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皇后立即对欧阳震华跪下,磕了几个头道,“臣妾错了,臣妾听信了小人之言,误会浅月姑娘,是臣妾的不对,臣妾马上向浅月姑娘道歉,便打杀那造谣的奸佞小人……”
说完,她立即起身,对随行来的内侍说道,“来人,还不把这造谣生事的叶掌柜给我打杀了……”
皇甫皇后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处死叶掌柜了。
叶掌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尽全力挣扎着。
“来人,快把他拖出去......”皇甫皇后见叶掌柜挣扎不已,当下怒吼道。
叶掌柜大声呼唤,“皇上,饶命啊!我冤枉啊!”
皇甫皇后冷哼一声,“皇上饶命?呵!你可知道,诬陷皇嗣乃是抄家灭族的重罪,我就算是皇后,也包庇不了你!你要是就此认罪便罢了,否则你的家人……”
叶掌柜见状,面如死灰,再也不挣扎了。
他知道,这是皇后娘娘要拿他当替罪羊了……
皇甫皇后见状看向身后的几个内侍,“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这造谣生事的叶掌柜给我拖下去打杀了,对了,拖远一点,别打忧了太后的清修......”
“是,皇后娘娘!”几个内侍上前,架起叶掌柜就往外走,叶掌柜一路高喊,“皇后娘娘,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切莫为难他人啊!……”
皇甫皇后看也未看他一眼,转身对欧阳震华说道:“皇上,这诬陷皇子和浅月姑娘的人已经服法,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皇后,朕还有些事要跟你商议!”欧阳震华对皇甫皇后道。
皇甫皇后心中一阵厌烦,表面却装作温柔贤淑的模样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朕听你近日身体不舒服,精神不济,想来近来你忙于除夕夜的宫宴有些累了。恰巧敏贵妃闲得发慌,不如让她来帮帮你。……”
欧阳震华微笑着,看着皇甫皇后。
皇甫皇后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她知道欧阳震华话中的深意,皇帝这是要敏贵妃分她管理后宫之权了。
皇甫皇后当然不肯同意,心中暗恨,但碍于欧阳震华的皇帝身份,不好直接拒绝,“皇上,身为皇后,能为皇上管理后宫,操办年夜宴是本宫之福,臣妾不敢言累,巨妾愿意为皇上分忧……”
说罢,她朝欧阳震华盈盈拜下。
欧阳震华笑着将皇甫皇后扶起来,“皇后,朕知道你为了我不辞劳苦,日夜操劳,辛苦了,不过你还是需要注意身体......”
说完转向云浅月道,“浅月姑娘,你号称神医,不如给朕的皇后看看,她有什么病?”
云浅月看着这皇帝,心想,皇帝这只老狐狸,他是不是想借机拉拢自己,帮他铲除一切障碍啊!皇甫皇后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皇甫皇后没想到皇甫震华会突然提及云浅月的医术。
她不敢抬眸看云浅月,只见云浅月淡淡扫视她一眼,走近她缓缓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要我为你看诊,那浅月得罪了!麻烦您把手伸出来……”
皇甫皇后看着云浅月,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伸出来。
“皇后娘娘?......\"云浅月看着她,轻声唤了她一声。
皇甫皇后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了手。
云浅月伸手搭住她的脉搏,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手,对皇甫皇后说:“皇后娘娘的确是得了风寒,且心绪郁结,加之饮食不规律,气血两亏,导致寒气入体,若不好好调理,怕是性命堪虞。……”
孺子可教也?欧阳震华瞬间对云浅月满意不已,孰不知云浅月说的都是真的。
这皇甫皇后一直劳心劳力,精于算计,又常年气盛,倒把个好好的身子弄得亏损不堪。
“皇后,你听见了吗?浅月姑娘说你的身体若不好好调理,必将性命堪忧,所以你先让敏贵妃代你执掌六宫之职,待日你身体好了,再交还于你如何?……”
欧阳震华对皇甫皇后道。
皇甫皇后闻言顿时心中大惊,她知道这次欧阳震华是执意要收回她的六宫之权了。
他想压制皇甫一族,利用敏贵妃来对付自己。
皇甫皇后看着欧阳震华,见他目光坚定,心下一沉。
她自幼学习礼仪规矩,对人对事,一向谨慎细腻,自从她坐上皇后之位后,为了巩固自己皇后位置,可谓是呕心沥血,费尽心思。
她这么多年的筹谋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栽在云浅月这个黄毛丫头身上。
“皇上......”皇甫皇后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放低姿态,对欧阳震华说,“敏贵妃从未管理过后宫,臣妾实在不敢放心让她执掌六宫之事。
臣妾想请求皇上,让我继续执掌六宫之事,敏贵妃从旁协助如何?至于日后,臣妾会慢慢调养,恢复正常身体......”
欧阳震华看着皇甫皇后,见她虽然放低姿态,但依旧不肯放权,多年夫妻,他已经熟知她的本性,皇甫叶华对权力的欲望太强了。
他再也装不下去了,立刻板着脸道:“皇后,你是不要命了吗?浅月姑娘都说你若再这样下去,性命堪忧……
这件事情朕已经与敏贵妃商量过,朕觉得敏贵妃很适合管理后宫,朕希望你能听朕的安排,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盼......”
“皇上,您......”皇甫皇后惊愕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震华。
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么不知道欧阳震华竟然是如此狠绝之人呢?
为了打击她们皇甫一家,竟然连一丝夫妻情份也不顾了!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朕已经决定了,容不得你再反驳。如果你再这样顽固不化,再推诿下去,那么就别怪朕不念夫妻之情了。”
欧阳震华板着脸,不再和颜悦色,而是阴沉地看着皇甫皇后。
“皇上......”皇甫皇后看着欧阳震华,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丈夫真的很陌生,陌生得令她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