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姚儿是刺穿了雷池飞升的。跟在她后面的是张力,妖兽渡劫本就十分凶险,更何况是一只偷渡的妖兽。那劫雷,让王柳玉现在想起来,还胆战心惊的。
结果张力和方姚儿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人脾气也像,张力没有学方姚儿捅雷池,她是直接用九根尾巴把雷池卷住试图掀翻,当然,她受的伤最重。也因此,她在飞升妖界后足足过了三百多年才醒过来。
后面几小只有样学样,那劫雷似乎给这一大家子搞疯了,结果威力愣了缩小了一些,到王柳玉的时候已经只是比下界飞升时稍重一点点了。
方姚儿心里暗笑不已,这劫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遇到掀桌子的,他就怂了。
“听娘的意思,秦叔同是最后一个飞升的,不过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飞升去了其他仙城。”
看样子,秦叔同受的雷劫威力应该最小,便宜这小子了,回头再遇到,得收费,就是,嗯,对探路费!
“不知道,一会我们打听一下就是。”反正她们母女两人在一起,多一个秦叔同更好,不多,也没事,她们俩战力这方面应该还不至于输给别人。
进了传送殿就看到坐在桌子后面的穆仁贵。
“见过大人!”方姚儿和王柳玉上前行了个礼。
飞升之后要如何做,这些年里,她们打听的清清楚楚。而且也知道,自己的来历,只要经过飞升池,这边都会核实,如果有人冒名顶替,那就看你造了多少孽,送去哪里了。
要问有没有忽悠过来,那当然有,就是数量极为罕有。就像那被夺舍的云梦遥,如果林之尊者真的飞升上来的话,那就看不出来,因为两人已经彻底融合了!
当时方姚儿如果没有被发现,那空间之灵再在飞升池里动些手脚,直接把方姚儿彻底抹杀,那是谁也发现不了的。
只能说方姚儿的运气确实不错。
“从什么地方飞升上来的?姓什名谁?有无特长,意向去处……”
穆仁中中规中矩的问道。
“回大人,在下王柳玉,八百二十岁,来自万朝大陆,没有特长,意向去处为贪狼仙君的军队!”
“回大人,在下方姚儿,八百岁,来自万朝大陆,没有特长,意向去处为贪狼仙君的军队!”
两人都隐瞒了各自的特长。
万朝大陆?穆仁贵看了一下两人。
“万朝大陆已被魔族占领,你们做为人族修士又是从何飞升的?”穆仁贵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注入仙灵气后对准二人。
那镜子银光一闪后又恢复了正常,穆仁贵这才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这升仙池上的鉴魔镜坏了呢!
“回大人,我二人机缘巧合,与魔族打斗中不慎坠入一处仙府,里面有一传送阵,我二人以为可以传送出去,谁知,被传送到了苍宇界!那里灵气比万朝大陆浓郁许多,后面我二人就在苍宇界安心修炼,直至飞升的。还请大人明鉴。”
反正苍宇界灵气浓不浓郁,她们不知道,而万朝大陆的事,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这叫死无对证!
方姚儿说的这话,九假一真,确实是打斗中过去的,不过是有预谋的过去,也不是与魔族打。确实是用传送阵离开的万朝大陆,但两人是直接上来的。
穆仁贵一听,这也合情合理。一个飞升通道断绝的大陆是没有飞升可能的,但不能说他们没有其他的跨界传送阵。
通过其他修真界再飞升,这也是常有之事。
甚至有些特别繁荣的修真界,还有跨界飞船,不过这些都是方姚儿这种土包子不知道的。
“你们从万朝大陆离开时,上面可还有人修?数量如何?万朝大陆已经在魔族的占领下了,你等人族又是如何修炼的,修炼到何种程度才跨界的,又是过了多少年才飞升的?”
不是穆仁贵问的多,而是这种飞仙,一定是要问清楚的,不然,以后有个万一,自己是要吃瓜落的。
“回大人……”方姚儿正待开口,就被穆仁贵制止了,指着王柳玉,让她说。
这个红衣服的女修看上去鬼精鬼精的,不老实,问那个柔弱的。
“你说!”
“是!”
王柳玉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都给人以柔弱的感觉。
“万朝大陆在我们去苍宇界之前,并不知道在其他修真界眼中是已经被魔族占领的。”这是肯定的,只有偷渡后听了来自苍宇界的秦叔同,她们才知道的。
“不知道?”穆仁贵直起身子来,这不对啊,早在万年前那方登仙梯就因为魔族占领而直接斩断了,这两人怎么说不知道。
“是的,我们一路从万朝大陆散修开始修习,大概七百年前这样,魔族的魔主转世重生后法力大增,与我人族开战,人族不敌,一路败退,痛失万朝大陆过半领地。”
什么?七百年前才战?这……穆仁贵知道这和自己的消息来源差距有些大,不过,不是自己这等小吏可以接触的,回头都给记上,上报就行了。
“那你们走时,与魔族战争到了哪一步?”
“回大人,当时人族已丧失九成陆地,全线撤入海域!”
穆仁贵点点头,又把玉简给两人看过,让两人留下神识印记,这才给她们发了木牌,让两人进城。
原本这两人应该由贪狼仙君的小领队过来领人,不过,这一阵子正好轮到都送去贪狼星君的队伍,那头怕麻烦也就不在这放小吏浪费资源了,等领役兵时再一并带走。
等两人走后,穆仁贵想想,把本应上报的玉简,又留了下来,‘不小心’掉入柜子之间的空隙里!
破妄天来自己这里,这么灌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反正肯定是异常了。这母女二人是这一个月来最奇怪的存在了,自己还是留点心。
万一自己猜错了,反正也是不小心,最多挨点骂,这事就过去了。
穆仁贵得意的抚了下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