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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空呆立了。

苍梧声音快又急,对聂空城主一顿输出。一息后,他缓缓回过神来。

“依哈扎姆尔的相片我发给聂吏,你让沙城那边帮忙盯着点。她能力与土或大地有关,寻常基因战士别说拦截连察觉都难。此前,卯兔城有人被袭击,误打误撞发现了她的行踪。联盟确实有人跟依哈扎姆尔联系过…”聂空城主声音浑厚,隐约透着杀伐戾气。

苍梧没有猜错。

联盟内部有人提议用聂吏跟依哈扎姆尔换取和平,这一来能兵不血刃拿下扎姆尔丛林。

不过。

这提议被李廷楼议员压了下来。

他直言:

人类和联盟的未来,不该由个人背负,也不能让个人背负。

这一次。

假如人类对依哈扎姆尔妥协。

那下一次呢?蓝星潜伏的妖族不止依哈扎姆尔这一位。如果每次遇到这样的事都选择避让妥协,人类和联盟再无未来可言。

苍梧冷沉着脸,幽幽出声:“是谁——”

“这事你别管,李廷楼议员和我会处理好。苍梧,叔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叔想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聂吏。”聂空城主表情幽暗深沉,联盟内部不和谐,哪怕他作为一城之主,聂空亦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护得住聂吏。

现如今。

聂吏人在瓦拉山。

反而让聂空城主松了口气。

瓦拉山有三妖,更有成咎院长和马小龙博士坐镇瓦拉山红日旧址研究。

纵然联盟某些有心人想算计,也得看瓦拉山答应不答应。聂吏递交的退役申请,聂空城主找人背后推动,就为了尽快落实聂吏退役这件事……

苍梧脸微变。

微侧身,冲聂吏眨眨眼。

“聂叔请放心,我会照看好吏哥。瓦拉山可不是谁都能踏足的地方,这里不仅是江暖的开荒地,更是蕉蕉的领地…”苍梧噙着笑,笑容透着冷光,假若依哈扎姆尔心怀歹意进入瓦拉山,无需他们这边动手,蕉蕉就能摁死她。

几月相处。

苍梧了解蕉蕉的脾性。

怕麻烦,苟。

但这并不意味蕉蕉怕事,真把她惹怒,分分钟让你入轮回。

提及蕉蕉二字。

通讯两头都兴奋了一下。

江暖捅了下聂吏的腰,凑近小声问:“吏哥,相片呢?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聂吏一僵。

退离两步,护着自己的腰,冲江暖翻起白眼,语气僵硬:“嘛嘛嘛…别乱动男人的腰啊,很危险的。”说时,手乖乖点开手机芯片,找出聂空城主发过来的相片。

——一看。

聂吏嘴快速抽搐着。

江暖踮着脚,其他人纷纷挤上前。临近黄昏,天边红日似瓦拉山果林的甜甜橘变作橘红色,照耀在身上的时候,好似镀了一层金纱。

聂吏木讷着脸,目光定格在半空的虚影上。那是一株植物——非洲食人花,与其他非洲食人花不同,照片上的非洲食人花花瓣位置被一张人脸取而代之。

绿发绿眸。

很幼态的一张脸。

这张脸要是出现在某个人身上,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但偏偏这张脸长在一株植物上,人脸植物身,怎么看都怪异无比。

夕阳透过虚影,叫人看起来愈发诡谲而怪异。

江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轻声道:“人脸植物身,这算是人还是植物?很奇怪。”

单看脸,挺可爱的娃娃脸。

但是——

目光触及下方的植株的时候,只能用惊悚来形容。思及,众人没忍住朝芭蕉林投去眺望的视线。

蕉蕉晋升超凡境之前。

难道也像依哈扎姆尔这样半人半植物吗?可是也不对啊,绿萝就挺正常一植物,没出现依哈扎姆尔这种恐怖的样子。

芭金吱吱两声,张嘴:“实力不足,强行晋升被反噬。养一养就能恢复正常,不过她强行从扎姆尔丛林跋山涉水来瓦拉山没有休养,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

植物跟人类一样。

受伤也会痛会流血,依哈扎姆尔强行晋升,本就根基不稳。再加上跋山涉水乱来,今后能不能养回来不好说。

绿萝摇曳着绿叶,哼唧两声:“这就是家里没长辈的坏处——”

没靠山,没传承,没跟脚。

啥都没,还胡来。你不翘辫子谁翘辫子!?就这还想晋升超凡,此生无望了吧!

聂吏扶额。

手掌遮挡下的表情,这一刻无人知晓。

苍梧挂断通讯,让聂吏把照片发给他,他转手发给柯莱让他帮忙盯好。同时,给秋茹去了一个电话,询问她最近有没有跟依哈扎姆尔联系。

秋茹眼神闪烁,点了点头。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轻轻吐声:

“她近日会抵达沙城,你帮我跟聂吏说一声抱歉。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帮忙照顾一下依哈扎姆尔,那孩子没有坏心思,不会伤害到他。”

扎姆尔丛林需要非洲食人花一族维持平衡,依哈扎姆尔这次晋升不在联盟预料之中。联盟联系过她多次,或明或暗询问扎姆尔丛林的情况,依哈扎姆尔不予理会,只是不停地呼喊着聂吏的名字……

为此。

联盟联系过秋茹。

秋茹试着询问过依哈扎姆尔,同样没有获取什么消息。

再加上。

秋茹最近心思全在追查柳生家这边,无暇顾及依哈扎姆尔。

左思右想。

她寻思着要不要找聂吏。

苍梧的电话,恰好省了秋茹亲自找聂吏。这不她话一说完,啪叽就挂断了通讯。

没办法啊。

这厚脸皮的话当着聂吏的面委实说不出口。

秋茹声音不低。

苍梧拨通通讯号的时候,无意之中点到小喇叭上。她噼里啪啦一顿说,说完不管不顾挂断电话倒是安生了。

可是。

瓦拉山石屋庭院里的众人尴尬了。

一个个望天看地,就是没人敢看聂吏的脸。片刻后,江暖讪笑两声:“吏哥,对不起!”

秋茹是她的母亲。

俗话说——

父债子偿。

依哈扎姆尔纠缠聂吏本来就是她惹出来的,之前在瓦拉山的时候,秋茹找聂吏道过歉。但是,一码归一码。

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秋茹让聂吏照顾依哈扎姆尔,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聂吏深呼吸,冲江暖摆摆手,一脸淡然:“没事,这事跟她没关系。”内心深处,聂吏对依哈扎姆尔感情颇为复杂。

恨,倒也不至于。

爱,肯定是没有的。毕竟物种不同,如何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