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熟悉,不是靠垃圾系统。
小说里江子衿伤势稍好,赶往丰昌城,男女主执意进城,出城后,在城外他们遇到后期终极大boss——水月宗宗主君故,江子衿与他就魔修仙修善恶观发表正邪之论,谁都说不过谁,君故明明能把他们都宰了,偏偏大方放过,江子衿落于他手,水月宗竟然四处求医问药,过了好几年才发现江子衿的尸体。
所以,比起反派大boss,男女主对江子衿的危险性更大,这三人,他谁都不想有交集。
苏婉仪不能任由路安庆被刁难,开口道:“师弟此言差矣,水月宗实力匪浅,万一他们同时发动偷袭,我们分为两队,实力大减,极可能全军覆没。”
女主的话甭管有没有建设性,都会有人应和:“师妹说的没错!”“是啊,很有道理!”“江师弟虽为领队,也应听听经验之谈。”
颜值即正义即道理!果然至理名言。
弟子们应和,仿佛把他们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其实早就分为两队了,江子衿一人孤身一队,男女主加拥护者一队。
在江子衿不能行动被水月宗人抬走时,他们才会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同时选择袖手旁观……
有什么意义呢?拳头握的极紧,眉头深锁,表情有些扭曲,万千情感涌动,一时陷入迷茫,救了他们,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
“我觉得江师兄说得有理,丰昌城我和其他师兄去过,清岚宗与水月宗势成水火,师兄们险境横生,几人死于魔修之手,江师兄的建议实为大家考虑。”一个女弟子站出来,断了他的思绪。
对方长相普通,丢人堆里几乎都找不到,那张圆圆的脸蛋有些可爱,却是无比坚定,护在他身前,把他当成被欺负的小孩护着,江子衿被水月宗人带走之时,是平日默默无闻、、脸蛋圆圆的林姓女弟子为他阻挡片刻,不会是她吧?
女子继续道:“江师兄经验是少,修为不足,他努力为大家考虑,了解魔门动态,准备符纸丹药,研究行走路线,所言所行无不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你们怎能因他人几句话就否定他的努力?昨夜我们险些被敌人发现,全因江师兄脱险,你们忘了吗?”
他轻拍女子肩膀,示意她不用再说:“林师妹,多谢了……”又对众人道:“我们必须先换下宗服,分两队人从东、南入城,我和林师妹一队,其他人与路师弟苏师妹一队吧,出城时在北边凉亭集合,我和师妹先行一步准备。”
各个弟子自备普通百姓衣物,方便随时潜伏,林悠悠回头,无言询问,此举无可奈何,这里只她信任江子衿,其他人不可能与他配合默契,有危险先跑倒有很大可能性。
“这怎么行!”
他们不愿摆到明面上,以后有被人诟病的机会。
深知这一点,他道:“无所谓,有危险我们自会解决,生死由天,是我做的安排,自然是我承担后果!”
回到清岚宗前,最好永不相见!到时找个理由忽悠住这个傻女孩,绝不去那劳什子凉亭!
“……”
路安庆思虑再三:“只你们二人太危险了,师兄不如把宝物交给我等保管,汇合之后,我们定当归还宝物。”
男主怎么可能乖乖把宝物归还!古代加蛮荒修仙世界设定,好人几乎绝迹,到时定出意外导致无法归还!他们甚至可以杀了所有人以掩盖真相。
长身而立,他挺直腰板,做出不容拒绝之态:“不行,路师弟,我父亲、清岚宗宗主交代过,宝物只能由我贴身保护,我是领队,得遵宗主之令,亲自护送宝物,师弟不会想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让我违抗宗主之命吧?”
他从袖中拿好催眠符纸,如果说不通打起来,就用这招……
苏婉仪暗暗骂江子衿不识好歹,面上温柔似水:“江师兄,你如果遇险,乃是我们护卫不力,于公于私,我不想你犯险。”
平日她这么说,江子衿态度多少有点软化,此刻却依旧固执:“不必多说,有事我担着,我与林师妹走陆路从南边进城,你们走水路从城东进,切记不可让人认出修仙者。”
“……”
他和林悠悠出客栈,还没出门就听有人说:“莽撞!死了别怪我们!”“喂!”
他们到衣铺买了两套衣服,以年龄相近的一男一女来说,最好装成新婚夫妻,男的是书生,女的是普通人家女儿,衣服选的也是最普通的麻布衣服,再易容一下,就变成普通四处谋生的小老百姓了。
从衣铺出来,他说:“再去买点干粮和防身的,陆路不好走,这些城之间常有山贼出没,我们需得谨慎。”
林悠悠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师兄,真不多找几个弟子……”
“不是我不愿找,他们与我等离心,一遇危险只会自乱阵脚,比起强敌来袭,来自内部的不信任和人心涣散才是最致命的,在他们心里,归根结底是我修为差,不能胜任领队,好事者三两句话就能让我失了信任,性命攸关的大事,试图与他们交好博取信任,一点用都没有,与其这样,不如精简队伍,人少还能不引起魔修察觉。”
他们去市集买好走陆路所需要的用品。
伪造宝物,那丝邪气估计最重要,他们前去义庄。
义庄枉死之人最多,邪气怨气最盛,他从怨气最深的死者衣摆撕下一块块布,装进事先买好的小盒,盒身与宗主爹交给他的差不多,用爆炸符包裹,再进行封口,封口处贴了封印符,是他仿制真品、毫无作用的符纸,封印符下贴着二级攻击符,一旦撕下就有大量石灰粉散开,这群人遇上危险,也能趁机逃跑。
细究之下,江子衿的玩意儿,没几个人真见过,倒不如暗示他们这是真的,反正透出来的邪气也有点像,他们能交差了,不会对分队之事横加阻拦。
他敲了路安庆的房门,对同房俩弟子道:“我想和路师弟说句话,请你们回避。”
两弟子顺手关上房门出去,他查看房间四周,没人偷听,关好门窗,在房间里弄了个小结界。
路安庆对他的行为不大惑不解,“师兄这是何意?”
他向男主拱手表达歉意:“方才对路师弟太过无礼,实属无奈,我思前想后,总觉蹊跷……”
“如何蹊跷?宝物珍贵,有人夺宝自是正常。”
这家伙还敢给他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