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能不清楚他的小心眼,心里憋笑,佯作考虑后,也一脸认同得点头,“是有点招摇。”
她的审美还是在线的,雕塑般精致立体的五官,同时符合了东西方人的审美,确实招人,还是低调些为好。
这堂哥也不算完全虚构,云母是有两个堂兄的。
那时候军阀混战,云家当时的家主云爷爷便分了家,让二房移民鹰国,想着总能保全一部分血脉。
但二战期间,鹰国也不是天堂,战乱中一家八口无一生还。
至少凌溪查到的是这样,不过没关系,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相似的脸,祖传的信物。
他们说是云家人,那就是云家人。
其他人也不在意凌溪真实的身份是什么,看中的只是它手里的美元,是能带来多少外资。
如今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华侨外商投资有很多优惠政策,合资要是谈成了,还可以减免税。
凌溪外籍华侨的身份好使,一说合资办药厂,地皮没两天就批了下来,人家明确表示,只要你钱到位,要人给人,要建材给建材。
半个月,华国速度再创奇迹,药厂竣工。彼时,生产线也从港岛运到,药材供货商也谈妥,为了把控药材品质,云汀兰以带学生实习的名义,带着他们全国各地的跑。
一路画大饼,提福利,谈未来,还真有几个愿意进药厂,但其实还是冲着云汀兰。她那句“做良心药,平价药,想更多的患者免于疾苦”打动了他们。
好消息还不止于此,第二次石油危机爆发,华尔街股市跌宕,凌溪带着资金大肆做空,狂卷几十亿美金。
因为是上百个账号分开操作,又是不同国籍几十个人相互配合。
那些死盯着凌溪,各种监听监视,跟着凌溪买进卖出的资本大鳄,反应过来自己被它耍了时,已为时已晚。
短短几个小时,华尔街道琼·斯指数狂跌,股市损失上百亿美元,在那些资本大鳄疯狂救市时,那些到手的三十八亿美金早就通过无数账户,不同渠道被转回国内。
云汀兰不清楚宋今寒如何说通有关部门的,但这耀眼的战绩就是实力的证明,虽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但上头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出所料,宋今寒被调去了财政部。说是平调,但就所去的衙门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破格提拔,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调动莫名其妙,尤其是汽车厂的人,但知道内情和眼明心亮的人,一点也不意外,暗道这才对嘛,就该不拘一格的提拔人才。
有些老同志也该让让位了。
凌溪新分身滞留在了港岛,明面上是m国给鹰国施压,让其在海关拦截人,实际上云汀兰他们也没打算让凌溪回来。
毕竟在港岛行事更方便嘛,比如从阿三那里买点航母零件啥的。
是的,没看错,就是从阿三。
阿三的称霸之心由来已久,曾从苏·联和鹰国的手里买过多艘报废或者退役的航·母,又因为他们时常自我消灭的“壮举”,那几个西方霸主还真没把阿三放在眼里。
一直把阿三当乐子看,当然还有钱袋子坑。
阿三这边的造船厂,因为资金拮据,常年拖欠工人工资,宋今寒安排一些人怂恿工人偷卖航·母的电子仪器,图纸这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买,难度不大,只要你有钱,阿三啥都敢卖,当然前提是你别被阿三坑骗。
人家是啥钱都敢收,啥东西都敢卖,但货对不对版,就看你自己眼力如何了,当然这在凌溪那儿根本不算事。
问题还是怎么把东西运回国。
云汀兰有空间,宋今寒有乾坤袋,但这些显然不行,世界上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凌溪呢,他们不可能自爆。
最后这问题直接丢给有关部门头疼,凌溪出面,那些华侨未必信任,但国家爸爸出手,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
时间如梭,好消息也接踵而来。
这年的春节,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到来,好不容易全家都聚齐了,奕宁却突然给大家来了个“王炸”。
“你说什么?”云汀兰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奕宁把事情又复述一遍。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奕安“嘶”了一声,看着奕宁,“妹啊,你真这么说了?”
“啊,说了,怎么了?”奕宁觉得这样挺好,不都说真诚是必杀技嘛,她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金斯越面前。
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拉倒,省得两人真处出感情,再被那些问题内耗,进退维谷。
“挺好,我闺女就是聪明。”宋今寒真心觉得没错,他闺女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儿郎。要是连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趁早歇了心思。
云汀兰能说啥,最坏的可能也就是闺女成为世人嘴里的老姑娘,可她觉得这根本不是事,他们养的起,护得住,真有人嘴贱试试。
再换个角度看,闺女这直球打得妙,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则散。不渡他人,也不内耗自己,各生欢喜,挺好。
奕安凑到奕宁身边,“那小子什么反应?”
作为男人,从男性的角度来说,这媳妇不能要。但从娘家大舅哥的角度来看,咳咳……这些条件没毛病,很理所应当。
他就是帮亲不帮理,咋滴!
他们捧在掌心十几年的宝贝,你说叼走就叼走啊?总得拿出诚意吧,不然谁放心把妹妹托付给你?
奕宁把金斯越的承诺,对未来职业的规划,还有买宅子的事合盘托出,说着还拿出一把钥匙,“他本来想把隔壁买下来,到时在墙上开一个门,来回方便,但人主家不卖……”
不卖的主家宋今寒:“……”合着之前,中介说的买家是金斯越呀。
闺女还在那喋喋不休,“……他就把斜对面的二进小院买了下来,也不远,就几步路的距离,我去看过了,还成……”
都一起看房子了?
这顿年夜饭,宋今寒是彻底吃不下去了,他把筷子一放,闺女心里太能藏事了,不吭不响专干大事,专戳老父亲的心。
你呀!
云汀兰点点奕宁额头,也递给她一把钥匙递,“喏,隔壁的二进院,给你备的嫁妆。”
给我的?
奕宁瞪大眼睛,旋即喜滋滋地把钥匙揣进兜里,顺嘴说道:“回头,让金斯越帮我在墙上开个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