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接过信,一眼认出李婉容的字迹,李燕容最开始写的是簪花小楷的毛笔字。
字秀气又不失稳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字歪歪扭扭,有些写出来的字,她都不认识。
看到信上的内容,杨华脸色剧变,李婉容没被郡王府的人迫害,真的跟别的男人逃跑了。
知道自己冤枉了郡王府,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事情被我闹的这么大,你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郡王的脸色变的阴沉,李婉容的父母,在郡王府大门口这么闹腾,全京城的人都在怀疑,是郡王府弄死了李婉容。
现在杨华出去解释,京城的人也不在相信:“你们今天先回去,这件事情,我找老太君和郡王妃商量一下。”
“好。”,杨华不在停留,把手中的信,塞给郡王,领着李主离开了郡王府。
郡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何书兰正陪着她喝茶。
看到走过来的郡王,老太君迫不及待的问道:“把李婉容的父母打发走了吗?”
“嗯,现在让我头疼的是,找个什么借口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老太君气恼的瞪了眼郡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你当初不听我的劝,把李婉容接近府中造成的。”
郡王没有反驳,当初确实是他欠考虑:“现在不是谴责我的时候,先把事情解决掉。”
老太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坐在一旁的何书兰。
何书兰想了会:“之前,我们对外放话,李婉容是在家里得恶疾去世的,被她父母这么一闹,肯定不能再用之前的借口,我们也不能再出面,让李婉容的父母出面。”
见何书兰说到这停了下来,郡王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
“对外宣称,是杨华思女心切,患上了臆想症,所以才在郡王府门口闹。”
郡王迟疑了:“找个这样的借口,外面那些人肯定不会相信。”
何书兰接着说道:“我们对外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李婉容的父母就不一样了,哪个父母,能忍受自己的亲生女儿遭遇非命。”
“也对。”,郡王觉得何书兰的话在理:“就按你说的办。”
事情得到解决,在座的三人都松了口气,老太君很想知道,郡王是怎么说服李婉容的父母,不在继续闹腾:“你是怎么把李婉容的父母打发走的。”
“李婉容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我把她写的信给了两人,两人知道,不是郡王府迫害了李婉容,便没在继续闹。”
得知事情的原委,老太君没有继续问下去。
郡王在皇宫没日没夜的处理了几天朝事,累的只想睡觉,把事情交给何书兰,她便回房间休息。
何书兰开始处理李婉容的事,让下人去趟李婉容家里,把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告诉李婉容的父母。
并让他们按照计划去做。
……
藏在人群中的小雨,见李婉容的父母,不在继续在郡王府闹腾,而是离开了。
顿时觉的不妙,急匆匆回到柳府,把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什么,才闹了两天就没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书珍的面色变的狰狞。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郡王从皇宫回来,把在大门口闹事的两人,叫进了郡王府,没过多久,两人就从郡王府出来,便不再闹了。”
何书珍气的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郡王府的人还挺厉害,上辈子没见的郡王,这么有责任担当。”
“什么上辈子?”,小雨疑惑的问道。
何书珍意识到说露了嘴:“没什么,你听错了,你到外面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两人为什么离开。”
“是。”小雨转身离开了柳府。
.......
杨华按照何书兰的吩咐,把自己得了癔症的事情宣扬出去。
众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纷纷去李婉容家里,每天敲门声不断。
杨华夫妇得知女儿真的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没脸出去见人,站在门后,跟大家解释了几句。
众人提出了质疑,她不想在继续解释,直接装病,躺床上,这才把上门的人赶走。
但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是不断,虽然大家不信,但本人亲自解释,只能停止猜测。
.......
回到柳府的小雨,把杨华得了癔症的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何书珍气的脸色通红:“上次,我们见到李婉容的父母,杨华安然无恙,不像得了癔症,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现在他们夫妇两人,天天缩在家里不出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无从得知。”
让何书珍就这么放弃,她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我要亲自去看看。”
主仆两人坐上马车来到李婉容的家里,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小雨敲了半天的门,没有得到回应,问何书珍该怎么办。
何书珍对着院子大喊,让杨华知道是她上门了。
躺在床上的杨华,听到何书珍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是听信了何书珍的谗言,误会了郡王府,才会去郡王府门口闹,气冲冲的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大门,看到站在门口,对着她笑意盈盈的何书珍:“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何书珍察觉到杨华对她的一度不是很友好:“现在外面都在盛传,你是因为有癔症,才去郡王府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有癔症,接受不了女儿忽然的离世,出现了幻觉,认为是郡王府的人害了我女儿。”
杨华这话,不但是说给何书珍听,也是说给站在门外的人听。
李婉容干出这么丢脸的事,郡王府大方不计较,没把这事宣扬出去。
给李婉容留足了脸面,也给了他们夫妻两人体面她,她不会在往郡王府泼脏水。
“你.....”,何书珍的神情有些尴尬,难道她没有挑拨离间成功:“你可不要被郡王府的人给骗了。”
“郡王府的人有没有骗我,我自会分辨,倒是你,不安好心。”说着,杨华端起院子里的洗菜水,泼在何书珍的身上,利索的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