻的喘着气,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额头好像被一只手贴着,然后迷迷糊糊的余幼安听见了青年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声音。

似乎是在说什么,竟然这么能挺,就是不肯说一声我也难受之类的话。

余幼安半眯着眸子,微微喘着气,本来还算有一点点清醒的意识在听到睡吧之后便逐渐的沉沦了下去。

身侧挂着一个,怀里躺着一个,江漾坐在椅子上,眼神有着从未有过的波澜。

“江恶人。”

脑海里面的星期四这样说了一句,江漾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这个夜显得有些漫长。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余幼安,清澈眸子里面已经消散了很多难受,她在温暖的被子里面,一只小手在外打着点滴,额头贴了一个退烧贴。

乖乖就躺在她的身边,睁着大眼睛表情蔫蔫的,似乎在为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而感到迷惑。

“母子俩”躺在同一张病床上,表情都是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唯一变的就是,乖乖已经打完点滴了,但很显然,余幼安的才刚刚开始。

而一边亲眼看着余幼安昏迷的恶人却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

江漾伸手在余幼安的脸颊贴了贴:“看起来是退了一些了。”

余幼安先前的难受现在已经消失大半了,只有脑袋还有些昏昏的,感受着江漾手背的温度,余幼安脸颊有着另外的温度涌现。

余幼安不自觉的想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可是一想到乖乖还在呢,又只能打住,只是眸子不敢看江漾,她只能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乖乖,声音却绵绵的传出。

“对,对不起。”

还是只会这一句,江漾看着她的侧脸,他起身,把余幼安看着的乖乖从床上抱出来,余幼安的眸子随着乖乖的起落终于落在江漾身上,只是依然不敢对视。

江漾然后拿起桌子边上用温水冲好的药递过去,温声道。

“值班医生让你醒了把这个喝了。”

乖乖虽然蔫蔫的,但很明显,这玩意好不好喝,甜不甜咸不咸,她也想试试,于是伸长了手想要拿,呀呀的声音无精打采的。

江漾白了这个小奶团一眼,团着她的小脸蛋:“喝个屁,这不是你喝的!想喝待会有你喝的!生病了不说,只会呀呀呀,超人呀?再有下次,把全世界最苦的药喂给你吃!”

乖乖鼓着嘴巴抗议,显然不知道江漾在说什么,但是。

“好苦!”边上有人试出了杯子里的液体是甜还是咸,还是苦到离谱!

余幼安才喝了一点,就急忙捂着小嘴,清澈眸子看着杯子,然后感觉到了什么,她看向正看着自己的江漾,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

“好喝吧,特地只冲了一点水。”

“啊?”余幼安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江漾,然后便想到刚才自己喝的时候江漾和乖乖说的话,脸颊便逐渐涌上了一层红晕。

“我以为你很能顶呢。”江漾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在余幼安的退烧贴上弹了一下,没有多疼,但能让余幼安稍稍后仰,显得更加呆瓜了。

“喝完,凉了更苦。”

“能不能。”

“不能。”

斩钉截铁的声音把余幼安吓的缩了缩脑袋,可怜的她看着杯子还剩下一半的液体,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后仰,闭眼,一饮而下。

然后便是快速的放下杯子小手捂着嘴巴干呕,脸蛋紧皱,人见犹怜。

江漾就在边上看着,带着乖乖一起,但最可恶的是,江漾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而乖乖正抓着江漾的手小舌头呲溜呲溜的舔着。

等余幼安干呕完时,刚刚恢复一点的精气神好像瞬间就用完了,她坐在床上,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可怜兮兮的。

转过头时,看见了乖乖吃着的东西,余呆瓜更难受了,她的眸子紧紧的看着乖乖抓着江漾的手吃着棒棒糖,自己的小舌头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然后小脸就更皱了,因为嘴唇的苦意也被余幼安收下了。

江漾看着这呆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余幼安,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满意了,给你一根棒棒糖。”

江漾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另外一根棒棒糖,看的余幼安眼睛发直,她呆呆的点头,然后就听到了这样的问话。

“为什么自己也生病了不说,这里就是医院,你说一句就有医生来帮忙,为什么要撑到晕倒?你是呆,不是傻,不懂?”

江漾的声音清脆且清晰,余幼安只是稍一对上江漾的眼睛就退了回来,她低着脑袋,不大的病房里面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江漾就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却是余幼安最忐忑的回答。

“对,对不起。”

“回答错误,你的棒棒糖没了。”江漾说着话直接撕开了糖纸然后放到了嘴里。

这下病房里面只剩下最需要棒棒糖的人没有棒棒糖吃了。

可是余幼安却只是看了一眼江漾放到嘴里的棒棒糖,然后抽抽鼻子,默默不言语。

从以前到现在,从江漾认识余幼安到现在,这个女孩子就一直是这样。

“还有一次机会。”

江漾的手上又出现了一个没有撕开糖纸的棒棒糖,他叼着一根,乖乖抱着一根,还有一根在手上。

“除了对不起,你想吃棒棒糖,你就要跟我说,主动说,就好像你的番茄炒蛋,咸了就是咸了,我从不嘴硬。”江漾再一次开口,并且看着这个看起来好像和这个世界不接轨的女孩。

明明他才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可现在江漾在余幼安的身上看到了这一切。

“我想,想吃棒棒糖。”

声音轻轻小小,绵绵入耳,余幼安看着江漾手上的棒棒糖,然后又看着江漾,又重复了一遍:“想吃,吃糖。”

“......”

江漾张了张嘴,想了一下,还是把棒棒糖递了过去,在余幼安小心的撕开糖纸放进小嘴里,然后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小表情时。

江漾不甘心的补上了一句:“就没了?”

余幼安啊了一声,咬着棒棒糖疑惑,很显然已经把刚才的苦味赶走了。

看到这个呆瓜的模样,江漾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摆摆手算了。

小小的病房里面,大半夜的,两大一小都在含着棒棒糖,在这样的地方回味着各自的甜。

“我以后,以后难受了,可以跟江漾说嘛?”

棒棒糖吃完了,余幼安看着头上的点滴,好像鼓起了什么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跟我说没用,要跟医生说。”乖乖已经回到了床上侧躺着抓着余幼安的衣服打着哈欠,江漾撑着下巴看着这两个人,目不转睛:“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医生,像现在。”

“喔...”余幼安枕着枕头,看着落下的点滴,一滴滴落下,带起了她的丝丝困意。

余幼安侧着身子,没有被扎的小手轻轻放在早就犯困的乖乖身上,乖乖又往余幼安怀里蹭了蹭,小嘴嘬了嘬,不知道是在怀念刚才的甜还是梦里有了新的糖果。

以前在这个城市生病,就连在宿舍,她再困都不敢完全熟睡,好像神经反应一样,但现在,余幼安却困的眸子一直打架。

“阿妈说,在外面,一定要靠自己。”

轻轻绵绵的声音像是迷糊的呢喃,江漾撑着下巴看着余幼安的脸庞,相比于第一次见到她,变了很多。

但这一个回答好像来的慢了一些,毕竟棒棒糖都吃完了。

“回答太慢,不过我挺满意,欠你一个棒棒糖吧。”江漾最终还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可是却听到了已经闭眼的余幼安轻轻的。

“喔。”

江漾笑了,不管再怎么样,这个呆瓜这辈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只要吃糖就会开心的呆瓜。

就是倔了点,闷了点,嘴硬了一点,不像自己,从不嘴硬。

“你的心不止在面对乖乖时不一样,在面对余幼安时,起伏也不一样。”

脑海里,星期四久违的声音淡淡响起:“心脏跳动次数是否能决定人类的情绪。”

“星期四。”

“?”

“晚安。”

哲学大师通往情感专家的路被江恶人硬生生按了关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