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小伙子!你这下真的是摊上大事儿了啊!这可是要坐牢的!”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出的话不断地刺激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本就慌张得不行,现在再这么一刺激,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
脑子里唯一能够思考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将这个锅给摔出去。
“是你!都是你!还有你们!要不是你们故意在这里刺激我,我也不会这样做!你们都有责任!”
情急之下中年男子开始张嘴乱咬人了起来。
事情没有涉及到自己,周围的人围着就是单纯喜欢凑热闹,
也喜欢一贯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进行着对这件事情的审判。
但是一旦事情涉及或者波及到了他们自己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胆子小的害怕担事情的,在这个时候就偷偷地离开了。
毕竟他们也只是想来看个热闹而已,要是是付费看热闹的,那就不妥了!
不过更有一些不怕事儿的人,直接就冲着中年男子毫不客气的说着。
“别想甩锅啊!别敢做不敢认!这个东西一直就都在你自己手里的!”
“对啊小伙子!我们可都没有碰过这个瓷瓶,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就是!自己发疯现在还想拖我们下水!你想都别想!我看你就认命去监狱里吧!”
“哼!我看他就是欠教训,就应该送去监狱里让里面的人教教他!”
周围的人毫不客气的指责,说出的话可比刚刚指责小哥的要狠毒多了。
毕竟中年男子都把火烧到他们身上了嘛,
就算是无法出手教训,那张嘴说说过过嘴硬也是好的呀。
阮软自然也不会出声阻拦,因为她也觉得对方就是缺教训,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离了大谱的事情了。
“您好!您好,这边请接过一下,这边是谁在闹事儿?”
一个声音从人群外面传了进来,随后便看见了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阮软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不过光看那身衣服便知道,是自己刚刚让助理报警喊来的人到了。
“警官!是我报的警,这边有人私闯民宅,偷东西进行威胁,现在还涉嫌毁坏文物。”
阮软冲着进来的警官说着。
不过等她看清了警官的脸,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不是狐狸嘛!就是那个前几天跟墨奕辰一起执行任务时的队友。
狐狸不是特殊部队的队员嘛?现在怎么在这里当民警了?
也许是阮软的眼神太过特别与炙热了,燕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断地疑惑着。
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儿?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认识我?
但我确定没有见过她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基层呢,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燕擎心里止不住的疑惑着,不过毕竟现在解决目前的纠纷要紧。
燕擎冲着阮软点了点头,便往中年男子那边快步走去。
走近便也看见了对方周围的破碎瓷片,瞳孔一缩,更加认真了起来。
“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后也不管地上中年男子的反应,往人群外招了招手。
跌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听要被带走了,就想反抗,
一下子就从地上窜了起来,打算跑,连在自己身边的老娘都顾不上管了。
但又怎么会让他给跑掉呢,燕擎虽然也没有料到对方会跑,
但好在反应倒是挺迅速的,直接就追了上去,想要去控制对方。
不过身手着实是有些不好,虽然拖住了中年男子,
但很显然是有些无措和慌张的,最后还是后面赶来的几个警察将中年男子给完全控制住了。
这看得一边的阮软倒是更加疑惑了,这个身手不像是狐狸的啊!
狐狸不可能连一个农村里的从来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中年男子都控制不住啊!
“我的儿!我的儿啊!你们不能抓我的儿!抓我!要抓就抓我!都是我的错!”
到这个时候,老太太才清楚的明白事情闹大了,现在很难收场了。
看着被警察控制住的儿子,哭着喊着,还不断的想要上前拉开抓着她儿子的警察。
只不过没什么用,她的儿子被押着往警车的方向过去了。
但老太太又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阮软的面前,
直接就跪了下来,求着阮软。
阮软就在对方跪下的那一瞬间,闪开了。
笑话!这可是折寿的!自己还没活过呢!
心里倒是对这个老太太生不出一丁点的同情与怜悯。
毕竟儿子都是这副德行了,家庭教育可在里面少不了功劳。
更何况刚刚老太太的撒泼打滚阮软也不是没有看到。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己是知道这个瓷瓶是假的,可万一这要是是个真的呢?
所以他们这对表面上看上去可怜得不行的弱势母子,实际上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警官,这个也带走吧,她也是帮凶呢!”
阮软毫不留情面地说着。
燕擎也是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招来了另一个警官,
将跪在地上显然都没有料到会这样的老太太给带走了。
“不!不要抓我!不!我不求情了!不要抓我!”
被带走的时候,老太太就生出了后悔的情绪,不断地哭着喊着。
阮软唏嘘地摇了摇头,哎!看来也没有多浓的母子情啊!
原以为会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景象呢,就这?
事情到了尾声,看热闹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走得差不多了,警车也开走了,
不过燕擎留了下来,有些好奇地问着阮软。
“我是燕擎,请问小姐您怎么称呼?
我看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有些惊讶,你是见过我吗?”
阮软看过去,这才很认真地看了看对方的脸,
这才发现,这个人跟狐狸虽然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对方在眼睛的下方相较于狐狸少了一个痣,
倒是看着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书生气息。
不过还是很像,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阮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与怀疑,摇了摇头,笑着说着。
“不认识的燕警官,我叫阮软,刚刚看你觉得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一时间有点惊讶。”
“对了燕警官,您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嘛?”
阮软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