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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海平线的末日挣扎 > 第569章 绝地天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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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迈进临时行辕,金巧巧就神色慌张地贴到我跟前,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压低声音急促说道:“督帅,许虎来了,正在后院和安小姐一处呢。”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一颗心瞬间高高悬起,不祥的预感如墨染宣纸,迅速弥漫开来。紧接着,金巧巧又凑近了些,故意添油加醋地说:“他俩……模样看着挺亲昵,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放进来了,我听说可是有人一路放行呢。”

刹那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敲中。我刚在曹妃甸港毙了三个蛀虫,想回家放松一下,又来了这种破事。妈的,许虎这个王八蛋,装什么蒜?安雨欣住我家里一天了吗?这时候知道安雨欣是自己老婆了?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谁放进来的?”金巧巧目光闪烁,轻轻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听说是胡参谋……”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周遭的景象仿佛被这股狂躁的怒火扭曲变形。我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似要喷出滚滚火焰。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末世初期那段不堪回首的画面——王伟与安娜亲昵的场景如鬼魅般在我眼前不断晃荡,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记忆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我淹没,令我几乎窒息。

如今,安雨欣才答应我不再叫许虎“老公”没几天,竟然就在我的地盘上和他这般亲近!这简直是在我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我只觉气血翻涌,浑身血液疯狂往头上涌,好似要冲破头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能划破这死寂的空气。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扭动的小蛇。

“都他妈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怒吼出声,声音因愤怒变得沙哑粗粝,好似砂纸摩擦。“就是块石头,老子在被窝里捂了这么多天,也该捂热了吧!想拉拉扯扯就滚回自己家去,不是都他妈有钥匙了吗?去你妈的……”我一边骂,一边大步流星朝后院冲去。

路过胡可儿身边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她,身体瑟缩着,像只受惊的鹌鹑,脸上强装镇定,可眼神里满是惊恐,不断偷瞄着我,那模样就差没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字。

等我气势汹汹赶到后院,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只剩凌乱的脚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气。这无疑是在无情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一切,怒火在我心中烧得更旺,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好似着了火。我转身,心急如焚地朝着安雨欣的房间狂奔而去。

到了房间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了。我用力拍打着门,扯着嗓子吼道:“安雨欣,开门!”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可我却真切地捕捉到门后传来她细微的抽泣声。这若有若无的哭声,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进我愤怒的内心深处,让我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中,陡然生出丝丝心疼。

我又气又急,心中像有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愤怒驱使我想要立刻冲进去问个明白,可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又让我心疼得厉害,脚步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出去。我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握拳又松开,如此反复,内心在愤怒与心疼之间不断拉扯,那种滋味,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我真的没有想骂人,我怎么就突然... 哎哟我去,真是的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啊.... 试着平复情绪吧,可是... 可是,我去他妈的,这事一想就恶心,本来很想说的好好的... 怎么就一天到晚惹事呢?

就在我想直接踹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是安娜。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刚到嘴边的骂声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嘴唇动了动,才勉强挤出一句:“晨... 晨曦你来了。”

安娜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责备。她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对我说:“廿无你别骂了,坐下,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对雨欣着急。你说说你,你问了怎么回事了吗?你就骂人?”

听到她提起过去,我的心猛地一痛,仿佛瞬间又回到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自幼便是个孤儿,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孤独挣扎,是安娜给了我一个家,让我感受到温暖与爱。在我末世前被抑郁症折磨得痛不欲生时,也是她不离不弃,守在我身边,给予我安慰与鼓励,她对我而言,是比亲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此刻,面对她的指责,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肩膀也不自觉地垮了下来,双手局促地在身前绞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心都是愧疚与懊恼。

安娜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站在一旁、满脸紧张的胡可儿一摆手,说道:“可儿,开门。”胡可儿连忙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缓缓打开,我看到安雨欣靠着门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无助的小鹿。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头深埋在膝盖之间,哭得眼泪和鼻涕满脸都是。地上满是被她揉成一团的纸巾,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安娜走到安雨欣身边,轻轻蹲下身子,温柔地抬起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轻声说道:“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一头疯驴,别人还叫他武骡子。你要是想走,我能保证你安全。你要是想留,就点点头,我派人和许虎去说。不然到时候害人害己。”

安雨欣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想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我心疼不已,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着。

安娜起身,转过身来,微微仰着头,俯瞰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倔驴,哄哄人家去吧。”

我还真不习惯在安娜或者柳青面前哄别的女人,可毕竟这事我又有错。可当着她... 我真有点抹不开啊,安娜看着我满意的对有些手足无措的我笑了笑,随后拍了拍肩膀,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这女人也真是,吃醋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对方,遇到事了反而比我想的豁达,亏我还学心理呢。罢了... 罢了,先哄哄安雨欣吧,都快哭得岔气了。

我缓缓走到安雨欣身边,慢慢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中满是愧疚。我抬起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却又怕她躲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轻声说:“雨欣,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安雨欣抬起头,看着我,眼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和恐惧,小声地说:“我和许虎真的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

我把她轻轻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因为哭泣和颤抖的胸膛与我紧紧贴着,当那剧烈放缓了些,我才拍抚着她的背,轻声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

我正抒情呢,就看到安雨欣胡乱的用胳膊,抹了一把泪,直接站起身来,这可吓坏我了。难不成又要走?我试探着问道:“雨欣啊,你干嘛呢?”

她头也不回,对着自己扔出去的外套一阵翻找,鼻音很重的碎碎念着:“妈的,烟呢?”好家伙,被安长河当儿子养了二十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她就在那里胡乱翻着,不过这眼神儿真够一呛,不就被卫生纸盖住了吗。于是我“啪”一声拍在她屁股上。她瞪了我一眼,骂道:“你有病,老娘抽完烟就走。”

我笑着捡起那个烟盒,故意说:“喂,这儿呢。”还没等我说完,她就一把将烟抢了过来,此时我看着她哭红的眼圈儿,又嘿嘿笑了笑,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不耐烦的说:“你抽不抽?”

三分钟后,我和安雨欣蹲在地上,一人手里夹着根烟。她情绪慢慢平复了,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我,那带着哭腔又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傻子,其实我也不怪你,你这么一闹,我心里反倒踏实了。之前啊,我总觉得你就是跟我玩玩儿。毕竟咱俩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认错了,从那以后,我不戴上那头黄毛,心里就不踏实。”

我苦笑着,按灭了烟头,凑过去轻轻亲了亲她的嘴唇。安雨欣回应了我一阵,随后轻轻推开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也听别的女人说了你和柳青的事儿。我也不争别的,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柳青那大嗓门:“喂,怎么回事啊!卫兵都干嘛吃的,有间谍都不知道,那个窃听器在那儿听呢!一会儿装了炸弹,你们都不知道!”

我和安雨欣赶忙起身出去查看。好家伙,就看见柳青揪着那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张玄之出现了。张玄之手里还紧紧握着他那个所谓的“修仙者探测仪”,这会儿被当成窃听器了。

柳青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一头浅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细眉高挑,薄唇紧抿,满脸的不耐烦。我在心里暗自吐槽,这姑奶奶,什么时候能改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抱着她都睡不着觉,最近也是她太忙,我才不能不缓解了一些。不过实话实说,有她在我身边还不够着急的,可没她在我身边,我爱对别人着急。

“青姐,这怎么回事啊?”我开口问道,眼睛看向张玄之,心里满是疑惑。这小胖子怎么又搞出这么大动静,还被柳青当成间谍给抓了。

我扫了一眼张玄之,只见他瑟瑟发抖,圆滚滚的身体像是被吓软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眼神惊恐地在柳青和我之间来回扫视,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这小胖子平时虽然话多,但关键时刻却显得格外怂。

柳青见我盯着张玄之,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肉色的粉末,随意地扔到我面前,语气不耐烦地说:“小武子,你看这是啥玩意儿?”我好奇地接过那包粉末,探寻的目光看向柳青,却发现她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正要开口询问,张玄之却突然慌乱地插嘴道:“这……这是刚才一个人当着我的面溃散了,一阵风刮过去,他就那么变成灰了……我还得到了这样一张纸!”他说话时声音颤抖,眼神惊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包字面意义上的“人渣”,然后把东西放在一边,我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首名为《天局》的诗。诗中提到的“怀孕的妻”和“昆仑虚妄的雪线”让我心中一震,而张玄之的解释更是让我陷入沉思。“督帅,您看‘怀孕的妻’那一句……我的小妈根本不是末世前死的,而是我五岁的时候,她就被父亲‘消失’了。”张玄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刚刚说出的话让他自己也感到恐惧。我心中迅速计算:张玄之30岁,现在是末世历4年,这意味着末世爆发时他26岁,而他五岁那年,距离末世爆发还有21年。那时张牧之还不是总统,只是情报局局长。这意味着绝地天通计划早在末世爆发的21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甚至可能更早。

这首诗很显然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写的,所有步骤都异常清楚,甚至后续的情况也都说的明明白白,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小胖子的爸爸,张牧之只是临时大总统。试问末世前哪有二十一年的临时大总统呢?而这首诗很显然是一个棋手的角度对张牧之进行的称赞。

我想到这里,于是赶忙对张玄之问道:“你五岁的时候,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你记不得你爸是什么时候做的临时大总统?”

小白胖子听到我这么说,毫不犹豫的就说:“我记得很清楚,我五岁的时候,我爸是情报局局长。我爸就职临时大总统是因为当时的大总统赵爱民突然病逝,而我爸当时是副总统,所以临时接管了总统的权力,那是距离末世爆发大约六个月。”

不对,不对,如果在张玄之五岁的时候这个局就开始了,那么这么大的棋局一个情报局的局长,可以理解成一个高级执行者是没问题的。可要说他是棋手,那么真的解释不通啊。

别说是情报局局长了,就是让他兼任末世前我看的爽文里那个709局的局长,那也只不过是重要的棋子罢了。想不明白,不过想不明白,我就不用去想了,毕竟现在的我就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虽然进不了燕京,但是各种档案也只有我想不想看,没有查不查得到。

于是我对一边已经拿出笔记本的金巧巧这个秘书说:“你记一下,命令内务部保密局,使用一切技术手段,查找一切与张牧之相关的档案。记住不只是他的,重点查找和他有四年以上密切工作关系,对于张牧之就任临时大总统后,进入幕僚班底的人,要尤其重视,尽快整理出一个名单。并且排查一下这个名单里的人,谁在昆仑山脉临近的省市县任职过,或者名单里的人有没有亲近的下属在那里任职过。”

我拿起那包粉末,仔细端详着,心中满是疑惑。这种瞬间溃散成粉末的现象,已经超出了我这样一个普通人的知识范畴了。我转头看向张玄之,沉声问道:“你确认这个人是在你面前瞬间变成粉末的?”张玄之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是的,督帅。他当时就在我面前,突然一阵风吹过,他就直接变成了灰,连渣都没剩下。”我皱了皱眉,这种现象确实离谱。从科学角度来看,人体主要由水、蛋白质、脂肪、矿物质组成的,正常情况下,人体不可能瞬间变成粉末。即使是烤肉松,那也是在食品厂反复加温烘烤,而且肉松是絮状,即使是火葬后留下骨灰也会有大块骨头燃烧不充分,甚至很多时候需要敲碎。

“真他妈的,狗血,恶心... ”我就这么低低的骂了一句,此时我心里想起了那句,末世前所有小白文,都惯用的那个理由——世界在末世后,原本的物理和化学原理发生了改变。

扯什么淡呢?改变?汽车还是烧汽油,飞机还是一样的设计才能飞。吃了饭还是拉屎,屎也不是漫画里的粉红色。而且我在庐州的化工厂,日化厂每天生产满足全世界需求的化工品和原材料。还改变?

就在我在心里嘀咕的时候,我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胖子和他的修仙者探测仪。对啊,对啊,他能探测所谓的修仙者一定懂的比我多,虽然他只是个研究溶瘤病毒的,但是肯定比我大懂吧,想到这里,我压制住纷乱的思绪,先是坐了下来,然后示意胡可儿给张玄之搬一把椅子,然后问道:“张玄之,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的修仙者探测仪,为什么可以分辨修仙者?”

张玄之一听我要问他这个,似乎立马就来了精神,他刚要开口,我却立马做个噤声的手势,又对金巧巧说那块白板拿根马克笔来。

我看着金巧巧把白板递到张玄之跟前,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情商低得很,真能说出点正经有用的东西?我冲他示意了一下,让他赶紧开始讲。

张玄之这小胖子还真不含糊,拿起马克笔就在白板上画了起来。他先画了个肚子圆鼓鼓的小人,瞧着还挺滑稽,在小人对面又画了个火柴人,接着拿着笔绕着两个小人画了一圈虚线。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督帅,上次你也看过吃洗髓丹有多恐怖了吧。其实根据我的调查,洗髓丹、锻体丹、淬体丹,这些丹药本质上都是外星人,或者说是高维度生物影响咱们的一种媒介。它的物质成分不固定,甚至可以是一团空气。”

我皱了皱眉头,听着他这话,心里满是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往下说。

张玄之又在白板上画了个小胖子,让这个小胖子“往前走”,边画边讲:“督帅,这是咱们三维空间的我,这个时间点我在这里,下一个空间我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画出虚线小人来表示。“这是因为在咱们的时空里,人是无法掌握时间的。但在四维空间就不一样了。”说着,他在旁边写上“四维空间”,然后在一条线上快速画了一堆小胖子。“您看,在四维空间里,时间就像这条线上的一个个点,能被直观看到,不同时间点都有一个我。”

紧接着,他写上“五维空间”,又画出各种姿势的小胖子,看得我眼花缭乱。“五维空间呈现出不受控制的状态,所以我迈开腿,就会产生各种不同的结果,不一定是走路,还可能是跳,或者其他动作。”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到了六维空间,我就可以控制这些结果,能在不同可能性中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督帅,各个宗门过去的灵脉,就是六维空间生物在地球形成的不同时间段的各种可能性不断叠加产生的。这些灵脉其实是六维生物在三维世界建立的‘熵池接口’,表现为地壳中的特殊晶格结构。”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他:“等等,熵池接口?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张玄之推了推眼镜,认真解释道:“督帅,简单来说,这些晶格是六维生物在无限可能性中筛选出的‘最大熵增路径锚点’,能持续释放负能量流,这是一种可以逆转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能量形态。”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张玄之又在白板上画了起来,这次画的像是个复杂的细胞结构。“督帅,洗髓丹其实是含有六维生物基因片段的纳米机械。当修仙者服下洗髓丹,在引气期,纳米机械会在骨髓里重构造血系统,新生的血红细胞会携带拓扑量子点,这些量子点能捕获环境中离散的负能量量子。到了筑基期,量子点在丹田处形成玻色 - 爱因斯坦凝聚态,构建出初级能量外壳,这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量子隐形传态场。等进入金丹期,能量外壳就会升级为动态卡西米尔场,能通过虚拟粒子对湮灭来获取能量。”

我听得脑袋都大了,这些概念实在太抽象,但又感觉和当下的诡异事件紧密相关。我揉了揉脑袋,问道:“那你那个修仙者探测仪又是怎么回事?”

张玄之眼睛一亮,说道:“督帅,我的探测仪是通过发射10^14hz太赫兹波扫描目标区域。正常情况下,反射波会出现红移,但如果目标区域存在负能量场,也就是有修仙者,反射波就会出现反常的蓝移。当检测到超过0.01%的蓝移信号时,探测仪就会触发警报。”

我看着白板上那些复杂的图和文字,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我想到那些瞬间溃散成粉末的人,便问道:“那些人突然变成粉末又是怎么回事?”

张玄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这和能量外壳有关。失去灵脉滋养的能量外壳会停止从六维熵池获取负能量,卡西米尔场会转为正反馈模式,开始吸收宿主的生物能来维持自身。当宿主的Atp储量低于临界值,大约是正常值的37%时,就会触发量子隧穿效应。简单来说,人体的微观粒子会突破原本的束缚,以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存在。而这种状态下,外界的一点微小扰动,比如一阵风,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人体瞬间溃散成粉末。”

我听得眉头紧皱,这些理论太过玄乎,可眼前发生的事又让我不得不信。我紧盯着张玄之,虽然我末世前四舍五入也算是一个理科生,大学也上了重点,可听张玄之说这种话还是让我想起短视频平台上,那个小视频里的民工大哥,一本正经的说:“我个人认为意大利面就该搅拌42号混凝土,因为螺丝钉的长度,会直接影响到挖掘机的扭矩... 你往里砸的时候... 一瞬间就能产生大量的高能蛋白... 俗称UFo ,会严重影响经济的发展..... ”

不过张玄之说的话是正常人听不懂,过去刷的短视频平台的那个民工大哥,是故意胡说八道。虽然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但是我听不懂,还是没有本质区别。于是我一边想着搞笑小视频那个民工大哥,一边竭力压制着笑意问道:“玄之啊,人家都六纬度生物了,能掌握时间和概率了。怎么还用纳米机器人呢?直接给出一个概率不就行了吗?”

张玄之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督帅,您这么问也有道理。但您想啊,六维生物虽然厉害,能掌握时间和概率,可他们想对咱们三维世界的人做点什么,也得有个具体的办法不是?就好比您要指挥军队打仗,光在脑子里想不行,还得靠一个个士兵去执行命令。纳米机器人就是六维生物放到咱们身体里的‘小士兵’。”

他看我似乎有点明白,又接着说:“这些纳米机器人带着六维生物的基因片段,就像带着特殊任务的小特工。它们进入人体后,能按照六维生物设定好的‘程序’,一步步改变咱们的身体。在引气期,它们改造造血系统,让血红细胞带上能捕获负能量量子的拓扑量子点;到了筑基期,又在丹田搞出那个什么玻色 - 爱因斯坦凝聚态,弄出能量外壳。这一步步可复杂着呢,要是只给出一个概率,不通过这些纳米机器人实实在在地去改变,根本没法实现它们想要的结果。”

我琢磨着他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就像我指挥部队作战,光有战略规划不行,还得靠基层士兵去落实每一个战术动作。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张玄之见状,来了精神,继续说道:“而且啊,督帅,您想,咱们三维世界的人就像生活在一个固定规则里的小蚂蚁,对六维生物来说,咱们的世界可能就像一场可以随意操控的游戏。但游戏也得有具体的玩法和规则不是?纳米机器人就是它们操控咱们这场‘游戏’的具体手段。通过这些纳米机器人,它们能把咱们的身体改造成适合接收和储存负能量的容器,这样咱们才能和那些灵脉产生联系,获得能量,就像给咱们开了一条通往特殊能力的路。”

这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看了半天,修仙小说的柳青,无奈的把小说往桌子上一拍,慵懒的吐槽道:“所以高纬度那群二逼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让人白日飞升?”

柳青的吐槽让跟在后边半天插不上话的安雨欣差点笑出来,毕竟刚才没有科技部那群技术官员们在,这里就是张玄之的主场。别人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可这句话,就说得不错。让我的头疼病也跟着好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可是末世前的爽文套路都变成不要飞升,不要飞升,飞升以后就变成高纬生物的口粮了。

最后我这个伪理科生,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小说里说的养猪,可能是个赔本买卖,毕竟这种跨纬度的能量转换率估计很低,而他们既然能控制时间,是不是和概率,所以对面有个农民他在时间线上种’因果‘,我觉得大概是这样。这就像玄之你说的纳米机器人是手段,也许我们就是他们种植的一种对他们有利的可能。如果每个时间线都是对他们有利的可能,操作起来就没有失误率了。”

张玄之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紧张还没有完全褪去,不过这个小胖子还是忙不迭的附和道:“督帅您说得有道理,我会按照您的思路好好研究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