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大半夜激烈的厮杀,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黎明破晓,太阳就要出来了。
山谷中的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烟灰和烧焦的尸体。
霍峻、张合等将领正带着士兵们清理战场。秋风萧瑟,卷起漫天烟尘,迷住了士兵们的眼睛,让他们难以睁开双眼。
被俘虏的庞羲和益州军坐在山脚下,神情疲惫而茫然。这一夜痛苦而漫长,让他们感觉像是度过了数年那么久。
刘辟和沮鹄率领一支全副武装的荆州军队在旁边看守着这些俘虏,以防发生任何意外情况。
此刻,魏延正在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呼呼大睡,这一夜他一直没合过眼,直到战斗结束后,才把后续的工作交给手下的文臣武将,自己回到营帐内休息。
陈到则守在门口,听着魏延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不禁感到有些困倦。毕竟,这一夜大家都非常辛苦,身心俱疲。
但陈到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强打起精神继续坚守岗位。
就在这时,沮授、霍峻、张合等将领联袂而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
走到营帐前,霍峻率先开口问向守在门口的陈到:
“叔至,大哥他还没有睡醒吗?”
陈到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魏延还在睡觉。
听到这个回答,霍峻不禁皱起眉头,然后提议道:
“要不我们晚点再来吧。”
毕竟,大家都知道昨夜激战一夜,魏延肯定非常疲倦,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来恢复体力和精神状态。
然而,就在这时,营帐内的呼噜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听见了魏延那熟悉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
原来,尽管魏延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心中始终牵挂着战局,因此一直处于浅睡之中。
当他听见外面的动静时,立刻被惊醒过来,急切地想要了解昨夜战斗的伤亡情况。
当看见众人走进了帐内,魏延也迅速从临时榻上坐了起来,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人,然后开口问道:
“伤亡情况如何?”
沮授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将刚刚统计好的数据如实说道:
“昨夜一战,我军伤亡千余人,而敌军伤亡过万,其中包括敌将庞羲在内,共俘虏了近五千敌军。”
魏延听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见他一下子就从卧榻之上起身站了起来。
虽然他早就知道昨晚的伏击是一场大胜仗,但没有想到自己这边的伤亡竟然如此之小。
帐中的其他将领见到魏延这般激动,也纷纷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们都知道这场胜利盼望已久、来之不易,如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魏延看着众人,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深知将士们付出的努力和牺牲,于是他高声说道:
“辛苦诸位了!请务必如实记录将士们的功分,待回到襄阳之后再论功行赏。”
众将闻言,齐声应道:“喏!谢主公。”
声音整齐而洪亮,充满了信心与决心。
......
与此同时,亦在这个夜晚。江州境内的江面之上,荆州军的大船缓缓靠近岸边,刘磐与傅肜率领着五千荆州兵马,悄然登岸。
当庞羲率领着当道扎营的营帐中的益州军离开之后,一名斥候悄然来到江边,将这一重要情报传递给了刘磐。
此前,魏延已然下令,令他们待益州军离开之后即刻行动,因为到那时那座拦路的益州军营寨定然空虚,而他们的使命便是夺取敌营。
对于荆州军来说,这座营寨十分令人头疼,它犹如一只凶猛的拦路虎,阻碍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若是绕道行之,那必将被益州军前后夹击,会陷入危险的境地,魏延和沮授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如果现在不趁虚将其夺取,那江州城下监视赵韪的益州军有可能随时会前来进驻,那么荆州军兵临江州仍将面临巨大困难。
因此,夺取这座营寨成为了他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刘磐和傅肜在得到斥候禀报的消息后,并没有急于行动。
此时正是白天,江边到处都是敌军的斥候,如果贸然行动,必将暴露目标。
于是,他们耐心等待着夜幕降临,只有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才能顺利地实施计划,夺取敌人的营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刘磐和傅肜率领着麾下兵马悄然无声地来到了益州军营帐之外。
此刻,益州军的主力部队已经离去,只留下刘循带着两千名兵马在此驻守。
刘循之前曾派人仔细探查过不远处的荆州军营地,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于是,他心中的警惕逐渐放松下来,仅仅安排了少量的兵士巡逻执勤,自己则在营帐里安然入睡。
望着防守松懈的营地,刘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刹那间,荆州军如同凶猛的老虎下山一般,迅猛地扑向益州军的营地。
他们势如破竹,迅速冲破了营寨的大门,将那些毫无防备且懈怠不堪的守军打得人仰马翻。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刘循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惊慌失措地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荆州军士气如虹,奋勇杀敌,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掌控了整个营地。
刘磐和傅肜稳稳地站在高处,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下方士兵们忙碌地清扫战场。
这次奇袭的成功,让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