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患者一副要死的模样,白攸宁催促道:“玄机,快救人啊,他看上去快要死了!”
楚玄机扶额解释道:“他就是晕船而已,怎么死,晕死吗?”
原本担忧的白攸宁这一刻大脑死机。“诶,那阳春那模样是?”
看着众人都看向阳春,阳春着急解释道:“我没说他有病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位患者啥病没有,感到奇怪而已!”
众人:……
当然患者更是无语:我没病还奇怪?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楚玄机道:“师弟,我承认现在局势有点复杂,但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你这出手显得无比草率啊!”
阳春委屈道:“我也是想帮忙,对不起。”
看着委屈巴巴的阳春,楚玄机深感自责。
不过是想帮助自己罢了,而自己还这么说他,确实过分!
“师弟,我也有错,不该如此说你,你本就是救人心切,师兄对不起你。”
阳春听到师兄的道歉,感动得一塌糊涂。“师兄,你没错,我不该如此草率,对不起。”
楚玄机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对不起。”
阳春噘嘴反驳道:“师兄怎么会有错?要错也是我的错,对不起。”
楚玄机正想说话,肖凌绝拉住楚玄机手道:“好了,你们要一直错到何时?先回去吧,天寒。”
几人向大夫和患者道别后,又飞回岸边,打算慢悠悠的走回烟雨馆。
烟雨馆的小二,见方才还在雅间的几人,不过一会的功夫,怎么会从外面进来?
回到雅间,白攸宁着急问道:“玄机,你方才说的‘他出手’到底是何意啊?你这说话留三分的,叫我们雾里看花猜不透啊!”
阳春也道:“是啊,大师兄,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楚玄机喝口茶压压惊道:“是水鬼!方才那艘乌篷船船底,跟着一群水鬼,浮肿多毛的爪子伸出水面,应当是要引诱或直接将活人拉下水中淹死,做它的替死鬼。”
白攸宁扇着扇子道:“啊?很多年没听过水鬼的消息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楚玄机道:“这那里是突然出现,你看这里的百姓为了祭祀,丢下去多少少女?这些日子又死了这么多人,这水下只怕是有数百只水鬼。”
阳春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水鬼,这乌桥镇的住宅又基本都在水边,照这样下去,水鬼一旦上岸,岂不是得灭了整个镇!”
楚玄机面色有些凝重道:“正是如此,而且它们快上岸了。”
白攸宁扇子都忙不得扇了。“玄机,这是何意?怎么突然的这些水鬼就要上岸了?”
楚玄机道:“这并非突然,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必然。这些年,乌桥镇每年向河中扔下一个女子,时至今日,这些女子的生前的恨意早已变成强大的怨气,足以支撑它们上岸报仇。今夜,我们去瞧瞧鬼桥,如何?”
白攸宁“唰”打开折扇道:“当然!”
其余人也点点头。
在朦胧的月光下,古老的乌桕树位于鬼桥的右侧,显得尤为肃穆,像守候着久远幽深的秘密。
感受到来人,一群乌鸦从树中惊起,叫声在空旷的夜晚回荡。
一股冷风扫过,令人毛骨悚然。
几人来到鬼桥处,月光皎皎,波光粼粼,显得魅而诡。
夜晚的桥,镶嵌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一条神秘的通道,带领人走向未知的迷途。
星光点缀在桥身,留下一道道梦幻的轨迹。桥下流水潺潺,波光粼粼下是波涛暗涌,让人瞧不清水面。
阳春、德泽、白攸宁、肖琼玖开始四处观察。
楚玄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肖凌绝轻轻替他揉开道:“别想了,万事有我。”
楚玄机下意识道:“我是有你,可是阳春、德泽,攸宁、琼玖他们没有啊,我们也不能总保护他们,总有一天,我跟你浪迹天涯,他们要独自面对这些事,我想这次的情况很适合用来给他们练手。”
肖凌绝挑挑眉,心中的情愫不言而喻,原来玄机竟然是这样想的。
他总是情难自禁的想要亲亲玄机。
从前常听,爱是情到深处的情难自禁。
他从来都不是想耍流氓,无论何时,他对玄机的爱都不受控制。
肖凌绝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说:“玄机,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正在冥思苦想的楚玄机顿时面红耳赤,好好的说什么情话啊!真让人羞涩!
“我也一样!”
楚玄机闹了一个大红脸,磕磕绊绊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其实他像是“俺也一样”,怕破坏氛围。
另外那四人叹气,什么也没有发现。
白攸宁伸出一只脚跃跃欲试,就要踩上桥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阴森森的话语。“千万别过桥。”
白攸宁吓得缩回脚,猛然间回头,就见肖琼玖在他背后,在联想之前说话的语气,不是肖琼玖还能是谁?
白攸宁生气的踹了一脚肖琼玖,生气道:“瞎嚷嚷什么了?小爷魂都差点被你喊散了!”
肖琼玖摸摸脑袋道:“我突然想到之前打探的那对兄弟,那位哥哥提醒幼弟千万别过桥,自己却过了桥,结果横死水中。方才看到你抬脚要过去,便想着还没查清楚,提醒你不要过桥。”
白攸宁无语的用扇子遮脸。“所以,这就是吓我的理由?”
肖琼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楚玄机问道:“琼玖,我来考考你,你可还记得你打听到那位弟弟拴在乌桕树的哪一侧?”
肖琼玖不假思索道:“左侧啊!”
肖琼玖这人记性不错,只要是发生在他周围的事,他都有印象,更别说这是今日才打听到的事 那位弟弟绝对是被哥哥拴在了桥左侧的乌桕树上!
可问题是,几人回头看向月光下的乌桕树,它在桥的右侧啊!
楚玄机好久没见阳春拿着的小册子写写画画了,这会正在奋笔疾书,听到大师兄与肖琼玖的对话,有看看右侧的乌桕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道:“会不会是记了?你说是吧,攸宁?”
白攸宁不断扇着扇子,要把凉意扇走 只奈何越扇越凉。他想附和阳春的话,可惜他与肖琼玖自幼长大,他非常清楚肖琼玖的记忆,十分变态!
他五岁尿床的事,肖琼玖都还在记得那时候的床单颜色!
令人心烦厌恶的乌鸦叫声早已经消失。
不知何时风静水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