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宴又炸了,如果他能自由行动,估计已经窜到墨无卿面前了,“你一定有目的,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她?我让小满姑娘离你远远的!”
墨无卿双臂交叉于胸前,站在床边冷眼俯视着墨怀宴,“怎么你对我就是如此恩将仇报,你昨日接下那四名黑衣人的一击,若不是我在暗中相助,你此时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墨怀宴收敛了情绪,他昨天是有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自己身后支撑着自己,即使自己对他有诸多不满,此刻也不好意思抓住不放。
墨无卿觉得他有些好笑,“你想想,如果放任夏小满一人南行,她面对这些人能活多久?本尊能帮她活下来,顺利查找身世。她都接受了,你怎么不依不饶的?”
墨怀宴思考了一番,墨无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谁知道墨无卿帮助夏小满是为了什么,他伸手拽住墨无卿的衣摆,“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墨怀宴跟着他肯定没好事,他好不容扔掉了门派内的繁琐事情,又来一个烦人的墨怀宴,墨无卿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只是墨怀宴拽的紧,他甩了几下才把衣摆从墨怀宴手里夺回来,墨怀宴双手挣扎着抓向墨无卿,墨无卿后退到了安全的距离。
“你一定没安好心,你不让我跟着我就不能跟着了吗?我偏要跟着,你的奸计休想得逞!”
“我去找小满姑娘,让她带我去!”
墨无卿躲过墨怀宴扔过来的枕头,“你去就去,闭嘴。”
墨怀宴太聒噪了,墨无卿直接给他下了禁言术,墨怀宴一肚子话说不出来,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接下来的两天,被禁言的墨怀宴吃着墨无卿带来的饭菜。墨无卿是清静了,但是墨怀宴急需向外输出,不论是说什么,总比不能说话的好。
两天后墨怀宴就能下地行动了,能开口说话和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他很开心。
因为村长的嘱咐,村民们逐渐不来打扰他们了,三人坐在树荫下。
“你也去呀,那你不用忙别的事吗?”夏小满发问。
“我……我没什么事,而且有人‘保护’我们,这一路所经历的也可以是我的修行。”墨怀宴刻意把保护二字咬重。
夏小满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在城中,她有个疑问:“我们前几日在城中时,他们特意绕过了倒在地上的妇人,没有伤害她,是什么原因?”
“他们不是妖魔,是修仙人士,”墨无卿抿了一口水,“修仙人士不敢随便使用灵力术法对付凡人。”
墨怀宴头埋在碗里扒饭,还不忘点头赞同。
“修仙人士……”夏小满若有所思,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追杀原主?随后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魔晶,“魔晶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墨怀宴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抢答:“夙遥师兄授课的时候说,魔晶是一百多年前突然在无双南方的永庆山发现的,魔晶通体呈红色,内里有霸道魔气,可增强持有者的法力,但是会损耗使用者的灵气。”
夏小满接着问:“损耗灵气会有什么后果?”
墨怀宴挠了挠头,这夙遥师兄可没说。
墨无卿淡淡开口:“会逐渐侵蚀使用者的内心,放大他们的欲望,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下,灵魂也会一点一点的被损耗,最后会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妖魔。”
夏小满瞪大眼睛,这就是毁人邪术,“那他们既然是修仙人士,又怎么会使用这样的东西?”
“他们?谁们?”墨怀宴还在状况外,“这座魔晶在一百年前已经被夙遥师兄铲除了。”
墨无卿把魔晶拿了出来,“又出现了,而且比之前威力更甚,这是在前几天追杀你们的黑衣人身上找到的。”
墨怀宴看着这不规则的红色晶石,一时间义愤填膺,“他们身为修仙人士竟然使用这样的魔物,伤天害理!全然不把修仙人士的宗旨放在心里,要赶紧告知夙遥师兄!”
虽然在朝歌山庄墨无卿已经知会了夙遥此事,但他并未阻止墨怀宴传信的行为。
三日后,三人再次启程,是夜。
墨无卿不知从哪里找了两匹马来,告诉二人要尽快启程。
“不用告诉村民吗?”夏小满问。
墨无卿回忆起之前被围着的热闹场面,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必,我们已经打扰多日,不用再麻烦他们了。”
而墨怀宴则给村民们留下了一封感谢信,随后他骑一匹马,而墨无卿带着夏小满一匹,三人在夜色中离开了和升村。
在未来的十天里,三人继续往南而去,累了便在野外歇息,歇息时有墨无卿的结界所护,很是安全,但夏小满和墨怀宴不知道的是,暗处有好些人跟着,墨无卿见对方杀气不明显,倒也懒得去管。
墨怀宴骑着马与夏小满墨无卿并排,“小满姑娘,你学的好快,想当初御物术我可学了两天才学会,你居然半天就学会了!”
这十天来,墨怀宴已经不知道赞叹过多少次了,夏小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失忆前也是个修仙人士,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前面传来墨无卿的声音,夏小满坐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墨无卿总是淡淡的笑着,平淡的表情。
前面的人又继续开口:“墨怀宴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但你比他的天赋更好,根骨奇佳,放在仙门里是会被仙长们争夺的天才。”
夏小满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原主天赋异禀引来杀身之祸?但转念一想,只是因此而招来祸端也不至于。
墨怀宴有些疑惑,他盯着夏小满看了好一会,夏小满不明所以,“怎么了?”
墨怀宴又回忆着什么,然后还是想不通,“不对劲,很奇怪,按理说若是有小满姑娘这样有天赋的人,早该被挖掘出来抢进仙门了,必然是一号风云人物,榜上有名。”
夏小满也赞同墨怀宴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