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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咱家得赶紧去通风报信。

我们苏家能不能荣华富贵,就看这一次是否能立功了?

裴凌松已没几日折腾了,未来新帝是谁,还是个未知数。

苏德平先是屁颠屁颠地去了太子东宫。

一见到裴宇枭,便连忙咧开嘴躬身讨好道: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奴才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报,还望殿下屏退旁人。”

裴宇枭挥了挥手,让宫人散去,只留下福安陪着。

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苏德平只是闻了闻,连尝都没敢尝,便压低声音道:

“太子,了不得的大事。”

“即将要嫁入摄政王府的西昌郡主——慕楚妍,其实根本不是慕婉妍的胞妹,她就是辰王妃本人,之前是假死呢。”

裴宇枭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妍妍的事情怎么被这个老狐狸发现了?

嘴上却云淡风轻地问着:“哦?此话怎讲?”

但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已经在衣袍下慢慢聚起掌风。

裴宇枭思考着,要从哪里下手,才能使苏德平一击毙命。

苏德平身子一抖,不知道哪里起的寒意。

擦擦额头的汗珠,继续道:“慕婉妍是凤女,百年难寻的凤女。”

“得凤女者得天下,太子,这个福分您可千万不要让给了别人啊。”

裴宇枭勾唇笑道:“这般迷信之事,苏公公也信?”

苏德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是陛下新封的龙渊国师亲口说的,千真万确。”

他站起来对着裴宇枭拱手道:“奴才敬佩先皇后的为人,所以这大丰国的皇位,奴才只希望由太子殿下您来继承。”

苏德平逼出两行泪水,激动道:“奴才愿意为了先皇后,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忽然听到母后,裴宇枭眸光一闪,心里终于有了松动。

他把蓄起的掌风放下,叹了口气,又让福安拿了两百两黄金给苏德平。

“多谢苏公公告知,他日本王若能顺利登基,绝不会忘了公公今日所言。”

“不过大丈夫的江山岂能依靠一个女人来夺?楚妍与摄政王惺惺相惜,且本王已经去参加过他们的文定宴,我确定那个人并非曾经的辰王妃。”

裴宇枭似威胁似闲聊地告诉苏德平:“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希望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种笑话。”

苏德平:“太子,您不再考虑考虑?”

裴宇枭敛了眉,“福安,送客。”

苏德平还想再劝几句,福安道:“公公,谨言慎行,方能长寿,您肯定知晓这个道理的。”

苏德平:“是,奴才告退!”

等人走后,没等福安开口,裴宇枭便作痛苦状。

“福安,以本王的武力,打赢帝修炎的几率大不大?”

福安摇摇头,“摄政王修武十级,主子暗算不到他。”

裴宇枭:“那我们皇家的御林军,再加几个武将的势力,对付帝修炎的玄武军如何?”

福安沉默片刻,真的取来纸笔,认真地写写画画,算了起来。

半晌,他才非常失望地告诉裴宇枭:“胜算很小,玄武军都是实战派,大大小小的战役几乎都是他们打下来的。”

“皇家的兵,虽然数量多,且个个也是身强体壮的精锐……但毕竟久不打仗,花楼逛逛,妻妾养养,整日提个鸟笼喝喝早茶,怕早已发福,铠甲都难套上了。”

裴宇枭:“……”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骂道:“例银没少拿,正事却不干。”

“不过,好在人多。妍妍,本王勉强还可以抢一抢。”

福安:“主子爷,您别忘了摄政王的母家一脉,那顾老将军是帝修炎的亲舅舅。”

裴宇枭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良久才道:“摄政王,摄政王,大丰大部分都是他们家打下来的,帝修炎如今已经摄政了,天下本来就是他的。”

“得妍妍就得妍妍吧,我做个逍遥皇上,也乐得自在。”

福安:“主子放心,摄政王仁义,跟您又是同窗,相信他知道分寸,绝不会反。”

“不然,他回京第一件事,也不会先把您救出来。”

裴宇枭微微颔首,“修炎兄确实重义,本王不再怀疑他。”

福安拱拱手:“主子,怀疑也没用。奴才方才算了好几遍,我们确实打不过他们。”

“摄政王即使不在了,玄武军里还有顾烨然。顾烨然若不在了,顾家还有其他男丁,全是嫡子嫡孙。顾家开枝散叶,生了不少,精明着呢。”

福安:“相信玄武军与那边很亲近,主帅若被暗算,怕到时候就真乱了。”

裴宇枭叹口气,沉声道:“福安,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说话还是得去跟苏公公取取经。”

——

话分两头,苏德平从东宫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辰王府。

他从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在新皇没有登基前,谁都可能成为天子。

裴宇枭有可能,裴墨辰更有可能。

裴宇枭看起来疯,但是性格遗传了先皇后,人比较善,做事也讲究原则和道义。

而裴墨辰则不同,他遗传了阴险狡诈的萧贵妃,做事更狠,更加不择手段。

可是,往往权利不就是会落在这种人手上么?

裴凌松是,萧贵妃也是。

不然,先皇后又怎么会早死?现皇后也只是一个摆设被困在冷宫中?

见了裴墨辰,苏德平同样谄媚讨好地寒暄了很久,才缓缓说出来过来的目的。

“三皇子芝兰玉树,又深得百姓喜爱,其实,奴才觉得您是最适合当大丰储君的人选。”

“如今,凤女是谁,已经显而易见。婉妍姑娘可是王爷拜过堂的发妻,于情于理,都应该是王爷拥有凤女。”

裴墨辰薄唇一勾,第一次觉得苏德平如此亲切。

他给苏德平赐了座,还让凌云去沏了茶。“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得我心者,唯苏公公一人。”

苏德平飘了,他一下子得到了两位皇子的信赖。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压低声音说了裴凌松那丢人的秘密。

“三皇子,一定要防着万岁爷。他病糊涂了,想要用凤女冲喜呢。”

“至于怎么冲……”苏德平老脸一红,“王爷是热血青年,也成过亲了,自然懂奴才的意思呢。”

裴墨辰脸色铁青,眼神瞬间变了。“此话当真?”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粗劣,连音调都变了。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父皇怎么敢?又怎么能?

他怎么能肖想他最圣洁的慕婉妍?

苏德平:“万岁爷已经让那无根的龙渊准备起来了,随时准备给辰王妃下套呢。”

他装作痛心疾首道:“说实话,别说殿下您接受不了,连老奴都难以想象。辰王妃美貌绝伦,长得跟嫩葱似的,她若配摄政王便也算了,要是真跟万岁爷……”

“妍妍只可能跟本王一个人,其他人都不配。”裴墨辰忽然打断苏德平的话,“婉妍很爱我,她现在只是跟本王闹别扭而已,她会回心转意的。”

裴墨辰挥手喊来凌云,“凌云,送客吧,把赏金收起来吧。”

他本来也给苏德平准备了二百两黄金,但因他说错一句话,裴墨辰瞬间不想赏了。

苏德平扯了扯嘴角,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最后也只好作罢,灰溜溜地走了。

没有拿到赏钱,就算白来了。

“咱家对比了一下,好像还是太子登基当皇上,更为合适些。”

然而,裴墨辰这头,他等苏德平走后,也彻底露出了杀意。

“他若肯主动把皇位交出来还好,如若不然,就别怪儿臣不孝了。”

——

摄政王府。

嫁衣,头面,饰品,全都是好几套,几个院子都在忙。

除了摄政王娶妻,更有锦彤小姐要嫁人。

而且,她的婚期只比帝修炎晚了十天,哥哥娶妻后,妹妹嫁人,也遵了一个礼数。

帝修炎让慕婉妍住在东边新修的一个院子里,亭台水榭,鸟语花香。

因为是新人,按照规矩,他们结婚前是不能住到一起的。

必须拜过堂以后,才能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

于是,清冷禁欲又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天天翻墙。

早就圆过房,也定过终身了。

这个婚礼是给慕婉妍一个名分,更是宣告天下,她从此就是摄政王妃了,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

帝修炎白日里照顾慕婉妍的脸面,绝不跟她见面。

晚上,心疼自己的身体,半点舍不得委屈自己那完美的躯体。

“小乖,吻吻我。”

“小乖,疼疼我。”

“小乖,换我疼你了。”

每一个夜晚都是惊心动魄的,然后天不亮,帝修炎又翻墙而出,当他的清冷王爷去了。

文定宴之后,慕婉妍就停服了避子汤。

这天,摄政王府来了喜嬷嬷,按照流程教慕婉妍学习洞房花烛夜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