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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妍,冷不冷?”裴宇枭望着眼前这位几乎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此刻,他们已接近山顶,四周白雪皑皑,仿佛置身于一个银白世界。

温度骤降,众人皆已裹上厚厚的棉衣,唯有她,穿着那件看似厚实、实则空洞的假棉服,在寒风中冻到抖手抖脚。

慕婉妍牙齿一边打着颤,一边对着裴宇枭感激地说:“多谢皇兄关心,婉妍虽然冷,但是大家肯定更冷。”

她愤愤地拍着自己的假棉服,“瞧,您给我的棉衣比其他人的厚那么多,我要是再喊冷,岂不是太过矫情?”

她嘴唇发白,扯出一个坚强的笑颜,“皇兄不用担心我,您去看看林雪妹妹。她年纪小,别把林妹妹给冻坏了。”

裴宇枭你再不走,我就快要装不下去骂娘了。

她看着裴宇枭和林雪越走越近,眼睛里露出一抹狡黠。

心想:两个小变态,等着瞧吧。等到了山顶,我便把雪蛇引出来。

裴宇枭衣服上涂了那么多引蛇药,虽雪蛇无毒,不过,也够你们两人吃一壶了。

她打了个啰嗦,颤颤巍巍地想:一起高兴起来吧。我被冻僵,你们也被雪蛇多咬几口,这事就算扯平了。

而此时,裴宇枭又在盯着慕婉妍的背影发呆了。

他想着方才小姑娘的天真又纯洁的眼神,没来由地心中重重一疼。

一瞬间真觉得自己和林雪不是个人。

人家把自己当朋友,但自己却处处陷害人家。

不知怎地,裴宇枭此时忽然有种冲动,他想就着这被皑皑白雪的雪山,把那个小小的人儿紧紧抱到自己怀里。

想把她冻得发抖的小手,径自放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

甚至,他还有点想吻她,想吻那张可可怜怜的红唇。

他内疚了,想通过吻来给人家温暖。

好像还不够,他忽然有点想宠幸小姑娘了。

好像唯有这样,才能抚慰自己自责的灵魂。

天马行空的思想不断演绎,裴宇枭已经开始脑补各种旖旎画面。

热烈的、温柔的、娇羞的,或者是主动的,反正每一帧画面都是慕婉妍,而且脑海里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特别愿意呢。

正在这时——

“宇哥哥,你快来。这里有朵大雪莲,你可以帮我采一下吗?”

谁他娘打扰本王?

回头发现是自己要娶的宰相势力——林千金。

裴宇枭凛了眸子,烦躁转身。

来到林雪跟前时,已经换了温柔的笑颜。“来了,小林雪。”

一边采雪莲,一边对林雪愈发不满意了。

这小蹄子跟自己一样坏,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慕婉妍在担心林雪冷,林雪却想要慕婉妍残,人跟人一对比,格局自现。

裴宇枭越发自责,他无数次想把身上的棉服脱给慕婉妍,却被自己用皇权和世俗礼仪给说服了。

她是裴墨辰的王妃,本王又何须怜惜那个女人?

冻死最好,伤心的人是裴墨辰。

眼看就要到山顶了,这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温度也越来越低。

慕婉妍被冻得瑟瑟发抖,要不是从小到大,师傅带着她适应各种恶劣环境,她觉得自己真的能冻晕过去。

看着远处那两个穿着加厚棉服的变态,慕婉妍心中更气。

是时候让你们品尝雪蛇的滋味了。

慕婉妍一边假意去采摘碧雪幽莲果,一边偷偷朝着丛林深处吹了个口哨。

顿时,数十条有成年人臂膀那么粗的蛇,从四面八方爬了来,径直朝着裴宇枭的方向蠕去。

慕婉妍心中一惊,大事不妙。

怎么引来的不是无毒的雪蛇?而是有剧毒的毒蚺?

糟糕,难道是她在裴宇枭衣服上涂的蛇药太多了吗?

这时众人已做四散状,那些蛇并不咬其他人,只是吐着信子,齐刷刷地朝着裴宇枭奔去。

裴宇枭也不慌张,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些巨蛇,嘴角还带着些许挑衅。

自己有九成功力,他还能怕这些东西不成?

他随意聚起一个掌风,便把大部分蛇都打死了。

不过,世事难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林雪本想在众人面前耍个威风,她洋洋得意,提起鞭子就冲到了裴宇枭的前面。

但是定睛一看,发现那些爬过来的蛇,均有手臂那么粗,而且品种还都是有剧毒的毒蚺。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后退。

然后,鞭子由于惯性,竟然卷起一条又粗又长的毒蚺,径直朝着裴宇枭的身上甩了过去。

“林雪,你她娘?”

“啧,嘶。”

那个威风凛凛、功力九级、本来对付再多的毒蚺都游刃有余的裴宇枭,此刻被毒蚺重重地在胳膊上咬了一口。

“轰——”地一个掌风,他打死了所有蛇。

甚至有冲动,把林雪也一同打死算了。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已尖叫着往山下的方向奔去。

跑得最快的当属林雪了。

她挥舞着鞭子,逼着宫人们给自己让路,边跑边哭:

“毒蚺来了,大家快跑啊,再不跑就要像宇王一样被蛇咬死了。”

裴宇枭:“……”

慕婉妍本能反应也跟着大家往山下跑了几步。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身上好像有解药,便又折返了回来。

罢了,救救裴宇枭这个变态吧。

本来她们就是没有交集的人,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那毒蚺还是因为她的蛇药,而引来的。

裴宇枭此时由于中毒,嘴唇已经发紫。他看着四散的众人,心里异常平静。

他早就见识过了这些乌合之众的捧高踩低,所以对于他们的逃离并没有任何感觉。

自己被关在明熙宫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么久,早就看破了人心。没有希冀,便永远不会失落。

“走吧,都走吧。本王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

呵呵,林雪那尖利的嗓子,他听得清清楚楚,半点没有生气。女人本来就是依附男人存在的,男人有危险,女人当然要逃跑自保。

正当裴宇枭自怨自艾,闭着眼睛把天下所有人都鄙视了一遍时。

“喂,裴宇枭,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