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带着郁书瞳回到兜衣店的时候,杜希南、赵娉婷、贝念都看着他们两人,目光复杂探究。
当然,杜希南还带着几分戒备,戒备地看着云。
同时,还有几分不易觉察的落寞撄。
郁书瞳被云牵着手,站在边上,微低着脑袋,两颊滚烫,不敢面对三人,特别是杜希南偿。
她竟然强吻他,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杜希南,对于刚刚发生在书瞳身上的事,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云骤然开口。
几人一震,包括郁书瞳。
她方才不是跟他说过了,跟杜希南没有关系,他也“嗯”了,现在做什么要跑来质问人家?
她刚要开口替杜希南说话,手背蓦地一重,是男人裹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似是在给她什么暗示。
她怔了怔,便没有做声。
杜希南解释:“不论阁主信是不信,郡主身上的药都不是我下的。我不会做这么明显对自己不利的事,若真要下,曾经有无数个机会,也不会等至今日,何况今日时间地点都不对,在行宫这样的地方,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最好如此!”云看着他,声音沉沉,“这件事本阁主会彻查,若不是你所为,最好,若是你所为,那就是如你自己所说,是找死!不,应该说,无论是谁所为,本阁主都会让他……死!”
最后一个字咬牙而出的时候,凌厉森冷的目光分别瞥了赵娉婷、贝念一眼。
两人皆身心一颤。
云又侧首唤了郁书瞳,“我们走。”
出了门,郁书瞳就禁不住问他:“都说了不是杜希南,你做什么又找他的麻烦?”
云弯了弯唇,“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你是被人陷害了而已,免得你见到他们难为情。可是呢,专门跑去说,显得刻意,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于是就将杜希南当枪使一使。”
原来如此。
郁书瞳反应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心里为杜希南默哀了一瞬。
又被她强吻,又被这个男人打,还被这个男人当枪使,杜公子受委屈了。
她决定,跟以前他对她的那些恶毒的言辞一笔勾销了。
“有阁主真好。”
她嘻嘻笑着,仰脸看向云,小脸璀璨,明媚如阳,活脱脱一个幸福的小媳妇。
云垂目看着她,心里也分外满足。
就像是缺失了许久的东西,骤然完整那种感觉。
只是,到底是谁要害她?
如杜希南所说,今日的时间地点都不对,在行宫这样的地方,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可以排除对方是为了一己之欲、想要轻薄她的可能。
因为那样,对自己太过不利,无异于自己找死。
如此,就只有两种动机最有可能了。
一种:陷害杜希南。
就如同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就以为是杜希南做了什么手脚。
另外一种,陷害书瞳。
就是故意挑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丑,身败名裂。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后一种。
因为分组是临时分的,也就是说杜希南跟书瞳是临时被分到了一组。
换句话说,若两人没被分到一组,给书瞳做手脚,也并不能陷害到杜希南。
所以,是后者。
是谁呢?
是谁那般恨书瞳?
忽然想起一个人,他瞳孔一敛。
金如意!
以金如意的心胸和狠毒,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而且说白,就算平素其他有些人对书瞳有些意见,这个时候也绝对不敢害书瞳。
毕竟郁墨夜在,郁临旋在,他也在。
只有金如意穷途末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才有可能下此毒手。
可是,如果是金如意,他又还有两点想不通。
一点,金如意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又是如何陷害书瞳的?
陷害书瞳的这个人,肯定知道他没跟着一起来行宫。
因为如果他跟书瞳一起,他自然会护书瞳周全,就算书瞳控制不住自己,他是书瞳的未婚夫,两人真有什么,书瞳也不会遭人非议,身败名裂。
金如意被关着,怎会知道他没来行宫?
就算他是在等她爹,她关在思过室里也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另一点,为何书瞳的脉搏什么都探不出?
说实在的,若不是了解书瞳是个怎样的人,又不信鬼神之说,一个脉搏完全正常的人突然如此,真的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这个人故意装疯卖傻,又或者是真的被鬼附身。
上了马车,云还在想这件事。
郁书瞳靠在他身上,手指把玩着他发髻上垂坠至肩下的发带。
“阁主,你说,我被鬼附身了同你做那种事,那到底是我同你做了,还是鬼同你做了?其实,是不是鬼借了我的身体同你做了?啊?那样我岂不是亏了?”
郁书瞳哭丧着脸。
云:“......”
伸臂一裹,将她搂入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珠,灼热吐息:“既然如此纠结,不如再来一次,这次,明明白白的,你同我做。”
---题外话---更新毕,明天见~~孩纸们周末愉快,么么哒~~