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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355章 传送门定论简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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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传送门定论简介(上)

大门外,阳光流光溢彩,仿佛将溶解出的外太空的金水,尽数泼洒到地狱上,到处闪动龙鳞般粼粼的金光。

在那摇摆不定的眼神之中,一幅空白的卷轴悬浮于半空,时而径直飞行,时而受清风的影响,弱弱波动,像一件飞到空中的白衣裳,震慑着观赏者起伏不稳定的人心。

每当有人从那儿走出,卷轴传送门的波动会比通常情况下更频繁和剧烈,或许是感受到了生命的灵动。

卷轴传送门是道高效的运输门,将分散的人通过这道不平凡的门送到箫府,是没有使这场盛大联姻冷场的大恩人。

温暖且湿润的风吹拂而来,弄得他脖子热热的、痒痒的,他动手去摸了摸脖子,这种奇异的感觉立即消散,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使得他很是怪异。

这曼妙的风不太像是天然风,这阵和煦的润风忽然直上,从脖子移到耳朵边,他同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动听的呼吸声,跋涉过万水千山翻越过来,带着花香的芬芳,带着鸟语的委婉。

“谢谢你了。无以为报。”不安的轻声呢喃像动听而美满的音符,一滴一滴的朝露滴入湖泊。

即使那瞬间的落水举动已戛然而止,但那心旌的摇曳,却永恒的在体内神经间的兴奋和亢奋中将喜悦传递。

“没关系。”不愉快的迹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像积年沉淀在鼓面的尘埃,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鼓槌擂鼓中,悉数飞扬到高空,在经历了顶点高峰的定格后,成为漂浮的颗粒缓缓下沉,循环往复。

任何的喜悦都不足以砍平这最纯粹的幸福,而这种幸福源自内心最单纯的甘甜,并不是以何种情感作为基底建成的高楼大厦,兴高采烈就是类直白的情感,“他日报仇。不用报酬。”

“上次我帮你解救顾先生,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要不要我用掉,就是你帮我独当一面算作是我恳请你的。”不安哗然。

箫飒的眉头紧皱,皱成一个出神入化的自问自答,熟悉正在抓心挠肝,这个问题怎么好像似曾相识,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呢?

哦,他终归还是记起了,女人真是善变又稀奇,他遇上的人更是神秘古怪和罕见,为什么明明是她们的要求,是她们能随时触发的权利,都奇了怪了要询问他要不要使用,单纯就人情方面来说,他自然是想尽早解脱尽早清零。

但是回忆起新婚那晚跌跌撞撞的过程,联想起不安的问题,总觉得历史惊人神似,说不定会重新添砖加瓦的演绎,心似狂潮跌宕起伏的感觉,总是叫他触目惊心,别人叫你做选择的一招半式的选项,分明是要比选择本身更让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疯掉了的白茧蝶,已是一个深深的噩耗,烙印在他脑海深处,脑海的网络似乎变成铁网,只要轻轻想往网事,铁棍扎入大脑的伤口便会微微渗出殷红的血迹,想得越是深入,伤口就涌出更多的血,若是突发奇想,人必当当场出彩。

他不想沦为被双管齐下的枪口对准的那个人,至少应与非的形象已逐年在记忆深处愈发模糊,为了坚持她在记忆中模糊成一粒沙子与广袤的沙漠融合,他持之以恒并且不懈发奋了几千个日夜。

白茧蝶对他来说还是块锋利的巨石,被磨灭在锐利的湍急的水流中,与流水肝脑涂地的作着抗争。

她的死活还不能确定,她的锋角磨得差不多的时候,似乎远处她还活着的那个希望,又像一轮当空的太阳冉冉升起,将湿润的大地炙烤得干巴巴、硬邦邦。一片蒸黄千沟万壑,湍流也在持续的升温中干涸,天上的云朵又在备战下一轮对石头的冲击。偶而远在天边看不着摸不着的太阳原封不动,时不时跳出来让光彩照耀大地,太阳像寄存在他心胸里的一颗锚钉,在他心脏的跳动中,不时的宣扬着它真真切切的存在,施人于沉痛的压力,越想发泄痛的扭曲的脸拧得越紧。

他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已经是个面目全非的人,没有信心,也没有能力,让一个叫了几年妹妹的女人,又成为他的新一段相当长时间内挥之不去的屈辱。

“不用了吧!”箫飒思忖低吟一阵后,猛然间抬起头,果断地否决她的提议,上次他不确定,这次是真正的不需要,他宁愿将这抗在肩上背负一辈子,也不想因此而伤害到什么,“我尊重你的意向,你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不用的话,那我记性很好的,可能得记到猴年马月哦!”不安盗版强盗的横眉怒目,不过因为清纯的面容的关系,看上去不仅不可怖,还有点可爱。

“嗯!”箫飒没张开嘴巴,低沉的嗯了一声,看似纯净的语气中夹有无数的杂音,像静电声像回音干扰着声源,似乎是纯净的湖水中,有太多肉眼看不见的杂物和病毒。

他和不安几乎是眼对着眼,双方的眼睛里都有大量的心事随着眼液在分泌,可是双方都不能理解对方的眼中为何包含这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同时也以为自己眼中的冗杂,是因为看着对方不清透的眼睛,自己眼睛里的物体和丰富的画面是对方给予的视界,就像照着一面镜子,眼睛把对方的信息也攫取,只是永远搞不清这有什么涵义,被对方的眼睛蒙避,就逐渐把自我迷失了。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扑朔迷离的色彩,各种各样姿态万千的片段,偏偏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闪过一丝刹芒,零星的像夜空中的星星,你能清晰的辨认出一颗两颗,却数不清有多少颗是你看不见的,她忧心如焚,又无计可施。

二人开始脱离虚幻的假象,像坐了一艘加快渡轮或一闪而过的传送门,回归到现实中。

箫飒的耐力还没下降,顶着压抑和憎恨的目光出手和人相握,如假包换的服务着脸上乐此不疲的内在、满了怨毒的眼睛的人。

有一个阶段,人蜂拥而至,成了专业陪笑员的箫飒心力交瘁,话说他现在的本职工作,不是为了分散箫夫人和页弼的负担,而是在帮笑脸相迎的可怜虫不安抢手。

她僵住的笑,也从楚楚动人变为憨态可掬,这种质的跨越,给人以一种对笑脸很魔幻的认知,没想到笑也可以这样嬉皮表达。

陆陆续续前来的人,零零星星的摆放,箫飒不知九十度弯腰向多少人鞠躬,恪尽职守为他挡了多少老腊肉的咸猪手,几乎累得头晕眼花。

来的人都被迎进大堂,接着相隔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不安忍不住问箫夫人还剩多少个人,夫人走到一个登记人员和份子钱的人那儿,询问打听了后,神采奕奕地对她说只剩下一个。

箫飒好奇答案,歪过脑袋看向箫夫人,先对上的眼神,竟然是页弼那双大雾弥漫的眼睛,吓得他一哆嗦,赶紧挪开了。

余光看到页弼的眼珠子,似乎还死死地瞪着他,但眼神中并无半分对箫飒的不满和恫吓。

一直以来或许都是他多心了,人家页弼压根没把他当作恶多端的仇人,事实上他也没把他视作引绳批根的仇人,只觉得他身上有敲骨吸髓的坏骨,越是冥思遐想,越是觉得他身上有深不可测的阴翳,等待将人一网打尽,是朋友还好,若是他的敌人,到头来是死死活就不好说了。

好在这场婚礼筹办紧促,也大张旗鼓不起来,请到现场的宾客大都来自西岸为数不多的宾客,也有零星几个从其他三岸来到西岸经商或有其他要紧事到来的人,能来的都尽量走一趟,人虽不及上次喜宴人多势众,但鱼目混珠的人比上回的大排场多,所以箫飒还不至于为此报废一只手。

“来了,来了。”不安的话一出,四个人手心紧紧捏着一把汗,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旧的结束,也象征着新的开始。

传送门并不广为流传于民间,在地狱传送门是一类绝顶高级的商品,也就是说能使用传送门的人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四大长老和众多贵族等人有权也有能力使用,在牛马驴骡还没广为流传的地狱,传送门是绝好的代步工具,能直接把人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若是个贫民,没能耐用上传送门,翻山越岭还得徒步,跨一个岸就得花掉半条老命,因此很多人一生都可能没出过安家落户的本岸,没有经历过路途的艰险与磨难,这段路常常令人望而怯步,没心思走啊走,况且通关的隘口卡得那么严实。

所谓传送门,大概就是根据影形术的原理自主研发出来的实质物,虽然箫飒怎么都不能理解这能有什么原理,但那些总拿原理和物理与应用挂钩的架构师说有就是有啊。

影形术是一招高品级别的坟术,这招若想修炼成功不仅要有过人的天资天分,还得经过满长时间的努力,要用强健的体魄和可张驰的肌肉,很多人跑不过起跑线,也有很多人半途而废,导致全地狱会灵活使用这招的人不超过二百个,与能设结界的人数量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箫飒至今也学习了几个月,好像还是没收到什么进一步的成效,如果说汗水付出了足够多还练不好,那只能说是缺乏了天赋,他算是败在这上面了,没想到聪明一世,被天生的残疾击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