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想法显然没有实现。
他属下看见他带着个女人进了马车,便不太敢擅自就进入他的马车,万一耽误了他家大人的好事,冲着他 发火,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先回去。”苏杉杉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嗓子变换成赵季的声音,对外面吩咐道。
这还是苏杉杉在之前的世界学到的小技巧,虽然不说声音一模一样,但是基本别人还是听不出来的。
“是!”属下应答道。
“等等。”苏杉杉模仿着赵季的声音低喘着粗气叫住了他,“找个偏僻点儿的地方停马车。”
随后又是一阵女子娇嗔声音低低的传来。
“是。”那个属下牵着马车,将一旁的数十个下属都遣散走,嘴角有些调侃的笑着。
他们大人也太猴急了些。
赵季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睛又是瞪大了。
同时心下也有些慌张。
苏杉杉抬眼看着赵季,手中甩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将赵季的咸猪手给剁了下来。
“嗯!”赵季一声闷哼,疼的目眦欲裂。
外面牵着马屁的下属笑的春心荡漾,将马车赶紧停好在赵府的一处偏僻之地,便赶紧离开了。
没多久,苏杉杉也掀开帘子,环顾了一圈四周,走了出来。
只留下一马车的血,等到后来人们发现这辆马车的时候,仅仅只看到马车里的一滩血水,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而苏杉杉则是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换了身衣服,又改了一下容貌,手上还颠了颠用空的一个小瓶子。
这远徴弟弟之前研究出的化骨水就是好用。
*
苏杉杉先是找了家客栈将自己洗刷刷干净,心里的膈应才少了一些。
等到第二天,赵季的属下找不到他人,这才发觉,他有可能出事了,急忙派发苏杉杉的画像,势要找到她人。
然而,苏杉杉和赵季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
于是娄青强便趁此机会上位,顶替了赵季的位置。
他的内心还有些窃喜,毕竟之前他在赵季的手下经常要忍受他的臭脾气。
现在好了,自己摇身一变,变成六道堂的主事了。
不过,娄青强也没有得意太久。
章相突然来找他,发了好大一会儿疯,用他的性命要挟,让他务必要找到宁远舟。
娄青强没有办法,在越先生那边的事情行动完之后,去了宁家老宅,势要逼迫宁远舟现身。
不出所料,宁远舟果然来了,不过好在他态度还算客气,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是作为章相的中间人传个话,没敢真的对他宁家老宅做些什么,不然估计他的小命也要不保了。
娄青强带着人离开后,宁远舟也发现了躲藏在棺材里的如意,宁远舟将人掀翻在地。
“那些人找的是你吧,朱衣卫的奸细。”宁远舟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不是,公子饶命。”如意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她刚刚在朱衣卫的梧都分部跟人交了手,中了毒,使用了朱衣卫中特有的万毒解。
毒虽说是解了,但是因为万毒解的副作用,她现在内力尽失,这种状态还得持续十天。
所以现在能苟着,她便不会动手。
“你不是朱衣卫的?”宁远舟蹲下来看着如意,“那你怎么会朱衣卫独门的十八跌啊。”
如意垂下头的眼色瞬变,随后又弱弱的抬起头:“奴,真的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奴只是教坊的舞姬,姐妹那天去拾遗府献舞,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说着说着,如意委屈的哭了起来:“六道堂的官爷硬说,她们唱的曲子是诅咒圣上的,把她们都杀了,昨儿晚上,他们又到教坊来抓人,说玲珑是奸细,奴也有嫌疑,奴不想死,拼着清白不要,还被看牢的给祸害了,这才逃了出来。”
一旁的元禄有些不忍,开口说道:“头儿,这事我知道,赵季就是为了要钱,所以才污蔑她们是奸细,好在赵季这混蛋突然间消失了,估摸着是死了。”
说着,还看向如意:“你别哭了,没事了。”
宁远舟看了如意一眼,随后站起来冷漠的说道:“扶她起来吧。”
元禄急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宁远舟突然出招试探,如意被吓了一跳,急忙跪下求饶。
“头儿,你别试探她了,她连内力都没有。”说着,元禄将如意的手腕递过去,“不信你看看,真的!”
宁远舟伸手探了探如意的脉:“丹田倒还真是空的。”
随后,如意看了宁远舟一眼,直接晕倒在了他怀里。
“她被你吓晕了。”元禄指了指如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