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沈云川终于缓缓地直起了自己那已经有些摇晃的身躯。
此刻的他,双眼通红,但眼神之中又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二东,一字一句地说道:“道路是国家的,你要个屁的过路费,想抢钱就直说。”
“呦呵,没错,老子就是想抢钱,我看你都开上车了,给个一百不过分吧?”二东说完,还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是看着沈云川的红眼眶发笑。
一只臭鸭就吐了,这有钱人也是矫情。
“行,我可以给你,但这可不是什么过路费,而是你的医药费!”沈云川咬着牙说道。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脱下身上那件沾染了死鸭子味道的外套,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媳妇骂不骂他。
这衣服还是他媳妇做的。
他越想越气,将脱完的外套放车里,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到二东面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对方。
只见二东毫无防备之下被踢得笔直倒下,口中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溅落在地面之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一脚沈云川没收力,用的十成力,谁让二东砸死鸭子恶心他。
其余三人看到这番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人慌慌张张地撒腿就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着找人帮忙;而另外两人则硬着头皮一同向沈云川扑了过来,企图对他形成夹击之势。
然而,这两个人的身手简直如同绣花枕头一般,中看不中用。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们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正规训练,就这样也胆敢出来抢钱?
沈云川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每一拳都精准无误地落在对方的腹部和脸颊上,打得他们叫苦连天、抱头鼠窜。
就在这时,先前跑走的那个人带着大队长以及大队上的人急匆匆地赶来了。
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时,全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个大队长,望着昏迷不醒且嘴角流血的外甥,心疼得要命,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一个外乡人跑到我们抢稻大队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手殴打我们大队的人……”
“这事没个五百块钱,你走不出我们抢稻大队......”
说来说去就是想要钱,沈云川目光快速扫过对方的人群数量,粗略一数竟多达二十三个人之多。
这些人有的手持锄头,有的紧握着棍棒,而反观自身却是赤手空拳。
打不过,打不过!
既然正面交锋无望,那便只能选择战略性撤退了。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云川当即开口说道:“行,我给你们五百...”
话音未落,他便如脚底抹油一般,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辆狂奔而去。
进入车内后,甚至来不及系上安全带,便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
刹那间,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在下一瞬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车子竟然直直地从二东的脚上碾压而过。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令二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满脸痛苦之色,口中发出阵阵惨嚎:“我的脚啊……”
抢稻大队大队长看沈云川就这样逃跑了,让大队上的人赶紧追,但仅凭两条腿又怎能跑得过拥有四个轮子且风驰电掣般行驶的汽车呢?
转眼间,车子便已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气急败坏的大队长只能吩咐其他人将受伤的外甥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然后一同返回大队办公室打电话报警。
.......
远在茶楼的林瑶将最后一名员工送出大门后,缓缓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沈云川这是皮痒了?
玩得连媳妇都忘了?
越想越生气的林瑶满心不悦地蹲在了门口,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下巴,一边暗自琢磨着待会儿要怎么打哭自家男人。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终于,当分针准确无误地指向十二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了林瑶的面前,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欠打的男人回来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撸起两只衣袖,正准备开口训人的时候,下了车的沈云川眼眶红红的向她诉苦,“媳妇,你都差点见不到你男人了!”
林瑶:? ? ?
这又是唱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