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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士兵不够用了,是那些精通机关的兵士不够用了。

寻常士兵大多是精通一两类机关操作之法,只有那些常年浸淫此道的镇狱军精锐才能精通各类手段,他们是镇狱军核心。

也只有他们能与天牢中那个家伙过上两手。

也正是这种看似势均力敌交手将镇狱军坑杀进去。

每次双方较量都是失之毫厘,偏偏那个家伙每次都能取胜。

司狱就是这样大意的!

看看身后的三瓜俩枣,司狱有种痛彻心扉的后悔,堂堂镇狱军如今已没有能力在天牢里反击了。

寻常兵士入内就是个死,三两招的事情。

精锐士兵如今死没了,原本兵强马壮的镇狱军变得外强中干。

看起来镇狱军不需要太高的实力,但这些机关陷阱每一项都需要常年累月的熟悉,这个时间甚至比一些武者成长周期还要长,这种成本,是真的死不起。

天牢之中的战斗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厮杀,地形有宽有窄,有高有低,虽然各有特点,但总体都是为了限制武者身法展开。

硬碰硬的战斗,最利于以弱胜强,但这些手段限制武者的同时,也限制了大部分杀伤力惊人的军中战阵。

当镇狱军有优势的时候,自然无往不利,如今的情况是,他们失去了对天牢的掌控,那他们的作用连普通兵士都不如。

现在的情况就很尴尬,进天牢打不过,不进天牢可能下次进去就不是以司狱的身份了。

无奈,司狱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支援来的刑部高手。

“下面至少是个四品,加上你们天牢的机关,镇狱军不行,我等下去也是无用。”

天牢有多危险,是个人都知道,天牢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他人上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是不是可以联系一下绣衣卫?”

某位精通官场斗争的刑部同僚适时点拨了一下。

司狱大人眼睛一亮。

要说不怕死还得是绣衣卫,陷在下面的倒霉鬼可不止是天牢一系。

刚开始是想抢功来着,来不及通知他们,如今,司狱大人又想起来了。

“对,去通知绣衣卫,有人劫狱,劫李默白,形势危在旦夕,请杨大人速来支援。”

尽管下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不妨碍司狱将责任先让出去,问题以后解决了,谁的责任大家可以慢慢讨论嘛!

司狱大人现在无比感激刑部大人们当初的据理力争,有绣衣卫的人在天牢,那就是绣衣卫的责任。

如今司狱大人已经不奢求立功什么的了,只要能和绣衣卫精诚合作把下面问题解决就好。

收到消息的绣衣卫反应很迅速,要么说办皇差还得是绣衣卫,得手,一刻钟前收到消息,一刻钟后第一批人已经下井了。

唯一要求就是附赠一份天牢的机关图。

这种临终关怀按理说是要答应的,但司狱还是咬着牙拒绝了,只给他们配了两个精干的向导。

有些家底是真的不能给,如果说昭狱是皇帝的亲儿子,那天牢就是大臣的亲儿子,大家血缘都不一样,怎么能推心置腹。

好在双方都有不得不妥协的理由,在细节上扯皮了半个时辰后,最终还是绣衣卫承受了所有。

毕竟他们是最接近帝王的人,清楚老皇帝的心思,有些事情他们甚至已经参与进去了,绣衣卫是天家近卫,只押注老皇帝的圣心,为了圣心,他们可以搁置任何矛盾。

所以,李默白暂时要活的,活着的他更有用处。

相比镇狱军的技术流,绣衣卫就粗暴多了,亡命流!

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消灭那位天牢的不速之客,而是将他们要的人带出来。

路线固定,目的固定的,哪怕明知机关重重,这些家伙也毫不在乎伤亡,机关再强,也不是无穷无尽,毒药再毒,也有避毒之法,有人在前面负责探路填命,有人在后面负责破解消灾,虽然伤亡很大,但好歹是杀了进去。

看着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的目标,所有人松了口气,虽然伤亡过半,但人还活着就好。

尝试叫醒旁边扮作暗探见识天牢的同伴无果后,领头之人果断示意大家后撤。

沿途多是这样的犯人,对方似乎料定了他们会用囚犯开路,一路上压根没有睁眼的囚犯,无奈,绣衣卫只能用自己人去填坑。

得益于固定线路,绣衣卫返程的伤亡的并不大,大部分机关被暴力破坏,除了那些可重复利用的坚固机关,他们几乎没有伤亡。

天牢中操控机关的暗影刺客没有出手,站在平台上,侥幸生还的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刻,他们所在的平台直接被机关挪了出去,镇龙石轰然落下。

“原地待命,都不许动!”

说话的是杨盘,隐于阵中,直到此时才现身。

哪怕司狱再不情愿,绣衣卫介入的那一刻,他就丧失了局势的主导权,不过,他还是要表达一下宁死不屈的抗争精神的,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既不领命,也不抗命。

下一刻,他的人头便飞了起来。

刑部前来支援的高手面色不善,大有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的意思。

一枚玉符扔了过来,龙凤交织,气息流转,威严,华贵,是老皇帝的贴身玉符。

京中大多数事情都是皇帝和大臣商量着来,大家靠着圣旨的诏、制、告、敕、谕行事,但皇权也有不讲理的时候,这种时候只要出他的玉符就可以了。

哪怕大臣们都不认,但绣衣卫认,二者结合,便是利刃,所以绣衣卫和朝臣之间关系才会如此恶劣,权力斗争的不可调和,古今如此。

“天牢司狱,徇私枉法,懈怠王事,以致天牢不宁,王命,罪无可恕,立斩不赦!”

上一刻威风凛凛的四品司狱,下一刻已经成了别人杀鸡儆猴的鸡,司狱是鸡,儆的当然是镇狱卫。

镇龙石落,必有血祭,祭过劫狱者,祭过在镇狱卫,只不过这次祭的是司狱而已,刑部高手见事不可为,打算先告辞离开,却被杨盘带来的高手直接拦下。

“你们还不能走。”

“怎么,世子殿下打算把我们也斩了?”

其中一位三品皮笑肉不笑,杨盘虽然身份高贵,但三品武者已经是大乾顶尖力量,还不至于唯唯诺诺。

“那倒不是,你们的蠢货司狱虽然把镇龙石放下了,不代表人就在地下,万一人家早就上来了呢?”

一座一人高的铜镜被抬了上来。

“天地奇珍,鉴真,麻烦各位配合一下,在镜子前面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