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乌托·里战薄唇轻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宣霍家二子觐见”。
随着太监的宣召,朝堂之上,禁闭的朱门打开。
阳光从门缝倾泄,从光影中缓缓走进二位青年,芝兰玉树,风姿俊秀。
宫九妺眼角抽了一下,尼玛,本以为霍老头这膀大腰圆的,生出的儿子也会五大三粗,怎么生出的儿子会这么俊秀。
二位青年走到殿中央,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行跪拜礼,“草民霍磊,霍野,参见战皇,吾皇万岁”。
霍磊从小就天资聪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间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的臣服的,想必也就是这位战皇了。
“平身”,一道孤冷的声音响起。
两兄弟缓缓起身。
乌托·里战冷眸射向在场的二位兄弟,这二人长得倒是有些像,只不过霍野看上去更稚嫩一些,皮肤麦色,霍磊则是白里透红。
二人身躯挺直,呼吸顺畅,并未畏惧,不错,倒是可塑之才。
宫九妺余光看到乌托·里战嘴角扬了一下,视线像她扫了过来。
心道,这位大爷应该是满意的,所以又得她这个佞臣唱白脸了。
少女朱唇轻启,眼梢艳丽。
“本公公听闻霍野天生神力,可否展示一下,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和咱家见识见识”
闻言,霍野稍稍抬头,想一窥传说中的莫九究竟是什么样子,能让战皇寸不离身。
可是当他对上那双幽黑的眸子时,呼吸一窒,愣怔片刻,好美··。
霍磊最先发现弟弟的异常,手指动了动。
感觉被人拽了一下,霍野回过神,随即面色微红,有些羞恼,可是心里却震惊的很,这个名震朝野的莫九公公,没想到会这么好看,简直就像个姑娘家,难怪战皇都被迷住了。
心里七上八下,太震撼··。
可是也没有忘记回答,低头垂眸,声音有些发颤“回皇上··回莫九公公,草民现在可以举重千公斤以上的重物,可是大殿好像并无什么供草民展示的物件”。
身旁的霍磊眼角直抽,这个单纯的弟弟。
平日一见好看的女子就结巴,想到这里,心思微转,刚刚他也有偷偷一瞥,这个莫九小太监的确太过幽美阴沉。
群臣憋笑,觉得这个霍野有些憨傻,被一个佞臣迷的晕头转向,果然霍家都是情痴,可是他们俨然忘了,当初他们自己初见莫九时无一不惊艳。
宫九妺幽黑的眼珠子一转,嘴角抿着笑意,怎么觉得她有些做狐狸精的潜质呢。
不过像霍野这样的人若是心性坚定还好,若是心性不坚,很容易迷惑,即使天生神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环顾一周,心里有了打算。
众人只见莫九纤手一指,大殿的角落有一个巨鼎。
“咱家所知,这巨鼎乃是先人所留,重千斤以上,因无人能撼动它,便一直留在殿中,若你能举动它,想必再无人能质疑你的神力”。
有些尖细的嗓音,如水击石,碰裂在众人的心间,缓缓蔓延。
一时,群臣心思各异,那鼎据说有几千斤重,这个佞臣不是为难人家吗,果然是小人得志,不就多看他一眼,这些阉人就是小肚鸡肠。
众人有的偷偷瞥向战皇,想知道战皇大人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却让有的人失望了,只见战皇眉毛一挑,冷眸转向莫九,嘴角流露一丝溺,薄唇轻启。
“准了”。
天哪!
宦官当道啊!
霍霆有些担心,他也不知道霍野能不能举起来这个大鼎。
霍磊倒是面无异色,可见他对自己弟弟的能力了如执掌,现在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莫九,从神色上看,战皇对这个莫九是真的不同,民间都谣传,战皇独宠妖九,莫离拥抱,指的就是这个莫九寸步不离,虽有些夸张,但是如今看来,也不无道理。
可是这原因什么,还真有的深究了,男子眼里划过流光,有意思··。
这头,霍野领旨来到巨鼎前,群臣都让开了一条道,可见大家有多么的好奇。
围着巨鼎绕了几圈,弯身,握住鼎下的两只脚,运气,咬牙,抬起,一气呵成。
哗!
“抬起来了,抬起来了,果然是天生神力”,有大臣臣激动的出声,群臣也跟着附和,真是长见识了,从来都是听说有人天赋秉异,可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霍磊把鼎举到腰身处,停了片刻,随即缓缓的放回原处,除了额角冒出的细汗,并无不妥。
啪啪啪!
宫九妺轻轻鼓掌,眼露欣赏,想必就是内力雄厚的人恐怕也没有这么轻松举起那个鼎,“咱家果然长见识了”。
乌托·里战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丫头,就这一会就对人家改观了,不知道谁刚刚眼里还有鄙视来着。
不过这两人多加磨练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随即,稍稍敛起身子,薄唇轻启。
“孤口谕,霍野为骁骑将军,霍磊为一品军师,兄弟二人率五万精英前往北荒,收复暴民,平定北荒”
“臣,草民领旨,谢吾皇,吾皇万岁”。
父子三人跪在地上。
“嗯,平身,孤给你们一年的时间,若是三年还未建功立业,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遵旨,臣定不负所托”。
兄弟二人齐声说,这一刻,他们已然不是草民了,而是加官进爵的将军,军师,战皇这是要扶持他们兄弟,剥去霍霆的权利,可是这个结果,也是他们霍家欣然接受的,父亲老了,已经不适合这些官场争斗。
“孤期望尔等改选而归”。
宫九妺看时辰差不了,对下面传递了一个眼神。
“退朝··”
群臣散,乌托·里战回到御书房,宫九妺伺候战皇更衣,这位大爷在不上朝的时候,是不喜欢穿朝服的。
素手添香,斟茶递水,给战皇大人服侍的妥妥帖帖之后,才轻松的往后一仰,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太累了,以前和宫王爷走南闯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累,侍候人的活真不容易,难怪应公公看见她总是笑容满面的,感情,他是轻松了。
乌托·里战放下手中的狼豪,看向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少女,衣襟散开了都不知道,眉毛微皱,这个丫头是没有防范之心,还是忘记他是个男人了?
深邃的眸子闪过幽光,轻抬脚步,起身。
少女躺在软榻上,正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忽觉榻上一沉,身上一阵寒意,孤冷中夹杂着麝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题外话------
结尾来了一段小小的不和谐···你们猜猜,下文会不会有肉泥?哇哈哈··偶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