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黑。
几人都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谁也不敢开口,就静静地在旁边看,打定主意,只要老太太不问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在认真看报告的老太太,头都没有抬,还是认真看,很快就提出自己的疑惑。
院长看向主治医生,意思就是让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伤是一般是高空坠落才能造成的,当时云小姐昏迷不醒,也没有见证人,只能推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主治医生的话模棱两可,没有肯定什么,但又挑不出他什么毛病。
“那云曼清醒的时候,你们没有询问真实的原因吗?”到现在都不知道伤是怎么造成的就很奇怪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里面肯定有蹊跷,老太太刨根问底。
“当时云小姐的头部也是受了重伤,还得了应激性失忆,根本就想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失去了那几天的记忆,当时也是请来很多知名的专家来一个研究过,结果都是应激性造成部分失忆。”主治医生讲得很专业,把其他专家的诊断都带上了,这样更能说明这件事情的准确性,就算以后误诊了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原因。
“你们能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不是假装失忆吗?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让我们知道,然后就想用失忆来蒙混过关?”老太太的眼神和语气都很犀利。
很显然根本就不相信云曼是真的失忆,就觉得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让人知道才装失忆。
老太太这么问,主治医生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失忆本来就没有界定的事情,仪器根本就检测不出来,只能是凭经验或是患者的自诉,谁都不敢保证诊断的准确性。
主治医生给院长投去求救的眼神。
“失忆仪器上是检测不出来的,谁都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当时云小姐脑子里的确是有血块压住神经,很可能造成失忆,我们也见过不少这样的案例,所以说云小姐失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院长就把自己的经验搬出来说,就是想说服老太太接受云曼失忆的事情。
“那血块那么久还没有吸收吗?要是吸收了怎么还没有恢复记忆呢?”老太太接二连三 的发问,感觉要是今天要是找不到云曼的毛病就不会罢休的架势。
“脑子里的血块已经吸收干净了,但失忆不是血块消失就能马上恢复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有些人在特定的环境中就能想起失去的记忆。”院长解释得已经汗流浃背了,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夜轩不会放过自己。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吗?”老太太还是不愿意放弃,就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太这个我们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少爷也已经交代过不要让云小姐恢复记忆,这样做对她比较好。”实在没有办法的院长只能把夜轩搬出来,希望看在自己孙子的面子上不这样为难云曼。
“既然夜轩交代过就按他说的做就好。”虽然不高兴,老太太还是要顾及自己孙子的面子,要是因为这个两个人产生隔阂那就不值得。
在没有离开之前谁都不敢放松。
阿姨在旁边也偷听到一些,但是不全面,只能自己拼凑信息。
“那她现在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老太太继续发问。
“现在云小姐的身体没有办法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会经常头痛,不能用脑过度,断的那些骨头以后可能会经常疼痛,或许以后的科技水平更好会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就只能先这样了。”院长还是避重就轻,想把老太太糊弄过去。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老太太今天就是为那件事情。
刚才都只是铺垫,不想让人看出她的主要目的,想试试能不能先从其他地方挑点毛病。
“报告上说胸腔也是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是下面那几根,对内脏有没有什么伤害呢?”老太太指着片子说。
院长知道自己害怕的事还是要来了。
“当时那几根肋骨没有伤到内脏,手术也很成功,现在基本上是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等骨头自己长好了就能手术把里面的固定支架取出来。”院长还是按着自己的思路说,根本就不顺老太太的话往下讲。
就是想让老太太把她要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这样的话就算自己如实回答夜轩也不能怪自己,也不是自己想要说的,总不能骗老太太吧。
老太太的耐心也已经用完了,看了看墙上的表,自己要快点了,不然他们就要下班回来。
要是回来看见院长和医生都在这里,肯定知道自己在调查云曼。
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就是要这样做,还要做坏事立好人的人设,不能让夜轩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
“云曼的伤会不会影响她生孩子。”老太太死死盯着院长。
让院长根本就不敢再隐瞒什么,除非自己不想干了。
“钢板还在体内还没有取出来,三年之内不能要孩子,要等钢板取出来身体恢复才能生,下面的肋骨断过比较脆弱,要是生孩子的话风险也是很高,孕晚期肚子太大可能身体受不了,云小姐的子宫壁就比普通人要薄,想怀孕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行。”院长一边说,豆大的汗珠就一直往下掉。
虽然说的是事实,要是老太太用这个来为难云曼,不知道夜轩会不会怪自己。
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把云曼的情况已经告知夜轩,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
“你的意思就是云曼要怀孕很难是不是。”老太太抓住了重点。
知道云曼的家庭背景,就已经很不喜欢,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感觉还是可以的,自己家现在的地位也不一定要人联姻。
可是不能生孩子肯定是不行的。
“是的,只是概率小,不是不能生。”院长继续补充,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