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酣畅淋漓的情事都让两人的身心感受到极致的欢愉,但人是后半夜被踢下床的。
纪云淮从地上起来,还想朝床上扑,江月汐抬起脚抵在他胸膛上。
她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妩媚的韵味,“你可以跪安了。”
纪云淮又气又想笑,这妥妥的渣女语录,她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纪云淮抓着她的脚踝放到床上,刚想坐到床上,就听到她娇滴滴地喊道:“纪云淮,我腰疼。”
纪云淮又有些自责,心疼地说:“那我帮你揉揉,我保证真的只是揉揉。”
江月汐犹豫了一下,随后转身只把细腰露出来,“再信你一次。”
纪云淮笑了一声,坐在床边,替她拉好被子,大手在她腰间老老实实的按摩起来。
她的腰椎两侧,深藏着一对如新月般柔和的小窝。他听人说,这是腰窝,也被称为“维纳斯酒窝”,是女人的性感之眼。
这种腰窝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有,而拥有它的人,定是身材姣好的美人。
纪云淮用手指比了一下大小,比他拇指大且圆,宛若山谷中藏着的一汪泉眼。
揉了好一阵子,纪云淮突然感到自己的双手仿佛受到了某种难以抗拒的魔力牵引,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下滑。
他微微转过头,目光投向了床上那个熟睡中的人儿。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而平缓,仿佛完全沉浸在了甜美的梦境之中。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杂念驱散。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腰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间。
江月汐被一阵稚嫩活泼的小狗叫声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竟是一只幼小的萨摩耶蹲在床头,仿佛在等待她的醒来。
这只萨摩耶全身雪白,毛发如丝般顺滑,没有一丝杂色,犹如冬季里的第一场雪,纯净而耀眼。
它的眼睛如黑曜石一样,闪烁着好奇与灵动的光芒。吐着粉色的小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似乎在表达着对江月汐的喜爱和亲近。
“啊,好可爱啊!”
江月汐的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惊喜地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抱起这只小狗,将它举到面前。
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江月汐的喜爱,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江月汐的脸颊。
江月汐笑了几声,把小狗抱在怀里狠狠吸了几下。
纪云淮则倚着门框,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问她:“喜欢吗?”
江月汐满怀欣喜地回答:“喜欢,当然喜欢!”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它好可爱啊!”
纪云淮微笑着解释:“是邻居送的,它还没有名字呢。要不,你来给它取个名字吧。”
江月汐看着面前的小狗,又看看纪云淮,笑着说:“叫云云吧,雪白雪白的,像朵云一样,还软绵绵的。”
纪云淮一怔,和她商量:“要不换一个?”
“不要,就要叫云云。”
纪云淮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微微一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云云就云云吧,反正她也不知道他小名。
不过纪云淮高兴太早了,江月汐对这只四角兽的喜爱超乎想象,自从有了它,她几乎一上午都沉浸在照顾狗狗的喜悦中,然后——陪他的时间更少了。
纪云淮感到束手无策,只得向戚成锦求助。
戚成锦回复:【你以为上次我为什么要绑架她的狗?你莫不是个傻子?】
看到这条回复,纪云淮仿佛被人当头棒喝,瞬间恍然大悟。
妈的!草率了!
江月汐下午的时候回到家里,她爷爷睡了午觉刚起来,站在院子里正在练书法。
江月汐好奇地走近,轻声问道:“爷爷,您在写什么呢?”
老爷子微笑着将手机递到她手中,并解释道:“真是不愧为书法界的大家啊,你瞧这别人家的孙子,竟然也能写出如此好的字迹。”
江月汐接过手机,一眼便看到了一张图片,上面有一幅字画,写有“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几个大字。
作为一个对书法了解不多的外行人,江月汐虽然能感觉到这字写得很好,但要具体说出好在哪里,她却有些词穷。
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深情地说道:“你或许体会不到,这几个字中蕴含着深深的思念之情,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你的奶奶。”
江月汐未曾亲眼见过奶奶,然而从二叔二婶的叙述中,她得知爷爷奶奶之间的情感深厚,奶奶陪伴爷爷度过了许多艰苦岁月,却未能享受到多少幸福的时光便匆匆离世。
她心中一阵感慨,随即提议道:“爷爷,要不我试着去问一下,这幅字别人是否愿意出售?”
江老爷子微微沉思,目光落在桌前他那几幅字迹上。
他那些字迹犹如狗爬,显得拙劣不堪。无论自己练习多久,恐怕也难以书写出那种蕴含着深深相思之情的字迹吧。
“你的想法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这件事还是我问。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
说罢,他拿起手机开始编辑信息发送出去。
纪天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消息:【我已经问过我的孙子了,他表示不打算出售这幅字。但如果你真的想要,他愿意直接送给你。】
江老爷子看到回复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哎呀,这如何使得,如此厚礼,我实在不好意思接受。】
纪天成宽慰道:【无需介怀,其实他的字并不值钱。你说喜欢,他还高兴呢。再者,他听闻你对此有兴趣,还表示愿意为你再临摹一幅字帖。你只需告知他你想要的内容,他便会尽力完成。】
江老爷子闻言,脑海中闪过那位年轻人的脸庞,心中一动:【既然如此,那我便厚颜再请一副苏轼的《江城子》吧。】
纪天成爽快地答应:【好的,待他完成后,我会让他亲自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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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一月的尾声,京市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纷纷扬扬的洁白雪花,宛若天使的羽翼般轻轻飘落,将那些被遗忘的、充满尘埃的角落都温柔地覆盖上一层纯净的银装。
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带来了两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楚宁的第二次手术再次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这无疑为所有人注入了一股新的希望和活力,让大家都看到了她醒来的曙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同样令人振奋。一审的判决中,岑沛山被判处了死刑。
在他侵害的众多女孩中,竟有两位是尚未成年的少女。
他那些猥琐下流、令人发指的视频,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扩散,情节之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他对此并不服气,当场提出了上诉。
但据秦岭透露,那些受害的女孩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控诉书,她们决定在二审中提交控诉,让岑沛山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秦岭也表示,他们会准备其他相应的证据,争取维持原判,让正义得到伸张。
世衍和嘉航的风波也在纪云淮的操控下得到解决。
虽然萌之芽开始步入旅游淡季,但江月汐成功策划了几场精彩纷呈的活动。尽管客流相较旺季有所减少,但仍保持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并且在接受范围之内。
整体来看,一切都呈现出一种向好的趋势,仿佛在向着更加美好的未来稳步前进。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江月汐竟被绑架了。
纪云淮这几天去了云城,没法粘人了,江月汐终于有空闲和阮安梦吃了一顿饭。
谁曾想,就在她们刚刚踏出饭店的那一刻,温帆再度带领一群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朱妙见状,迅速带着人前来护卫,他们紧密地站在江月汐的身后。
温帆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他向江月汐说道:“江小姐,请不要紧张,我此次前来,纯粹是出于诚意,希望邀请你去喝杯茶。”
江月汐冷淡地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却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
然而,温帆却毫不在意,他笑着将手机递到江月汐的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楚宁的病房画面。
江月汐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沉声问道:“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温帆微笑着回应:“江小姐,你可以防备一时,但防不了一世,我并不想伤害楚小姐。”
“你想怎样?”
“想请江小姐到我那喝杯茶。”
江月汐权衡了一下,不知楚宁那边的情况不敢冒险,便答应了温帆的要求。
温帆目光扫过江月汐身后那群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保镖,上次的交锋仍让他心有余悸。
他深知,若是让这些保镖随行,无疑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诚恳地解释道:“江小姐,请放心,我并无半分恶意。只是我的地方相对较小,确实容纳不了太多人。这次的宴会,我只想请你一人光临。”
“绝对不行!”朱妙急切地打断了话头,“七小姐,此行风险重重,您绝不可轻举妄动。”
温帆并未急于催促,只是以一种泰然自若的姿态凝视着江月汐,似乎料定她最终会妥协。
江月汐稍作沉思,随后抬起手腕,右手食指轻触着那枚精致的腕表,点了几下,朝朱妙看了一眼,随后缓缓开口。
“温先生,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我希望能得知一个确切的归期。”
温帆微微一笑,答道:“若是顺利,24小时内必可返回。”
江月汐点了点头,“如此,便劳烦温先生言出必行。”
“那是自然,温某向来说到做到。”温帆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江月汐朝着温帆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拿出来,说道:“我想,温先生也不会让我带手机的吧?”
“江小姐见谅。”
江月汐把手机交给朱妙,随意叮嘱了两句,便和温帆上了车。
朱妙目送着江月汐坐上温帆的车子,随即转身对一个保镖迅速吩咐道:“你立即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医院严密看守。”
“是。”
另有一位保镖上前询问道:“妙姐,我们是否需要通知纪先生知晓此事?”
毕竟,以纪家的权势地位,温帆这等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朱妙却摆了摆手,冷静地说道:“暂且不必,七小姐自有她的打算。你们随我一同行动便是。”
“是!”众保镖齐声应道,紧随朱妙而去。
江月汐坐进车内,温帆递上一个眼罩,语调平和地解释:“江小姐,请包涵,这眼罩是为了确保我们行程的安全与隐秘。”
“温先生果真是谨慎。”江月汐接过眼罩说道。
他的目光又不经意间落在了江月汐手腕上那块熠熠生辉的腕表上,那是顶级奢侈品牌的杰作,价值接近八位数。
他心中不禁嗤笑:有钱人真是奢侈,几百万就这样随意地戴在手腕上。
江月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伸手去解腕表的表带,淡淡问道:“怎么,这手表也不能带吗?”
温帆轻笑一声,抬手阻拦道:“江小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表不错。”
江月汐闻言,若无其事地将腕表重新扣好,淡淡回应:“只要肯脚踏实地、努力奋斗,这样的腕表你也能拥有。”
温帆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除了投胎投得好,普通人恐怕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奢侈品。”
江月汐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戴了眼罩。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许久,中途换了几次车。最后半小时,江月汐感觉到车辆似乎正在爬坡,道路变得崎岖不平,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车厢内回荡。
最终,车辆缓缓停下,江月汐摘下眼罩,便看到来到一座荒凉的山头。
她环顾四周,只见一座破旧的二层小楼矗立在前方。房屋显得尤为老旧,走廊裸露在外,几间房子并排而立,房门上还挂着黑色的老式门锁。
温帆把她带到一楼的房间里,里面墙壁斑驳潮湿,四周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息。房屋中央摆着一个椅子,正前方架了一个相机。
“江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拍几张照片。”
温帆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他身后随之走出一人,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麻绳。
江月汐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绑匪还挺有礼貌的。”
温帆说道:“江小姐身份尊贵,说实话,若非逼不得已,我怎么会出此下策。以礼相待,只希望能稍微缓解江小姐日后的怒火。”
“就怕温先生得不偿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