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苏吟和裴宴住在了苏家。
苏吟现在是苏家的祖宗,苏家单独为她修建了一座府邸。
樊公公本想也留在这里,奈何兽人族的根基不在这里,无法长时间留在这里。
无法服侍在皇上身边让樊公公很是气愤,于是他决定回去发奋图强,为皇上开疆扩土,争取早日回到皇上身边。
对此,苏吟表示大可不必如此。
苏吟原本以为婚后,裴宴会克制一些,没想到他越发放肆。
刚新婚那几天,对方就借着婚假闭门不出,导致她那几天也没出下床。
要不是婚假结束,裴宴不得不去军队,苏吟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床上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苏吟躺院子里懒洋洋的不想动。
结果西棠跑来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苏吟目光平静的问她。
“来看看你。”西棠面不改色地回答。
苏吟直勾勾的盯着她,西棠被盯的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一个人冲了进来,满腔委屈的看着西棠。
“西小棠,你又跑,我就知道,你想抛夫弃子吃了不认账是不是?”时野一副怨夫样的质问。
西棠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在时野说出更劲爆的话来之前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西棠羞的耳朵都红了。
怨夫时野继续用眼神控诉她。
西棠自觉理亏,讪讪收回了手。
她只是在醉酒后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你就说你娶不娶我,你不娶我,我就去找根面条吊死,反正你也不要我。”时野赌气的声音越来越委屈。
望着时野委屈巴巴的眼神,西棠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不想负责,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躲了几天,心理建设也做的差不多了。
牵起时小媳妇儿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儿?”时野问。
“去时家提亲。”西棠答。
虽然可能会被是老爷子打一顿。
时野一听,小媳妇儿似的羞嗒嗒跟着西棠走了。
莫名其妙看了一场逼婚戏的苏吟满头问号。
她刚刚是被喂了一盆狗粮是不是?
【是的,宿主,你没感觉错,呵呵~】
自从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之后,旺财变得格外阴阳怪气。
苏吟:“……”
旺财又开始了它的阴阳怪气,吵的苏吟翻来覆去睡不着,正要发作,脑子里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狗子哥?】
【脑婆?】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摆烂的旺财看到突然出现的猫猫,嘴里的烟的惊掉了。
【狗子哥~】
【脑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许久没见到脑婆的旺财跟见着狗骨头似的,抱着雪白软萌的猫猫疯狂吸猫。
窝吸~
二笔也抱着旺财,软声软气喊着它。
惊讶之后是感动,感动之后是疑惑。
【脑婆,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旺财哭唧唧的看着漂亮香香的脑婆,没忍住又吸了一口。
【狗子哥,我中奖了,说是旅游奖,可以随便去哪个位面,我想着你回不来,我就带着宝宝来找你辣。】二笔眼眸清澈的说着。
旺财感动的都要哭了。
【宝宝快来,这是霸霸哦~】二笔回头喊道。
旺财只感觉头上的光线暗了暗,茫然抬头看去,一张放大的狮脸出现在头顶。
蓦然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这体型巨大的雄狮,旺财的眼里渐渐有了泪花,情真意切的喊道,“发财?”
狮子高冷的坐下,低头看着身前的小不点狗子。
狗子哭唧唧跑过来抱住它的前爪,哭唧唧的说,“发财,霸霸终于见到你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快让霸霸抱……好吧,抱不起来。”
旺财气喘吁吁的放弃了,然后转身欢快的抱脑婆去了。
苏吟看着脑子里阖家欢乐的一家三口,望了望天。
如果她跟别人说,有一家三口在自己脑子里安家了,他们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裴宴回来时,苏吟还在愁眉不展。
“乖乖怎么了?”裴宴上前抱住小娇妻,关心询问。
“兔兔,我想切脑子。”苏吟委屈巴巴的看着裴宴。
裴宴一愣,敛了敛眉,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子。
也没磕伤啊,怎么突然发病了。
“宝宝乖,是不是腰又疼了?我帮你揉揉。”裴宴轻轻揉着细软的腰。
以为小姑娘只是太累了,精心照顾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好在,过了几天,小姑娘就没再喊着要切脑子了。
没过多久,西棠和时野也成婚了,听到孙子要嫁给西棠,时老爷子差点被气晕过去。
时老爷子虽然气,但他也是真的喜欢西棠,气了两天就随他们去了。
继太子殿下出嫁后,首富孙子也出嫁了,婚礼的排面和苏吟他们的婚礼差不了多少。
时野更是带着时家一半的资产嫁入了西家。
参加完西棠和时野的婚礼后,雪女突然说她看破了红尘,要专心搞事业了。
于是她带着小癫婆到处流浪发癫去了。
得到消息的修斯后脚也追了过去。
苏吟周围一下子就清净了。
这天,苏御来找她,说明天是苏家祭祖的日子,问她要不要参加。
苏吟不由想到了一个人,第二天带着裴宴去了苏家祠堂。
苏家是个大家族,祭祖的排面很大,嫡系和旁系都来了。
他们按照惯例上完香就去外面等候,偌大的祠堂只剩下苏吟和裴宴。
苏吟站在中间看着最前面的牌位,愣愣发呆。
“小乖?”裴宴轻轻唤了一声。
苏吟恍然回神,见裴宴眼里的担忧,垂了垂眸。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他应该算我带回宗门的。”
“那时候我九岁,第一次随师父下山,遇到了父母双亡的他,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他说愿意。”
“我把他带回玄清宗,他成为了我的小师弟,他很乐观开朗,也有天赋。”
“每次见到我都会喊我师姐,可最后他死了,为了救我,在我眼前掉入了魔渊。”
“我以为他死了,原来是来到了这里。”
可最后他还是死了,在为她铺好路之后。
裴宴紧紧握住苏吟的手,她的悲伤,让他心疼。
“这不怪你。”裴宴抱住苏吟,低声安慰。
像是抱着苏吟,又像是在抱着曾经那个伤痕累累的苏吟。
他心疼她,又怨自己为何没能早点遇到她,那样他肯定会护着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苏吟和裴宴离开祠堂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回头看去,看到还有些微晃的牌位。
眸光忽闪。
蓦然想到九慈所说的贺礼。
是什么贺礼呢。
在他们离开后,无人的祠堂内,一抹光从苏放的牌位中飘向远方。
人类和虫族休战后,便没有多少战事,裴宴也不再忙碌。
每天去军团走走看看就立马回来陪小媳妇儿。
苏吟牵着裴宴的手,并排走在草地上,迎着夕阳,慢悠悠走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兔兔。”
“嗯。”
“兔兔。”
“我在。”
苏吟一声又一声喊着,裴宴一声又一声的应着,没有不耐。
“兔兔。”小姑娘又软乎乎喊了一声。
裴宴没忍住,低头吻了上去,良久慢悠悠退开些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
眉眼温柔宠溺的回应。
“嗯,我在。”
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你唤我的名字,我定然在你身边。
苏吟开心的在裴宴怀里贴贴蹭蹭,裴宴抱着她轻抚发丝,目光柔和温润。
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畔,哑声低语,“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苏吟疑惑抬眸。
耳边的声音溢出愉悦的笑意,苏吟就听到他说。
“其实,兔子最喜欢吃窝边草了。”
微风拂过,吹起两人的发丝交缠。
夕阳下,俊美无俦的男人低头笑盈盈凝视着怀里的小姑娘。
无人知晓,这是他寻寻觅觅多年才找到的宝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