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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341章 是酒?是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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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靠多年的合作默契并达成了一致的同谋,一副淡然且淡漠的表情,假装没做什么,从箫飒身边潇潇洒洒的路过。

二人正走到箫飒身后不过两步,忽然就被一只温度很高的、无所不能的手抓住了肩膀,大事不妙,他们的头皮一瞬间就硬了,他们的无可奈何歪七倒八开了朵花。

他们忍住不敢回头,怕看到七窍流血是鬼脸,他们动了动肩膀,想从他的握取中挣脱出来,但现实中的摆脱并不那么容易,他们尝试了好几遍,都被他轻而易举且死死地抓住了。

箫飒抓住他们的双手,像鹰爪一般牢牢锁住猎物,他心底一直有个谜团没有解开,他可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想解剖的鱼都及时捞上来,他把疑问向二人讲出来,问题是他们的进度条是不是比他快一步。

其实吧,他觉得这个问题说出来也是白问,古灵精怪的两个人,若是早已有了高人一等的造诣,那么他们干吗捏他充满了胶原蛋白的皮肤。

不用回头凝望,两个满脸黑线的人,都能感觉到后面有个鬼气森森的人,全身散发出冰凉的浓雾,拨也拨不散,眼神放射出数以亿计攻气十足的光剑,将人刺穿,一时间肝郁气滞无可奈何。

“箫飒,这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全身上下痛苦不堪,才想着来这发泄,没想到狭路相逢遇见了你,就有点不高兴,又对你很好奇,就动手捏你,后来发生的你都知道了,不听我多说。”狐星难得吐露一段这么长的心声,听上去没有半点漏洞和虚假。

“对啊,你的止痛药都不怎么管用。”不仅把锅子甩了,还成功砸给箫飒,二狼子一个矮身将肩膀挣脱,他使用的力道很大,他只好抡了抡胳膊,放松放松紧绷的肌肉。

箫飒的双眼画出忧郁的图面,最近实在太悲观又敏感了,总觉得他大难临头,无形中有超级多对手在与他博弈。

他的对手美其名曰就是高等末影人,见到二人有过激的反应也不是不可能,见到他们总是这样的眼红,同类相残不是罕见的行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至理。

手放开狐星的肩膀后,他在空中无助地抓了抓,似乎是无法抓住什么可依靠的物品,沉沉地收拢在腿边,对二人张露出诚恳的歉意,同时也为他的行为感到抱歉。

当然这也不能全然怪他,谁叫两个人的行为从一开始就那样乖张,很容易被同类当成示威好不好,他们有错在先,他情有可原。

两个人在耍无赖上面棋逢对手,脸上写着我服你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发出诡异的笑声,这令箫飒极其懊恼和不舒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得知他们还无所进展箫飒就舒服多了,心脏好像去跳迪斯科了,两个连死皮都没去的人哪能超越他,想着想着箫飒就有点得意忘形,连忙用拇指擦了几下鼻子耍狠。

二人不务正业的套路箫飒是知晓的,从孟婆那儿免费批发采购来的药品都给了他们,造价昂贵的药品怎就对止痛没有任何效果了,这实在太没道理。

但认真想想还能说得通,八成是二人一次性吃太多药丸,造成资源浪费,也因此对药品产生了免疫性,就像市面上滥食用抗生素以导致超级细菌的副作用,以后真的到了忍不了的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一次意外的邂逅,加上一次一波三折的交流,二狼子和狐星分明就是存心来捣乱,箫飒多少有点心力交瘁,一上来就遇上这种伤脑筋的事,几乎让他的大脑休克,虽然是新的大脑,但初生也禁不起这样的精神折磨。

等到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闹随着背影消失后,不安歪着白皙的脖子去看箫飒的情况,不知为什么,连手都没动几下,也没打架,在他脸上却能看到极度的疲倦与疲惫,那仿佛将永远粘贴在他脸上不再消退,看了心里格外的难受。

箫飒长出了一口气,体内的浊气混合着慵懒吐了出来,他回头正巧遇上她投过来的忧郁的光,知道她是看到他面庞的倦意才如此忧心忡忡的,就对她热切地笑了笑,露出皓白的牙齿,迷人的微笑。

看他的笑容永不会感到乏味,看着看着,委婉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复印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两个人相视而笑,不安朝他打了打招呼,别忘了正事。

他点了点头,不安转身回到来时的原路,当她发觉身后没人跟来时,找了一个空洞回头看,他走到酒坛子的废墟中,抱了剩余的两个坛子,轻轻松松的提将起来,挽在手臂上。

只见他抱着两个酒坛笑意盈盈地走来,也从空洞中看到了不安,两只手摆着酒坛子笑了笑,一个酒坛子差点掉地上,所幸被他接住了,不安将手伸出洞中比了比个大拇指。

意外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到来,上回有惊无险不代表这次也能化险为夷,得到不安表扬的箫飒,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这时右手的酒坛子一滑,他翻身去接,没接中,摔破了,左手的酒坛子因为他的翻身撞到一块高大坚硬的岩石上也破了,好像一个醉翁在表演马戏。

看到这,箫飒傻呵呵地动作,不安白嫩的手捂住玲珑的嘴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尴尬总是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这方面的常家,情急之下箫飒赶忙跑过去东找西找,最终只找到了一个酒坛子,抱着回来的路上呵护有加,对他们两个冒失鬼骂骂嚷嚷,非得找个良辰吉日把他们宰了,光天化日之下浪费粮食,罪无可恕。

箫飒跳上来的时候阻挡他们视线的残垣,站在上面威风凛凛,风轻拂一摆,抱着脏兮兮的酒瓶子大有壮士断腕的霸道,指责不安没有良心,这种情况还无节制的嘲笑他损毁他,是一个巾帼该做的事吗?

不安抬头望眼欲穿,苦于阳光的猛烈,她模糊的眼中箫飒并不是那么的显眼,只是一道高大的身躯和身影立在大地与苍穹之间,看来他的美色也在太阳的高温下香消玉殒了,像融化的冰块,就连离开也杳无音讯。

他只好粲然一笑,似有若无的笑意灿若云霞,对箫飒不予置评,一个人转身朝目的地跋涉。

箫飒深以为然,单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摸了摸寒气逼人的后劲,仰起头感叹一声,就追着不安跳下来将近两米高的岩石。

啊~身后传来好一声悲痛的惨叫,应该是他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然后就地翻滚缓冲,才把怀胎似的酒坛保住,她笑嘻嘻。

箫飒绝对是个立竿见影的行动派,不安回头想去看他的伤势怎样时,他已经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了,往前一步一甩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眼睛故意往其他地方瞟来瞟去,眼神迷离噘着嘴巴呼哨,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色彩,她也就懒得去理他了。

他跟随不安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不大不小不狭窄也不宽阔,有树叶遮挡,目前这里有座石头色的假山屹立,假山的各处洞口以往有水流通,现今因为残废,水流都干涸了。

他们三两下就跑到了假山顶,站的高望的远,移步换景,不错,这里的风景是废墟中的迤逦,不远处就是刚刚二狼子和狐星的练武之地,好好的酒近八成被他们浪费,想到这箫飒将怀中的独苗坛子揽得更紧了。

他刚想拧开盖子问问坛子里的酒怎么样,就被不安这个国色天香的女蟊贼抢走了,据之前摇晃听到的声响和动静,能得出此时里边的水份还不少,是上好的佳酿。

喜欢的东西他是绝对不让别人家碰的,眼见不安把他心仪已久的物品抢走,他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抢回来,他们两个人就没有相敬如宾的时候,所以发生这种事要么单方面接受制裁,要么挣个你死我忘两败俱伤。

二者推推搡搡了很久,直到毛毛躁躁的箫飒看到她盛世的容颜,想起她好歹是个女的他才善罢甘休,礼貌性的退了一步。

此刻的阳光无眠,被密密匝匝的枝叶遮天蔽日,正巧有一束穿透叶脉的光束刚好落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

光线的打亮,令人忽视了其他方面,光圈将她俏脸的美貌修饰得无与伦比,有着树叶自然的纹理阴影,像进一步衬托了她的美貌。

她修长的睫毛像生长在幽邃的湖泊中,而那双湖泊般静谧的眼眸,又像亿万年中沉淀下来的湖泊,透明得让人难以置信。

将目光移至她那双狭长的手上,她的手灵活和轻巧,一点也不突出的骨关节,更是将她的手推上了美的行列。

手指就像是笔直的铅笔,她正在开密封酒坛子的盖子,因为她如鱼得水的表现,让人不觉得她是在用蛮力开,即使真是这样,那也被她外貌的华美荼毒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大龄女性也能保养得倾国倾城。这样想好像不好,箫飒还是抓紧时间撤回,独特和出类拔萃都比庸俗好,忽然像有什么拥堵在他心头,血液在那刻稀奇的顿了顿。寒冷在余光中,像一只巨掌压向他。

“哥,你说这酒还能喝吗?”她的美玉鼻子皱了皱,虽然不如年轻时那么经看,但看上去貌似还不错。

关于她喊他的名称以及称谓,无论是直呼其名的箫飒还是彬彬有礼的哥,他听着都不会很舒服,因为一旦她叫这个,他脑子里就会立马校正出那个,应该叫箫飒哥才好,文体不分家啊!

她将盖子随意扔地上,鼻子凑近坛口嗅了嗅,效果不明显,又有手往鼻子扇气味,“闻上去好像是老坛酸菜啊!”

实不相瞒,她打开盖子后他就闻到了好像烈性酒的气味,越闻越是发酸,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迅即的玩意,“怎么不能喝,酒放越多年品质越好。”

“我看不像,”不安客套一笑,“那你是想喝吗,你先喝吧!”

箫飒抱过酒坛子,再次了无痕迹的闻了闻发自酒坛内的酸味和馊味,如果酒发酵变质成这样,那肯定变成毒液了,所以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问她,“这里以前是酒坊吗?”

“应该是吧!”记忆中这儿从小就废了,因而不安作为一只茕茕白兔也是七窍不通,但看摆满了坛子的样子和房屋倒塌前的陈设,除了酒坊没其他功能房的可能性。

知道错了,箫飒以苦为乐,假惺惺地闷笑,看着不安的冷笑,一阵冷气从尾椎骨爬到了脊椎,自己挖的坑就要用自己的尸体来填补,索性长痛不如短痛,一口闷。

吃了一口后,箫飒抿了抿嘴唇,将残余在嘴唇的酒抿干,咂了咂嘴,回味无穷。

在不安炙热的眼芒中,叶影下的箫飒做出的系列微动作实在过度过分,抿嘴唇的动作太性感就是犯罪。

发现味道岂止是还行,完全能归纳为人间美味,箫飒将酒坛子托起向她推荐。不用说对他下意识动作流连忘返的不安就懂了,这真的是很味美。

“酒坛子质量大,我怕你提不起。”箫飒一边用双手扳住酒坛子,一边示意她仰起头张大嘴巴。

虽然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傻,但不安硬着头皮照做了,闻到那股酸味已让她迫不及待想润润嗓子。

他的角度和力度把握的刚刚好,不至于一下子把酒洒出一大半,淋湿她的喉咙和胸襟。

酸饮汨汨撞击她的喉咙,不止带来味觉上的刺激,冲撞带来舒适的痒觉,她抓了一把脖子,相当于挠痒痒了。

就这样,二人无言,来来回回喝了好几口神奇的解压饮料,不安猝然猛拍天灵盖,回想起这儿的旧址,“哥啊,我记起来了以前我爸领着我来这儿,说这是醋坊,就是附上制醋的角落,他爱喝醋,但是有一天这儿就被拆了,十多年前的事,我忘了是个什么情况。”

消化了很久箫飒才将顾虑担忧排出来,原来他抱着的不是酒坛子而是醋坛子,那也不错啊,酒是陈的好,那醋也是陈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