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甯是真的没有阻止杭书珩进屋了,只不过她也没有主动邀请就是了。
可她这边态度松动了,杭书珩却是一头栽进书房里不出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啥。
宋甯好几次站在东屋的门口往书房的方向张望着,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好奇他在书房里做什么,但又拉不下脸主动过去请他回屋,这显得她很猴急似的。
来来回回张望了几次后,宋甯暗恼,“哼!爱回不回,我才不稀罕。”
小声嘀咕了两句,转身关上房门,上炕歇着去了。
青霜一直在观察着这两口子的情况,见此情形,很是无奈,她都有些替他们着急。
话说宋甯上炕躺下后,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甯渐渐有了些许睡意,却忽的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然后,门悄悄地被推开又合上。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进来了,这个家里,除了扬扬,便只有杭书珩能够随意进出东屋。此时此刻,孩子早就呼呼大睡了,那么这个时候进来的人,除了杭书珩还能有谁?
倒不是她不担心有贼人闯入,而是家里有两大护卫守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进得来的,并且还是这么无声无息的。
宋甯侧身躺着,闭着眼,嘴角缓缓上扬,听着某人关上门后,蹑手蹑脚地往炕边靠近。越靠近,那熟悉的气息便涌入她的鼻息,让她想继续装睡,都有点难。
随后,是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某人脱了衣爬上炕,掀起被窝钻了进来,伸手便从背后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杭书珩原本在书房里看书,这一看便看到了深夜,出来一看,东屋已经熄灯了。
他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看看屋里有没有插上门栓,却没想到,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前几天晚上他可是都有来试探的,想着夜里偷偷溜进去,奈何每晚宋甯都栓了门,他压根就进不去。
可现下,门居然开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媳妇终于肯让他回屋睡了哇!他终于不用再独守空房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进屋,脱衣服上炕,终于又可以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一觉了。
只不过当他搂住了炕上这个看似睡着的人时,他便知她在装睡了。
杭书珩嘴角微微勾了勾,顿时便起了坏心思,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探进她的里衣之中,修长的手指缓缓描绘着她的曲线。
同时,嘴上也不老实,埋在她的后颈拱来拱去,时不时呼出温热的气息,感受着怀里的人越发紧绷的身体,一声轻笑便从口中溢出。
听到这一声轻笑,宋甯便知道自己的伪装早就被他看穿了,还被他白白占了那么多便宜,顿时又羞又恼,嚯地一个翻身,对着他就是又捶又打。
“狗男人,死男人,滚开。”
“夫人莫气,是为夫的错。”杭书珩心情愉悦地笑了两声,搂着她顺势翻了个身,形成了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势。
宋甯认为这个姿势有些羞人,挣扎要下去,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上,“你干嘛,放开我。”
“这阵子惹夫人不快了,夫人惩罚我吧!”杭书珩的手紧了紧,让她的身躯与他更加的贴合,在昏暗的光线中,用充满魅惑的嗓音说道:“今晚,为夫任你处置,如何?”
他说着,拉着她的手移至他衣服的扣子上,蛊惑着她。
宋甯的心跳得老快,快得就要蹦出胸膛了,她是既羞又恼,同时又有些跃跃欲试。
她觉得他一定是只狐狸精变的,是只专门蛊惑人心的狐狸精,专门来蛊惑她。
鬼使神差地,她就这样在他的引领下,将他衣服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
起初,她就像个初上沙场上的女将军一般,驰骋疆场,但到底经验不足,很快便败下阵来。
敌方诱敌深入,然后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攻城掠地,将女将军打得节节败退,最终丢盔弃甲……
第二天,杭家院子上空的这一片天,晴了。
宋甯从屋里出来,对上青霜那暧昧的眼神,自觉难为情极了,脸烧得慌。
他们俩昨天夜里折腾的动静可不小,有好几次,她都抑制不住地长吟,一定是被听到了。
她不禁狠狠地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狗男人,都怪他,要不是他总使坏,她何至于变得这么不矜持。
接下来的几天里,杭书珩都在家里待着,每天都抽空教孩子们读半个时辰的书。
扬扬且不说了,小家伙原本就认识不少简单的字眼,这阵子学习下来,认识得更多,有时他甚至还当起小夫子,去纠正另外两个大的写错的字。
而木墩和陈小宝如今也同样识得了不少大字,写得也开始有点模样了,这样的效果,杭书珩还是比较满意的。
转眼就到了赏菊宴这天,杭书珩两口子一大早便出了门,去聚宝阁与周霆兄妹俩汇合。
赏菊宴,不但各书院的学子会来,县城里的各家闺秀也有不少姑娘家都来了。
像这种能有机会出风头,能刷优越感的事情,又怎会少的了曹千语呢,她只要一来,她最忠实的爱慕者梅耀笙自然是如影随形的。
不得不说,冤家路窄这个词的来源,不是没有根据的,这不,宋甯与周茹先一步到菊园,便碰见了梅耀笙与曹千语这一行人。
周茹暗自翻了个白眼,只用口型说了句晦气。
对面一行人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梅耀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到她们便讥笑一声,“呵!怎么哪都有你们,真是阴魂不散。”
周茹却是朝地上呸了三声,然后旁若无人地对宋甯说道:“宋姐姐,咱们以后出门得记得看黄历,否则就像现在这样。”
说着,她拉起宋甯便离对面那一行人远了一些,一脸嫌弃道:“咱们得离得远些,省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