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制作鱼片的工房建完以后,苏筝就实行坐班制了,天亮就去了鱼片房。徐氏则是自己一人调料。
秦宛白心疼苏筝太过辛苦,就不让她做早饭了,而是自己揽了这个活,打算做好之后再给筝娘送去。
要是苏筝知道自己每天早上吃得是什么,她坚决不会让秦宛白来做早饭的,不就是早起辛苦一点么,她觉得自己不是吃不了。
做鱼片的房子里,秦宛白已经差人打造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小床,方便苏筝累了可以休息。
秦宛白将饭菜摆上桌。
苏筝只是瞥了一眼嘴角就开始抽动,她就说这活秦宛白干不了!
“……吃这个?”苏筝指着桌上的东西发出疑问。
“嗯,这是滋补气血的!”秦宛白执意拿起筷子亲手递在苏筝的手上。
“所以你揽下做饭的活,就是研究这些药膳让我来试吃?”苏筝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就知道这人在打歪主意。
特别是她两眼放光期盼自己吃下去的样子。
不是她不愿意,就是这药膳的味道吧!她实在是习惯不了,谁能忍受主食里面一股药材味?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看看你日夜奔波,身子都虚了不少,前日夜里你还咳嗽了。”秦宛白掰着手指一一数落。
虽然她也有苏筝话里那个意思,但她就是好心嘛!要不是前日夜里筝娘咳嗽吓坏了她,也不会半夜起身给筝娘把脉。
“我那是被水呛着了!”苏筝翻了翻白眼极力争辩。
不过这事还真是个误会。
那日夜里她是口渴,起来喝水太过着急才会被水呛着,而秦宛白则是被她咳嗽声吵醒,误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才会给自己把脉,要是知道有后面这一遭,她当时说什么也不会让秦宛白给她把脉。
“这药膳要不你自己吃?”苏筝将碗往秦宛白的位置推了推,脸上全是抗拒之色。
秦宛白板着脸说什么也不松口,还特别强调:“这是我特意给你煎制的,而且你的身体我也把过脉了,你确实体虚得补一补,可不能讳疾忌医。”
苏筝见她软的不吃直接来硬的了,一拍桌子咆哮道:“秦—宛—白,我说了我不吃。”
秦宛白见情况不对,食指连忙抵在嘴唇上:“嘘!小点声!你是想让隔壁的叔婶知道你在闹小脾气吗?”
“那还不是你逼的,这样岂不是更好,让叔叔婶婶都来瞧瞧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苏筝委屈巴巴地开口。
眼角的泪说来就来,秦宛白是真怕了她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巾帕帮苏筝擦泪。
苏筝推开她:“我不要你擦!”
秦宛白扯过椅子,挨着苏筝坐下有妥协的意思:“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我不要吃这个……”
苏筝说得小声,还是秦宛白凑近了后才听见这么一小句话。
“不行。”秦宛白摆头拒绝,“这是给你补身子的。”
“我身子硬朗着,才不要补!”
她又不是那些臭男人,需要进补什么东西。
“是吗?”秦宛白打量她一眼,趁着苏筝不注意,用食指戳了她某一个部位。
苏筝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还好秦宛白早有防备将她整个人给拉住。
“你做了什么?”苏筝捂着某个部位面部扭曲极其艰难地开口问道。
她刚刚明确的感应到秦宛白戳了她一下,力度虽不是特别大,但她这会疼得不行。
“你看,这就是你身子的毛病,你自己还不信。你现在这个状态无非是我用了一点外力引导出来的,要是拖久了等它自己出现毛病,就不是一点小毛病了。”秦宛白说得认真。
看着秦宛白口若悬河的样子,苏筝实在想让她闭嘴,实在是太吵了!她现在是身子疼头也疼。
缓了一阵子苏筝才感觉到好一点,整个人能直起身子了,虽然还有一点余痛。
别说就刚刚那一阵疼痛,她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盯着装有药膳的碗。一眼,两眼,偏头转过去又转了回来,脑子里的天人交战,让苏筝有了一种豁出去的想法。
一手捧着碗一手拿起筷子,眼睛一闭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说实话这药膳什么味道她不清楚,吃完之后她觉得嘴里有一种很淡的味道,是药材又好像不是。
和她记忆里的药材味很不一样,心里有疑惑便将它给问出来:“它这个味道是不是不对?不会是坏掉了吧?”
秦宛白两眼一黑,果然人无知了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知道你不喜欢苦口的药,我把它换了,这味药材味道淡一些,想来你也容易接受一些,就是闻起来味道大。”秦宛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那你可以早点说嘛!就不用在这儿纠结半天了,都让它给冷掉了。”吃完东西的苏筝很快就忘了自己一开始是如何反抗的了。
这会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归咎是她的为题,好一个甩锅大侠。
“是是是!是我没说清楚。”秦宛白举起双手呈现认输的样子。
谁叫苏筝是她娘子呢!娘子甩的锅她必须背!
“这还差不多。”苏筝双手抱肩一脸傲娇的样子,嘴角的笑意硬是没下来过。
“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讳疾忌医了,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不然如何陪我长命百岁呢!”秦宛白点着苏筝鼻翼,整个人往前靠了一小步,贴着脸秦宛白的嘴唇贴近苏筝的耳朵轻声细语道。
苏筝闷声回答道:“嗯!”
听见她的回答后,秦宛白撤离她身子的同时偷了一个香。
正处于出生状态的苏筝像只受到惊吓的猫,一下蹦的老远不说,手还捂着自己左半边脸,指着秦宛白结结巴巴道:“你……你……流氓!竟然白日宣淫,轻浮至极。”
秦宛白一巴掌拍自己脸上无语极了,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怎么就白日宣淫了。
筝娘莫不是不知何为宣淫?
要她说就是之前孙晓做的那档子事,才称得上宣淫,她这最多就是一个非礼。
还有筝娘是不是忘了她们俩都成亲了,按理来说成亲当夜是要洞房啊!现在想来她还是太善良了,在洞房花烛夜时只是亲了亲筝娘!
这该不会是让筝娘不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