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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心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大红色的喜服,对小厮开口道:“现在我需要麻烦你一件事。”

小厮擦了一下眼泪,问道:“什么事?你说。”

陆随心说:“既然跟初四成婚是乔掌柜的遗愿,我们一起帮乔掌柜完成吧。我需要你去找那位老嬷嬷,乔掌柜是女子,我们帮她换喜服也不太好,还是让老嬷嬷来比较好。”

小厮听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把嬷嬷带过来。”

等小厮离开,陆随心走到了床榻旁边,看着乔春胸口处的那枚断魂掌掌印,“看来凶手没走,一直在这附近。或许我们昨日交谈的时候,凶手正躲着偷听。所以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杀了乔春拿走了那些酿酒的秘方。”凶手估计很会屏息,不然他跟俞少卿不可能会察觉不到。

“路随。”俞少卿喊了一声陆随心。

陆随心蹙眉望向俞少卿,满脸的疑问:“什么?”

俞少卿盯着陆随心的脸,冷声问道:“昨晚你去哪里了?”

陆随心愣了一下,答道:“我昨日在房间里睡觉。”

俞少卿唇线拉直,说:“你撒谎。”

陆随心轻笑了一声:“就因为你第一次去找我的时候我没有出声,你就断定我不在房间啊。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

俞少卿脸色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既然我敢这样问你,就说明我已经掌握了证据。难怪你不想睡在我旁边的卧房里,看来你一早就有预谋了。你怕睡在我隔壁,你翻窗出去的时候我会听见动静,是不是?!”

俞少卿直面逼问着陆随心。陆随心脸上原本带着的玩笑意也渐收,“你偷查我?”

俞少卿语气里带着疏离,直接开口问道:“乔春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俞少卿!”陆随心忍不住拔高声调,勉强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俞少卿其实也不太相信是陆随心做的,但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让他不得不疑心:“否则你怎么解释你半夜偷偷出去做了什么!”

陆随心有些受不了俞少卿这种质问的语气,甚至不喜欢这种俞少卿背地里查他的感觉。陆随心没给俞少卿好脸色,直接开怼道:“我半夜出去,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干了什么。俞少卿,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没必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去做了什么事!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俞少卿见陆随心气的脸色都红了不少,自己心里也渐渐堆上些愧疚:“抱歉,刚刚是我心急了。”但陆随心会断魂掌,而乔春又死于断魂掌。昨日也是陆随心跟他一起发现了酿酒的配方里面藏着乾坤挪移心法,这些证据和线索,让他不自觉的就去怀疑了陆随心。

“来了!嬷嬷来了!”小厮带着老嬷嬷走了过来。

老嬷嬷活了几十年,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乔春对她们这些打杂的都很好,见乔春被人杀害,老嬷嬷直接哭出了声,她一点都不害怕,将乔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穿上了喜服。

几个人一起去了初四的坟墓那,将乔春的新坟立在旁边。

一切事情做完,小厮带着老嬷嬷先回了酒楼。

俞少卿心里有些不好受,见陆随心站在倚栏风跟乔春的墓碑前,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还以为是为刚刚他怀疑陆随心的事而感到生气。

俞少卿走了过去,跟陆随心并肩站着:“刚刚是我不对,当我瞎说的。”

陆随心看着这两个新立的墓碑,问:“你说,他们这样算是永远在一起了吗?”

俞少卿一时竟无言以对,“我不知道。”

陆随心:“俞少卿,乔春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会查出来是谁做的这些。”

陆随心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纸条,说:“这是我花重金在天机阁买到的,乾坤挪移心法下阕所在的地方。凶手既然要找乾坤挪移心法,那肯定会去找下阕。只要我们现在比凶手早一步赶过去,我们就能抓到凶手。”

俞少卿接过纸条,那上面写着扬州二字。或许陆随心昨晚只是去拿这个消息罢了,俞少卿安慰自己道。

“扬州?”俞少卿问:“扬州那么大,我们怎么找?”

陆随心还在为俞少卿质疑他而生气,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俞少卿,开口道:“乾坤挪移心法要是那么容易好找的话,还需要花重金去求天机阁?天机阁也只知道大概的范围,到时候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天机阁在江湖中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你想买到的消息,天机阁都能得到。但乾坤挪移心法这么厉害的秘籍,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好找的话,早就人人去抢了。陆随心还是用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花重金买到的这个消息。

两个人知道乾坤挪移心法在扬州,便立刻启程过去了。

作为最富饶的地方,扬州的街头很是热闹。陆随心站在桥上,听着不远处湖面上的琴声很是好听,他闭着眼睛沉醉了片刻,便拿出插在腰带上的笛子吹了起来,跟那琴声附和着,很是默契。

俞少卿还是第一次听陆随心的笛声,俞少卿静静的注视着陆随心,他的目光专注而真挚,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这一刻。

小船渐渐靠到了岸边,那仆人站在船头,对站在岸边的陆随心笑道:“公子,我们家公子邀请您去船上做客。”

陆随心收了笛子,偏过头对俞少卿笑道:“都说这江南好风光,不如我们也去船上游玩一番。”

说完,陆随心便上了船。俞少卿见自己来不及阻拦,只好也跟着一起上了船。

那仆人站在一旁,对陆随心开口道:“公子的笛声甚是好听,我们家公子说,从未遇过有人能跟他这么合拍,想跟公子交个朋友。”

陆随心看着不远处湖中心那几艘大船,问道:“这些都是来赏湖游玩的吗?”

那仆人介绍道:“这是扬州特色,这些船名叫百乐舫,主要是用来开画舫船的,别看这船平平无奇,但里面可别有洞天,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所以取名百乐舫,等会儿公子进去便知道了。”

陆随心看了一眼三层高的船,心想扬州人真会玩,这样的船很是少见,现如今在这里,倒是算平平无奇了。

陆随心跟着仆人一起上了船,陆随心看了一眼,这船上插着旗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

这难不成是扬州最大的富商,白家的船吗?

“公子,那位吹笛子的公子被小的带了过来。”隔着朦胧的纱帐,陆随心只看到一个人坐在后面。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人出了声,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撞击着青石一般好听。

等仆人退下,那人从幔帐后面过来了。等掀开幔帐,陆随心才发现那人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袭月白色衣衫,形影消瘦,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白色。白玄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陆随心介绍道:“鄙人姓白,名玄知。”

陆随心开口道:“路随,这位是俞少卿。”

白玄知跟俞少卿互相浅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白玄知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合奏,对陆随心开口道:“路公子的笛声真是惟妙惟肖,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陆随心夸赞道:“白公子的琴声让人忍不住和鸣,还望白公子勿怪我的笛声破坏了意境。”

白玄知笑出了声:“路公子真是谦虚。看路公子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陆随心回答道:“的确不是扬州人,我们二人来扬州要办点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白玄知听了,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路公子和俞公子可有落脚的地方?”

陆随心说:“等天黑的时候找个客栈开两间房落脚。”

白玄知:“我自从在扬州长大,对扬州很是熟悉。我与路公子投缘,如果路公子跟俞公子不嫌弃的话,不若跟我回白府,宅子里正好有几间空房,这样一来二位公子还能省一点盘缠,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带二位公子好好地在扬州游玩一番。”

有一位本地人带着,熟悉扬州很是方便,陆随心笑道:“那就多谢白公子美意了,路某感激不尽。”

“路公子哪里的话。”白玄知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刚刚出去的那仆人听见了动静,立刻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公子怕是今日在湖上吹了风,着了凉。我这就让人去煎药,公子到时候喝了,赶紧去休息。”

白玄知拿开捂着嘴的手帕,折起来放进了袖口里,说:“无事,只是一时间情绪激动了一下。”

仆人将眼神放在了陆随心跟俞少卿身上,心想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公子激动成了这样。

陆随心见状,说道:“白公子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府休息比较好。”

白玄知扯着苍白的脸色笑了笑:“无事,都是些老毛病了。墨染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只是太过担心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