痋婴牙口很好,力气很大。胖子想用黑驴蹄子丢过去试试,没想到硬邦邦的干驴蹄子被痋婴争抢嚼碎。
短小黑驴蹄子怎么够吃,争抢完,痋婴垂涎欲滴看向他们。
痋婴呲牙咧嘴,恶心的唾液从嘴里流淌,气味难闻,恶臭扑鼻,哭似的鬼叫一声,围着四人就冲了过来,速度很快。
哒哒哒……
山洞内枪声大作,冲锋枪吐着火蛇,将冲上来的痋婴打的稀碎,到处都是喷溅的绿色液体。
液体恶臭熏天。
“咳咳!”郑清文呛着眼泪都直流,看到杨参谋和老胡三人早早就戴上防毒面具,就他一直装大个,防毒面具早不知道丢哪儿了。
幸亏痋婴不多,之前炸塌洞顶将绝大部分女尸砸的粉碎,很多尸体现在都压在石头底下。
这里臭气熏天,郑清文是真顶不住啊,招呼一声,跑的远远的。
过了霍氏不死虫,河道也到了尽头,跑到岸上,郑清文深吸一口气,总算好受很多。
郑清文回头看去,见杨参谋几人正围着痋婴残肢断臂观看,胖子骂骂咧咧用工兵铲拍打还在动弹的痋婴残尸。
不说别的,这玩意生命力是真强。
往前走山洞也变得越来越窄,隐隐听到瀑布飞泻而下的声音。
郑清文的心情也激动起来,总算走出山洞了嘛。
看到变窄的山洞前方出现亮光,水湿气也越来越重。
看着洞边茂盛的植物,将洞口遮挡的只有几个缝隙,郑清文用刀将洞口清理一下,站在门口洞口边,看了看洞口外却是悬崖峭壁。
郑清文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内心振奋。
这个葫芦洞横穿虫谷,大约三四十英里的长度,一直在水里泡着,说实话,真难受啊。
幸亏也不算白来,郑清文从空间里拿出玉胎,这可是个无价之宝,低头看去,却惊讶的差点将手里的玉胎丢掉。
之前双目紧闭的碧绿玉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漆黑慑人双眼,目如钩,阴冷透骨,呆板的绿色小脸也变得阴邪冰冷。
此时直勾勾的看着郑清文,而郑清文瞪大眼睛,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可不给他多想时间,手上传来一阵刺疼,像是被毒针扎一般刺疼。
他下意识松开手,拽开胶皮手套,见手掌并无大碍,可玉胎滑落,眼瞅着要掉下悬崖,郑清文手疾脚快,抬腿脚面轻踢,将掉下去的玉胎踢了上来。
郑清文不敢用手去接,运起黑刀刀鞘像是打棒球一样,将玉胎抽回洞里。
玉胎划过一道弧度,撞在岩石上,发出一声轻响,掉在地上。
这玩意落地就往土里钻。
郑清文猛然抽出长刀,三步并成两步,将刀插在它要下潜的位置,挡住去路,发丘印直接压在玉胎上方。
碧绿玉胎发出一声像石头开裂的声音,便再无动静。
郑清文等了片刻,见没动静,拿来发丘印,发现地上的玉胎碎成三块,碎裂处流淌出墨绿的汁液,汁液飘着浓浓的黑气。
郑清文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玉胎,感慨道:“还真是邪物啊!”
玉胎碎成三块,价值大打折扣。
郑清文一脸惋惜,低头瞅了瞅,内心大概能猜出一些。
钟天地之灵气化形美玉,变成人形,可能需要上亿年或更久,没想到被夷人先民发现,开凿挖出来,硬生生斩断了根基,形成一个邪胎。
加之夷民供奉山魈,玉胎又是祭器。
夷民野蛮,祭祀都用活人,刨心挖腹,人血淋过玉胎,祈求山神保佑部落降生更多新生儿。
玉胎吸食了人血,灵魂,让其越变越邪,怨气也越来越大,最后蜕变成什么样就不得而已。
这么说来,献王老儿和他的大祭司本事很大啊,居然能封印了这玩意。
不过,也不对,玉胎邪乎,怨气冲天,献王应该是很需要这种东西,毕竟痋术的死者怨恨之气越深,制作出来的毒越好嘛,杀的人越多,功力痋术越强嘛,为什么不用玉胎炼制痋术?
难道是无法控制?又或者是没发现玉胎是一个怨念极深的邪胎?
“老郑,老郑,怎么在洞口蹲着,快跑吧,后面来了很多痋婴。”
郑清文转头一看,见三人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奇怪问道:“还有痋婴?不是都砸死了嘛?”
老胡一脸焦急:“身后,咱们走过的河道下冒出很多,密密麻麻的数不胜数,快走,快走……”
刚才还想,葫芦洞很长,横穿虫谷,可他没想到,葫芦洞里有这么多痋婴!
郑清文向他们身后望去,果然看到层层叠叠的痋婴向这里爬来,地上,岩壁,洞顶倒悬爬的飞快,而是这些痋婴明显比之前见到的大了一些。
“之前不出来,为什么咱们一过来,这些痋婴就孵化了。”郑清文奇怪。
杨参谋拉着他就往外跑,还抽期间分析:“可能是霍氏不死虫的红雾作用。
这种红雾对人无害,飘到虫谷,结合此地特有的瘴气,混合形成剧毒,而红雾在山洞内有压制痋婴卵变虫的过程,使其深度长眠,咱们将霍氏不死虫打的奄奄一息,痋婴没了压制,所以……”
郑清文连连点头:“有道理,哎,怎么不跑了。”
胖子和老胡停在洞口不动了,看着外面大瀑布群,轰鸣而下的水流,直通下方一个大水潭。
虫谷所有河流汇聚的水源全都流向这里,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瀑布,最宽的一条二十多米,水流声震耳欲聋,如洪水滔天,倾泻而下到谷底的大水潭。
水潭碧绿,可以说这里除了瀑布,都是墨绿色的。
山体爬满了粗大的藤蔓,山谷下密密麻麻的各种植物,就连大水潭也是碧绿幽深。
这处洞口外就是悬崖峭壁,地上有石桥痕迹,可惜石桥早已不见踪影。
山洞对面就是山体梯道,盘山蜿蜒,不知通向哪里。
视角的问题,郑清文也没看到凌云宫什么样子。
见胖子哆哆嗦嗦,怕的要死,根本不敢睁开眼看下面,郑清文直接过去,抓住一根老藤,对三人说道:“我先过去固定绳子,你们小心后面的痋婴。”
郑清文说了一句,荡着老藤到对面梯道上。
这梯道年久失修,加上满是水珠,苔藓和小植物,湿哒哒的很滑。
郑清文到了这边,连忙将绳子丢给对面的老胡。
就在他抬头的时候,看到夕阳余晖下的的崖顶挂着一轮彩虹,透过彩虹看到一座宛如天宫的建筑。
宫殿高耸入云,飞檐翼角,宫墙高悬,镶嵌着琉璃彩罗,傲然挺立石柱,在阳光的映衬下,雄伟而庄严。
整座建筑仿佛是一幅绘于天地之间的画卷,巍峨屹立于山崖巅,散发着岁月的沧桑和生命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