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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以哥哥的性子,当晚就会跟你表白的,而且还会在你清醒的时候。”

——

帝修炎从朝中回来,刚把马鞭交给门房,秋月便兴匆匆地跑到他面前说:“少爷,您快去花园里的凉亭处看看,听说婉妍姐姐在为了您专门练琴呢。从早上练到了现在,连嬷子们寻她吃饭她都舍不得休息。”

方才慕婉妍给了秋月四两银子,让她帮忙给帝修炎递话,秋月收了银子,眼睛笑得像两弯月牙。

她没什么墙头草的概念,只知道自己两头都能拿钱,便也就乖乖替慕婉妍卖命了。

帝修炎面上一喜,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慕婉妍为了他的失眠症能做到废寝忘食,他觉得小东西心里是有他的。

正在思考着是否要跟她表白,把关系放到明面时。

却见凉亭内打扮明艳的慕婉妍,此时正在和一个清逸俊朗的男子坐在一起,关系好不暧昧。

她们两人坐得很近,有说有笑,时不时共同拨弄一下琴弦,时不时又交头接耳一番,举止亲密极了。

帝修炎脚步一滞,一股无名邪火从他的心里升起。

什么阴间品种?那男子的小身板瘦得跟小英家的牛似的,脸色也白得像个纸扎人,只有五官勉强能看几眼。

就这样的货色,妍妍居然会对他笑?

还穿成那样?她知不知道女子不能穿领口太低的衣服?

帝修炎被自己气笑了,怒火中烧的他想起来,那些薄纱是他命人给慕婉妍特制的。

“本王精心挑选的款式,被她拿来勾引别人?见别的男子就不能换件规矩点的衣袍?”

帝修炎冷哼道:“慕婉妍就这点眼光?那小白脸难道就是她的心上人?叫龙渊那个?”

快步走到凉亭间,直接来到石凳前坐下,与他俩面对面。

“我从宫中归来,竟不知府上来了贵客,妍妍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慕婉妍接收到他带着醋意的目光,站起来行礼,“修炎哥哥,这是锦彤替我请来的乐师,她说只有我的琴技精进了,才能更好的为您弹琴。”

语气如常,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帝修炎犀利的目光吓到。

然而,一旁站着扮演琴师的小太监就没如此坦然了,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不可一世的世子爷,发现他不仅没有人家说的和善,反而还自带杀意。小太监双膝一软,险些向帝修炎跪下。

慕婉妍眼明手快,连忙扶住了他,压低声音道:“出息点,锦彤方才不是教过你吗?落落大方、仪态端庄,难道你不想要银子了?”

帝修炎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慕婉妍搀那男人的手上,连她俩说了什么都没有仔细去听。

冷笑道:“你姓龙吧?是妍妍的旧识?手指头这么粗,会弹琴吗?你确定自己是乐师?”

非常巧,小太监的属相确实属龙。当他听到高高在上的帝少爷问话,面色发白,咧嘴恭维道:“世子爷料事如神,您唤奴……奴……奴……”

慕婉妍瞪了他一眼,小太监才匆忙改口道:“您唤本公子阿龙便是。”

“我对古琴略懂一二,是婉妍姑娘的旧友加乐师。我不是不请自来的,我有锦彤小姐的拜帖。如有叨扰之处,还望世子爷见谅。”

几句简短的话,他背得艰难。且说话时声音太轻,眼睛也不敢直视帝修炎。几次对上他那锐利的目光,小太监都有想立马下跪磕头的冲动。

幸好慕婉妍在旁边,一见到他的膝盖有下弯趋势,都给人家用力扶住了。

帝修炎看着昨天还跟自己浓情蜜意的小姑娘,如今竟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子暧昧,他心里窝火,有种想帮那男子净身的冲动。

就是这个二刈子夺了她的守宫砂?慕婉妍那些欺负我的招数和技能,都是跟这个不男不女的二刈子学的?

耐着性子对人家挤出笑脸,又似乎是不经意地对着慕婉妍说:“妍妍,你先去清远阁等我,我跟龙渊公子一见如故,有些琴技上的事想跟他探讨一下。”

“不敢当,世子爷,小人的名字叫阿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太监一秒破功,跟帝修炎回话的时候忍不住卑躬屈膝。

帝修炎冷哼一声,没再理他。

等慕婉妍离开后,他才挥手劈断了石桌上的古琴,厉声道:“她是我的,我的东西你碰不得。”

小太监吓得面色一白,他想跪,又觊觎着收了帝锦彤的钱,好歹不敢随意暴露了身份。

只能站直了身子,强装镇定地跟帝修炎回话。

“是……是婉妍姑娘让我碰的,而且,我也没有并没有碰它太久。”他以为帝修炎说的是那把古琴。

“你想要碰多久?”

帝修炎一秒暴起,伸手直接扼住了小太监的喉咙,大声道:“怎么?碰了她你还觉得委屈了?意思是她主动的?”

大掌开始用力,“给你脸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知不知道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无辜的小太监不明所以,他眼睛里冒出了眼泪,连忙对着帝修炎求道:“咳咳咳……世子爷饶命,我……我……小人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碰你的东西了。”

京中都说帝家世子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现在看来全是杜撰出来的,他不仅人小气,还有洁癖。

我只是弹了一会儿他的古琴,他就把琴劈断了,还想杀我。

帝修炎:“她已经属于我了,以后你不许再见她。”

小太监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虽然没有弄明白帝世子的用意,仍然顺着他的话回道:“不见了,不见了,从此小人再也不到您府上来了。”

帝修炎没有立马松开手,而是在小太监快要背过气时,才把他放开。

“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左右妍妍也是跟你先认识。”他恢复到平日里和风细雨的模样,用再寻常不过的声音对小太监说:“妍妍说你负过她,所以你今天若想离开也可以,我命人帮你去个势再走。”

小太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去……去势?可是,可是我已经净过身了呀。”

饶是再蠢笨,小太监此刻也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世子爷,您误会小人了。奴才不叫龙渊,我跟婉妍姑娘也并不认识,我只是锦彤小姐请我过来教琴的,给了我五两银子。”

帝修炎讥讽道:“贪生怕死,你以为本少爷会信你?如果不去势也行,你今天把脑袋留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只要听到龙渊两个字,就想杀了他。

仿佛两人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小太监一看有生命危险,又见帝修炎不愿意相信自己,他嘤嘤嘤地哭了几声后,便咬了咬牙,把衣袍和裤腿脱了下来。

“世子爷,奴才确实是宫里的小太监,您看我就只剩下这点东西了,您要是再净我的身,小人怕以后连如厕都有问题了。”

他哭道:“您看,您抬眼看看,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碰您的妍妍呀?”造孽,今天真不该贪财过来。

帝修炎扫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把头别开。自知是搞错了对象,冤枉了人家,又慌忙把人搀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宫中的乐师,是我误会你了。”他背过身去,有些自责,没有男根的人确实可怜。

小太监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把衣服重新穿好后,便嚎啕着要走。

早知道要受这般羞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帝锦彤的银子,来演这出戏了。

很想死,想一头撞死,被一个大男人看见自己如此尴尬的地方,他不太想活了。

“等等,给你五十两银子。”小太监离开时,帝修炎塞给他一张银票。

“嗯?五十两?世……世子爷,您……您这是?您给我五十两?”他自打从娘胎里出生,就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张银票。

五十两银子,差不多能赶上他在宫里当差两年的例银了。

小太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惊得连哭声都止住了,他很快破涕为笑,有些崇拜地看着帝修炎,“京中都说世子爷丰神俊朗,谦谦君子,小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帝修炎沉吟片刻,觉得人家可怜,被看光了还要说违心话,又递了五十两银票过去。“方才是我不对,委屈了你。”

“世子爷,您……?”小太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这种好事?难道是世子爷对自己有意思?

他接过银票后,连忙马不停蹄地解自己的腰带:“假如世子爷爷想要再看奴才一眼,奴才也心甘情愿。”

帝修炎:“滚!”

“奴才说的是真话,我……我真愿意!”

“滚,别逼我出掌!”

看到那宫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帝修炎这才知道方才他的醋有多离谱。

那人不仅是个太监,而且还似乎喜好男风。

——

走到清远阁,帝修炎推门而入时,慕婉妍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他了。

今晚秋月并没有送桂花酒来,更没有给她服什么迷情草。

她觉得帝修炎应该是有话对自己说,或者有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