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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体型巨大的双头公牛,正在林间大口的啃着树皮。这个全身附着着枣红色鳞片的家伙与末世前游戏中设想的模样大相径庭。它虽然有两个头但并不是同一端,而是一前一后,就像是有着两个车头的火车一样,甚至鼻孔都能像是火车一样喷吐出白烟。所以它还有个外号就叫蒸汽机车。

钟小琪带着一排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头身肩高440cm,体长660cm,体重大约在二十吨的庞然大物。钟小琪看了看这个大家伙30mm厚的大块鳞片。

一排的这些女兵都见过这头公牛那可怕的鳞片,它们的硬度约定于一大块钨板,所以在末世这是一种比较初级防弹插板的替代品。而这头公牛的头骨厚度虽然有惊人的735mm,但是它的眼睛却是没有护甲保护的。她们并不指望自己那几根烧火棍能放倒这个大家伙,而是她们先用射击刺激这头公牛,然后利用公牛巨大的体重来引爆刚刚埋设下的四枚苏制tm-46反坦克地雷。

现在这群女兵那十二把双管的dp-12和钟小琪的那一把雷明顿m870都已经压满了萨博特式独头弹。有了这种霰弹枪中穿透力惊人的霰弹枪专用弹药,那么基本可以击穿公牛的鳞片。

钟小琪紧握着雷明顿m870,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知道,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她们的精准和协调。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达命令。

首先,她将右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这是“准备”的手势。女兵们看到这个手势,立即紧张起来,纷纷检查自己的武器,确保霰弹枪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

接着,钟小琪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然后指向公牛的双眼,这是“目标”的手势。她重复了这个动作两次,确保每个射手都明白,她们的首要目标是公牛的双眼,那是它唯一的弱点。

随后,钟小琪将左手的掌心向下,做了一个向下的压的动作,这是“集中火力”的手势。她用这个手势告诉射手们,一旦开始射击,就要集中所有火力攻击目标。

对于其余的女兵,钟小琪将左手的掌心向上,然后做了一个向外的推的动作,这是“分散射击”的手势。这个手势意味着她们的任务是攻击公牛的身体,分散其注意力,为射手们创造机会。

最后,钟小琪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这是“静默”的手势。她用这个手势提醒所有人,在行动开始前要保持绝对安静,以免惊动公牛。

确认每个人都明白了她的手势后,钟小琪缓缓放下手臂,这是“行动”的信号。女兵们立即行动起来,射手们悄悄瞄准公牛的双眼,其余人则准备在必要时分散公牛的注意力。

钟小琪紧盯着公牛,等待最佳的射击时机。公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啃食树皮的动作,两只头同时抬起,警惕地扫视四周。就在这一刻,钟小琪果断地扣下了扳机,霰弹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其他女兵的枪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

一发发的18.53 x70mm的赛博特独头弹,十二把dp-12在公牛的身体上爆出一个个血花,在三十外的拿着莫辛纳甘步枪的其余十八个女兵开始一次的射击公牛的眼睛,终于一发命中公牛前头的左眼,那个巨大的公牛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怒吼后,直接转过头来,用另一个脑袋上更加锋利的牛角对准这群袭击自己的家伙们冲了过来。

前排那些射击身体的女兵,她们正前方二十米处就是一字排开的tm-46反坦克地雷。当她们看到公牛越来越近,且正在以勇猛无匹的气势径直朝她们冲过来,最后直到它巨大的身躯震得地面都开始震动的时候,所有女兵纷纷一个纵身,直接跳到了一棵巨大槐树背后躲了起来。

只听轰隆隆的一阵阵剧烈地爆炸声响起后,传来“哞”的一声,最后咕隆一声,震得大槐树那茂密的枝叶都跟着摇晃了几下。

所有的女兵们都纷纷好奇的探出头来,只见这头巨大的公牛,后边的那一个脑袋已经被炸烂了。那公牛后边的脖颈看起来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巨大的伤口处露出了撕裂的肌肉和断裂的脊椎。它的后腿几乎被炸断,无力地拖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迹斑斑的痕迹。公牛的前腿不断地在用力,似乎是爬起来,但显然已经无法支撑它庞大的身躯。它的呼吸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血腥和内脏的恶臭。女兵们可以闻到烧焦的毛发和皮肉的味道,这股气味令人作呕,一些女兵捂着鼻子,试图减少吸入这些令人不适的气味。

钟小琪紧握着雷明顿m870,从槐树后缓缓走出,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头巨大公牛的身上。公牛那个唯一残存的头颅无力地垂了下来,每一次尝试抬起都显得那么艰难,它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耗尽它最后的生命力。

公牛晃了晃脑袋,它的身体虽然还在剧烈地颤抖着,可粗壮的四肢似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那些曾经强健的肌肉现在却无法支撑它的庞大身躯。它的前腿徒劳地在空中划拉着,后腿无力地踢蹬着地面,却只能在地面上留下更加深刻的痕迹。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混合着痛苦、愤怒和无助的复杂情感。

钟小琪看到,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鳞片,此刻已经变得七零八落。公牛的脖颈处,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断裂的脊椎裸露在外,每一次挣扎都让伤口更加扩大,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它已经没有力气了。”钟小琪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这是公牛最后的挣扎,“都过来吧,没事了。”

公牛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哀鸣,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它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微微的抽搐,那双曾经充满力量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

钟小琪走近几步,蹲下身子,轻轻触摸着一块掉落在地上的鳞片塞进背包里。

“去开车把这个大家伙运回咱们连,让炊事班,烧水准备吃牛肉。”钟小琪回头招呼着她的队伍。

一排长胡丽丽一擦额头的汗水笑道:“连副,一会儿切块大的给连长送去。”

钟小琪尴尬的撇撇嘴,笑道:“知道了,你们先吃我会给李媛留下的。”

此时谢宇航的卧室内,那个被惦记着留一块肉补补的李媛正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费力的用嘴呼吸着,她全身酸麻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洁白的被子覆盖着她曼妙的身材,只露出她雪白的肩头。

谢宇航正靠在床头抽烟,手中的烟头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他那双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色眯眯的光芒,仿佛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油腻的微笑,两颊上的酒窝在光影下显得有些深陷。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李媛的身上游移,那种贪婪的眼神,就像是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一般,充满了渴望和满足。

谢宇航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床头的柜子,那种节奏感透露出他内心的得意。他的鼻孔微微扩张,随着吸烟的动作,时不时有烟雾从鼻孔中喷出,最后伸出舌头再次舔了舔自己干涸的下唇。

此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几缕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眉毛,于是他随后捋了捋头发,再次钻进被子。

谢宇航钻进被子那一瞬间,一股油腻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李媛不自觉的转过身子小声抱怨道:“谢宇航你这家伙没完了吗?”

谢宇航听了李媛的抱怨,似乎更加得意了于是把香肠嘴印在李媛的脖子上,手则握住李媛的肩头,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甚至还将李媛转过身来。现在的谢宇航看李媛在躲闪自己的目光,于是笑道:“我是不是很棒。”

李媛被谢宇航看得索性闭上了眼,她的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和无奈,似乎在努力适应这个新的局面。可是谢宇航的小动作却摩擦的被子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李媛轻轻地推开谢宇航的手,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谢宇航却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李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知道,现在的谢宇航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舔狗了,而是她的男人。

李媛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新的谢宇航。过去她真的很烦这个家伙,可现在如果这个家伙没良心,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她真就麻烦了。

午夜时分,李媛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钟小琪笑着递给李媛一大碗牛肉,笑道:“新娘子来吃碗肉补补。”

“去你的,什么新娘子,谁的新娘子?你不许胡说八道。”李媛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假装生气地轻拍了钟小琪的肩膀,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戏谑。钟小琪则是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无辜表情,双手捧着碗,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钟小琪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碗递得更近了一些,“不过说真的,你看看这牛肉,炊事班可是炖了一下午,香得很,你确定不吃点?”

李媛无奈地接过碗,轻轻嗅了嗅,那股肉香确实诱人,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白了钟小琪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享受着肉香在口中蔓延的感觉。

“嗯,确实不错。”李媛点头认可,然后又故意板起脸,“不过,你这次可欠我一个人情,知道吗?”

钟小琪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放心吧,连长,这次打猎的功劳,我一定会记在你头上。再说,谁让我们是闺蜜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李媛被钟小琪的话逗得忍俊不禁,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轻松而愉快。她们相互调侃,分享着彼此的心事,就像是战场上彼此依靠的战友,又像是生活中无话不谈的闺蜜。

最后让我们将视角放回飞虎军营地的正中的指挥部,那座三层的小楼中。此时的周元青和所有人的表情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凝眉看向桌面,一份文件是安长河送来的大意是说晋省省主李国良的病重,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另一份不能说是文件,而是一份庐州日报,上面写着“今我方已经克服齐鲁省全境,不日将吊民伐罪,惩罚民贼!”

周元青非常清楚,这所谓的民贼已经五去其一,只剩燕赵省的安长河,晋省的李国良,辽东省的周天宇,三陕省的马传庭,回鹘省的赵四郎了。

马兰彩笑着走到周元青的背后小声说:“这次李国良统领病重,还让你去省府。你怎么看?”

“九死一生啊,我真担心他李国良会害怕自己只有五岁的奶娃娃坐不稳位置,把自己....”周元青说到这里,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他的意思,身为妻子的马兰彩又怎么不懂呢?

可马兰彩却笑了笑,就在周元青白净的脸颊上印上了一抹鲜红的唇彩后,说:“现在李国良已经被武廿无这个七省督帅,列为民贼了。你觉得像不像一个三国演义的故事?”

“三国演义?哪一段?”此时心烦意乱的周元青哪有心思想那些小说里的故事呢?于是他看着微笑的马兰彩,催促道:“兰彩,你快说吧,就别卖关子了。”

马兰彩笑嘻嘻的点了点周元青的鼻子说:“你觉得像不像陶谦让徐州?”

陶谦让徐州说的是,陶谦的部将杀了曹操父亲曹嵩全家,引得曹操疯狂报复,而陶谦又赶上病重,于是把当时的徐州让给了刘备的故事。周元青觉得马兰彩只是在安慰自己,于是苦笑道:“这次去晋阳城,我有没有性命回来还都是两说。更何况,李统领的续弦夫人又是当地的世家大族的女儿。我还真怕她学了三国时刘景升家的那位蔡夫人。”

马兰彩听了周元青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但她很快又展开笑容,轻轻握住周元青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元青,你放心,鲁王孙玉龙被移三族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现在这个局势,可不是一个小男孩能守住的。”

随后马兰彩笑道:“你就带着谢宇航那个臭小子去帮你。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不过他的那个营绝对都是精兵。如果你觉得太扎眼,那就在他那里挑两个连。”

周元青一听不由笑道:“好,富贵险中求,我就博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