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又怎么了?”
云汀兰一开口,医疗队的随队医生也注意到这边,快速走来帮邵悦儿检查着,发现除了手心红肿,舌头有些咬伤,也就皮肤有些挫伤和划痕。
可邵悦儿疼痛难忍的样子又太真实,并不像是演的。
医生拧眉,难道是内脏受伤?
这可就麻烦了。
不禁严肃了神情,“尽快送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真的那么严重啊?”荷叶一愣,之前不还活蹦乱跳的,她看向崔振赫嘀咕,“难不成是摔得?有内伤?”
不至于这么脆皮吧?
荷叶指的是崔振赫的那一摔,听到医生耳朵里却误以为是跳伞摔伤的,那内脏受伤的概率可就更大了。
“郝小姐,这位女士……”医生尽量委婉,“我建议尽快送去医院,但她的情况可能不适合直升机颠簸,我个人建议用游轮就近送去医院,先做个全面检查。”
若真的内脏出血,则需紧急手术。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准备游轮!”崔振赫几乎是用吼的,救援人员却是为难的看向云汀兰。
游轮是霍家的,霍先生担心郝韫女士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对飞机有心理阴影,特意调派过来护送她的。
救援队长就向云汀兰,“郝韫女士,您的意思呢?”
“我可以坐直升机,把游轮留给我妹妹吧,我们要去哪里转机?”云汀兰也不为难他们,知道了从哪里下手,也就没必要非得和邵悦儿面对面死磕。
整天面对她,膈应的还是自己。
反正邵悦儿这会儿自顾不暇,也没能力作妖。
至于降低声望?
不就是带节奏,黑人嘛!
凌溪表示,他擅长。
不用刻意陷害,只要扒了邵悦儿的皮,她就能见光死。
邵悦儿笑起来多甜,她背地里的手段就多肮脏,高中时暗恋过他们年级的校草,可校草不仅是校草还是学霸,更喜欢气质型女孩,也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她就言语暗示,让喜欢她的一个混混毁了那个女孩。这事并没有闹大,女孩的家人怕她想不开,就送她去了国外。
巧的是,女孩今天刚回国。
直升机降落在塞班岛。
云汀兰以为救援队会带他们去酒店休整,没想到车子直接开到一个欧式庄园。
更没想到,会见到霍臻晟。
“大哥?……也在呀。” 云汀兰是真的诧异了。
霍臻晟坐在轮椅上,身上是万年不变的黑色正装,笔挺的上身,在灯光的映照下多了分孤傲与枯寂。
闻声他朝云汀兰看过来,清冷的眉眼微动,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遍。
黑直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从帽子后面掏出来,大方地展露出她精致的面部线条和天鹅颈。
薄荷绿的运动套装上还带着明显的泥渍和草屑。并未看到任何不妥,才道:“回来了,那就早点休息吧!”
如同只是偶遇。
他身后的刘特助,立刻会意,推着霍臻晟往客厅去。
“小姐累了吧,我带你们去休息。”张悠悠笑着上前,“大少作息一向规律,还请各位担待。”
“是我们失礼了,多有叨扰。”耿军石浩他们连连表示理解,本来只是想搭个顺风飞机,没想到被一起送到了霍家的庄园。
霍家这样的顶级世家,他们平时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此时不免有几分局促。
高莉和胡子豪眼珠都不够看,仅是国外的庄园就这样大气豪华,不敢想象霍家老宅会是什么样子。
花美男看着云汀兰的眼睛,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挂件,挂她身上了。
金大腿呀!
“姐妹,你命真好!”荷叶也有些眼红了,被霍家收养一跃成为霍家的大小姐,直接从小可怜变成长公主。
瞧这待遇,又是直升机,又是游轮的,他们能这么快获救都是托她福。
“对了,我得和我经纪人联系一下,还有我爸妈,能借用一下电话吗?”荷叶看向张悠悠询问。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他们也迫切想和国内的家人联系。
“可以的。”张悠悠脸上仍是标准的笑容,把他们送到客房,里面准备有换洗的衣物,可谓周到细心。
张悠悠让女佣送来不少夜宵,应该是考虑到他们流落海岛,饮食上多少存在一些问题,担心突然的大鱼大肉肠胃受不了,送来的菜品都比较清淡,以滋补调理为主。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勾起众人的馋虫,顾忌着礼仪大家吃的极其文雅,那颗提在空中的心彻底落地。
他们已经和经纪人家人联系上,明天就可以回国。
他们乘坐私人飞机出事故的事现在还挂在热搜上挂着,他们需要回去配合公司安抚粉丝,也需要和节目组的负责人谈一谈,他们受了这么多罪总得有个说法。
晚上,荷叶非要和云汀兰一起睡。
两人一起睡过小帐篷,现在再说和陌生人一起睡不喜欢,多少有些矫情。
云汀兰就随荷叶意,King size大床再来个人也不拥挤。
荷叶看着梳妆镜前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暗自咂舌,“姐妹,你这的化妆品怕是比商场专柜都齐全。”
这么小的脸,用的完吗?
“你常来这边度假吗?”荷叶打开衣橱,一眼望去,全是年轻女孩的衣饰,她随手拿了一件。
某家的最新款,好羡慕!
“我也第一次来,应该是张姐挑选的。”张悠悠不喜欢原主归不喜欢,但明面上的安排从来没出过错,哪怕原主也无法指摘她的不是。
她只会私底下引导女佣们孤立她,漠视她,然后故意在原主能听到的地方,不指名不道姓却又指向性明确的阴阳她!
郝韫小时候还会委屈,也曾找过霍太太告状,但这些本就是没有证据的言语暴力。
一个只有八岁,事情都无法条理清晰的描述并指出重点的女孩。
与一群在霍家工作十几年,口径一致,将一切归结为原主太过敏感的女佣。
霍太太会相信谁,不言而喻。
从那以后,郝韫就不再相信眼泪。
她努力汲取一切她能学习的东西,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但对霍家的归属感一直不强,或者说,打从心里她就不认为自己是霍家的养女。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霍臻晟可有可无的玩伴,或者说,是他精心雕琢得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