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极远处传来的战斗余波,唐谦就知道不妙,直接迎了上去,远远的就看到两道巨大的身影。
真武大帝也看到了唐谦,扬声道:“还我皂雕旗来,此事作罢,如若不然……”
唐谦大笑:“不然能怎样?”
冲鲲鹏道:“鹏兄,我帮你解决了他。”
谁想鲲鹏却并不领情,它尚未化鹏之时,唐谦与哪吒在北海大战,把它牵扯其中。
而且这鲲鹏也非那没智慧的凶兽,很清楚唐谦是想浑水摸鱼,并不上当,翅膀一挥一阵狂风吹了过来。
唐谦大惊,手一挥将黑披风挡在身前,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发出金铁之声,风中暗藏无数利刃,撞在黑披风上,幸亏这披风足够强,否则早被切开了。
即使如此,唐谦也被这股狂风吹的节节后退,与鲲鹏、真武相比,他还是差了一截。
真武大帝认出了这件黑披风正是原本的皂雕旗,勃然大怒,提剑斩了过来。
皂雕旗和降魔剑乃是真武手上两大至宝,尤其是皂雕旗,更是真武荡平三界无数妖魔之时的战旗,竟然被唐谦当成披风披在了身上,这真武大帝如何能忍?
唐谦变了脸色,两个都比自己强大,一起出手,他哪挡得住?
幸亏鲲鹏并无与真武联手的意思,转头又向真武杀了过去,唐谦大乐,现出法身,也变得十分高大,施展八荒六合拳,与真武、鲲鹏展开混战。
有皂雕旗这天尊级法宝在手,再加上真武和鲲鹏都将主要的精力应付对方,唐谦倒也没有遇到危险,反而与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这下轮到真武心惊了,想不到下界之时根本没放在眼中的大魔唐谦,短短时间内竟然成长到了这等地步。
有些明白玉帝为何又下旨令他返回天庭了,斩出一剑,逼退鲲鹏,冲唐谦道:“皂雕旗先寄存在你身上。”
再不留念,纵身飞向虚空,鲲鹏一声长鸣,紧紧追上,却见真武大帝进了北天门,然后直接关闭了天门,径自去向玉帝复命去了。
鲲鹏见进不去,又转头回来,神色不善的盯着唐谦。
唐谦尴尬的一笑,他并不想与鲲鹏作对,首先打不过,其次没意义。
问题是鲲鹏很难沟通,它不是妖,能听懂人话,但是不会说,而且性格暴虐,不能以常理度之。
实际上北俱芦洲大部分的生灵都是如此,连佛门那群最爱渡人的和尚,费尽周折想要算计孙悟空,却没人来北俱芦洲传佛法,就是因为如此。
唐谦心思急转,世人皆有所求,有人贪财有人好色,虎要吃肉,羊要吃草,那么鲲鹏喜欢什么?
只有搞清楚鲲鹏想要什么,才能稳住它,甚至拉拢它。
对于鲲鹏的了解有限,连白泽图中都没有太多信息,唯有一篇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唐谦眼睛一亮,南冥是南海嘛?非也,出身北冥,处处是南冥,鲲为鱼,困顿北海,化而为鸟,始脱牢笼。
扬声道:“你我本无仇怨,之前若有得罪,深表歉意,而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道友当去追寻那自在逍遥,何苦留恋着小小北俱芦洲?”
说着从鲲鹏真诚的施了一礼,鲲鹏仰天长啸,对唐谦再无敌意,反而像是遇到了知己,声音中透露着愉悦之情。
张开大嘴猛然一吸,将整个北俱芦洲的凶煞之气,吸去了至少三分之一。
然后,才双翅一展,怒而飞,翼若垂天之云。
巨大的鲲鹏,很快化成了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唐谦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冷汗,放声大笑。
玉帝、佛祖这些坐在云端,俯瞰众生的仙界大佬,哪懂得芸芸众生对挣脱牢笼,像风一样自由的渴望?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给唐谦制造的这大麻烦,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的搞定了。
鲲鹏走了,从此天地逍遥,唐谦却不能,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
太白金星上界之后没有再回来,这不算是个好消息,但也不太坏,至少说明玉帝没有明确的反对自己的建议,真武大帝也返回上界了。
当然,解救孙悟空,向太白金星提出取代佛门的建议,这两项举措肯定是彻底的得罪佛门了,不得不防一手。
需要尽快解决北俱芦洲,返回大唐,毕竟大唐才是唐谦乃至整个人族的根基。
唐谦没有返回汤谷,辨明了方向,去找吕布。
之前兵分三路,现在其他两路已经汇合,只剩下吕布这一路了。
学会了筋斗云之后,赶路快了很多,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吕布大军的营地。
只见营地外的一块空地上,吕布正在练习戟法,看得出这段时间又精进了不少,快要突破到武道七阶了。
他有自己的骄傲,没有选择吞噬凶魂的捷径,坚持走自己的路,不是没道理的。
张飞等人炼化凶魂也只是在这个境界上,吕布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也到了这个层面。
唐谦刚要上前打招呼,忽然心中一动,如今他也会七十二变了,摇身一变,化作朱厌的模样,挥拳向吕布砸了过去。
吕布一惊,他选择这个地方安营是因为安全,周围几十里应该很安全才是,哪来的这朱厌?
不过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唐谦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吕布慌忙举起方天画戟相迎。
砰的一声,巨力传来,吕布被击飞了出去,唐谦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健步追上,双拳如风车般抡了过去。
吕布临危不乱,一杆方天画戟展开,化作无数的虚影,抵挡着唐谦潮水般的攻击。
张飞、许褚等大批将领听到动静一起冲了出来,纷纷涌上前来,吕布一如既往的固执,大吼道:“你们不要过来,这是我的机会。”
他感觉自己快要突破了,正需要一次生死大战的磨砺,唐谦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出手毫不留情,要让吕布感受到那生死之间的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