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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雅与楼燕相比,更加体贴温柔,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巨酸的面条,正如她的个性从不吃醋。在奥雅看来,林川是人中龙凤,要是在草原部落上,早就被当成种马般,配七八个老婆,天天不是在播种,就是在去播种的路上。强者的孩子必是强者,就像烈马的崽子定是好马。

林川带着奥雅逛完了整个钟楼街,又买了不少很好吃的,但他再也不敢加醋了,后槽牙顶不住啊。他们住进了太原府最豪华的客栈——望京楼,包下了一整层,避免会有人打扰。

高达五层的望京楼,距离钟楼街的钟楼堪称隔街相望,推开窗户,景色尽收眼底。他坐在床边久久未眠,奥雅也没有催他,安静的整理床铺。并没有过去多久,房门被轻轻叩响。

“终于到了?还挺快。”林川收回思绪,走到房门前,一拉开来,门口齐刷刷跪立足有三十多人,有身披铠甲的军队统领,也有朝服在身的地方官员,人数太多,走廊站不下,以至于有人甚至只能在楼梯口,面向林川的方向跪拜行礼。

“下官参见武穆侯爷,愿大人万福金安!”文武官员齐声道。

“废话少说,明日,我要军训晋王,谁要是敢坏我好事,土家堡旁边的边塞还有空缺,我走的时候就跟我一起回边塞挖沙子吧。你们也大可试试去通风报信,站队晋王,王爷杀不得,你们……我可就不保证了。”林川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之上,一众官员无不低头听讲,不敢露出任何违抗之色。

这就是权力,大明正二品的官威,哪怕林川只有一人在此,也没有任何官员敢直视他的眼神。武将们对林川更是满怀敬仰之色,他们其中有些人也参加了第二次的北征作战,亲眼目睹了林川的林川卫如何力挽狂澜,如神兵天降,怎能不五体投地的拜服?

所以,当林川仅仅给了小二几两银子,让他去各个衙门通报一声自己召见时,多少官员甚至连饭都没吃纷纷赶到,生怕慢上半分。

王爷当得太久了,脱离朝廷的运营机制,似乎已经忘记了,除了不能杀他,林川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求死不能。

而这时候的晋王在干什么呢?当然是在府中大摆宴席,招呼远道而来的巡察御史。但此宴席之特别,让走南闯北的解缙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听艾少岳介绍,此为“素女宴”,整个厅堂内没有桌椅板凳,由素女跪立于地,变成椅子,再由素女头顶菜品,在客人面前拼成桌子,素女之手,便是筷匙,素女之口便是酒杯,口口相传,玩得那叫一个花啊。

解缙再怎么没有下限,自己也是才华横溢的读书人,绝不在人前干那些卑鄙无耻下作之事,要坏坏也都是关上门去干的。这种大庭广众下的穷奢极欲,他是又欣喜,又局促,忐忑不安。

“解大人,来,本王敬你一杯。”朱济熿说罢,一手掐住了身旁素女的喉咙,将其拉到了面前,直接对着嘴痛饮而下。那素女已无法呼吸,小脸涨得通红。

“王爷太客气了,下官初到贵宝地就获得此等殷勤招待,本该下官先敬王爷一杯!”大概是怕朱济熿真捏死了自己的杯子,解缙的语速都快了许多,赶紧拉过身旁自己的酒杯,喝了个干净。

抛开卫生问题不谈,这种少女口杯香津四溢,可解烈酒之辣,让解缙也是不由眼前一亮。

“解大人不愧是圣上的心腹,通情达理,哪像那条边塞的野狗,不解风情,一看,就让人想给他几鞭子。”朱济熿抱怨之时,由素人擦去了他嘴角的酒水,又用纤纤玉指,架起了菜品喂到了他的面前。

“王爷息怒,方渊乃方氏遗孤,幼年满门被屠之,后被发配边塞,10岁从军,性格着实古怪了些。但方大人品性不坏,只要好生沟通……”

天啊,解缙居然给林川打起了圆场,明明没捞到林川半分好处,但话到嘴边,却真对林川提不起恨意来,或许这也是解缙心中还未磨灭的良知吧。

朱济熿却根本没仔细听解缙哔哔,只是看着面前一位端菜素女,突然一把扯掉了她的衣衫,丢到一旁。那素女被吓得一颤,却根本不敢闪躲,要知道弄洒了头顶的菜肴,晋王真有可能把她当劈柴给烧了。

“明明是桌子,干嘛还穿着衣服?你家的桌子会套衣服吗?”朱济熿低吼着,“一点都没眼力见儿,脱,给我都脱啦!”

晋王一声令下,在场的三十几位素女,相互看了一眼,那种委屈与羞辱溢于言表,只能纷纷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了洁白光滑的身体。她们不是青楼女子,只是晋王府一群被圈养的小玩具,供朱济熿消遣作乐而已。

解缙也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老脸都给羞红了,但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瞟来瞟去,没办法,这是本能啊。

这一夜,朱济熿玩得很疯,甚至当着解缙的面,对一位桌子行起了周公之礼,一边老汉顶桌,一边冷傲道,“解大人,我听艾长史说,皇上让你过来是寻我有什么为非作歹之事,予以管教的?那解大人你看,本王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王……王爷知书达理,气宇不凡,怎会有不妥之处?”解缙捏着鼻子糊眼睛道。

“那就好,解大人最近就在我府邸里住下,需要什么尽管跟艾少岳说,本王不是小气墨迹之人,钱财,女人,古玩字画,你开口,我的就是你的,如何!”朱济熿说着浑身一哆嗦,又坐回了人椅,但脸上没有半分舒爽的感觉,因为脑海里全是林川那张漠视自己的脸,手痒的只想给他来上几鞭子。

“谢王爷赏赐,下官一定好生书写奏章,回京师后,大力赞扬您在封地礼贤下士,尊兄亲弟,乃王爷之楷模也!”解缙拱拳行礼道。

“马的,你这么写,是想害死我?”朱济熿冰冷地看向解缙,吓得他差点跪到地上,“听好了,就写晋王不是个东西,欺凌兄长,鞭挞胞弟,弄得人厌狗嫌,懂吗?这样皇上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